之处!
“不对!上回来的时候,壁画上的女子不论是何神态,但面上总是带着笑意。而今,壁画上的所有女子均是愁眉苦脸潸然泪下的可怜模样!”
还记得玉妖娆曾对我说过,妖娆酒楼的气运同酒楼掌柜的气运紧紧相连,互相牵制。
眼下,壁画由喜转悲,是不是意味着玉妖娆亦陷入了困境?
思及此,我不再犹豫,急急地往妖娆酒楼里头闯去。
娥皇,女英二位仙子连连拦在妖娆酒楼门口,苦口婆心劝道,“北璃王,速速离去吧!妖娆酒楼已然是惨绝人寰的修罗场!”
“二位仙子何出此言?”
“妖娆酒楼原掌柜回来了,眼下妖娆酒楼一片狼藉,不复昔日歌舞升平繁华之景!”女英面露骇色,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原掌柜?
玉妖娆曾说,她并非妖娆酒楼原掌柜,百年前由于原掌柜突然暴毙,她才阴错阳差地成了新掌柜。
怎么死了百来年的人,突然又活过来了呢?
或许,这位神秘莫测的原掌柜正如我料想的那样,早在百年前便开始布局,步步设陷?
我拂了娥皇,女英二位仙子的好意,随着容忌一道闯入妖娆酒楼之中。
刚进酒楼,入眼的一地陈尸触目惊心。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呛得我涕泗横流,头疼欲裂。
“啊——”
“你干脆杀了我!”
玉妖娆的惨叫声伴随着愈演愈烈的鞭笞声,萦绕在妖娆酒楼上空,久不得散。
我抬头望着高不可攀的顶楼,正想扶摇直上,不料头部的剧痛突然加重,使得我踉跄倒地,连起身都是个问题。
“歌儿!”容忌惊慌失色地将我搂入怀中,“歌儿,你别吓我。”
我最是见不得容忌难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乖,我没事。”
容忌作势要将我带离妖娆酒楼。“我带你离开!”
“不。即便离开了妖娆酒楼,只要古战场一天没破,我们依旧无路可退!”我抓着容忌的衣襟,恳求着他,“救救玉妖娆吧!我不愿再看到善良无辜的人枉死!”
“好。”容忌闻言,只好带着我一起上了顶楼。
顶楼上的实木地板,尽数被暗红的鲜血浸染,仿若屠宰场般,处处是鲜血,处处是冤魂,惨不忍睹。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伤我?”
且舞厢房中,再度传来玉妖娆歇斯底里的哀嚎声。
随后,一道阴鸷的男声从屋中传来,“没用的东西!若不是你无能,水神怎么逃得出伏魔阵?”
“你在说什么?妖娆酒楼何时多了水神这号人物!”玉妖娆声音颤抖得厉害,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屈服,“不过,水神为人正直坦荡,倘若他真逃出了伏魔阵,亦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闭嘴!”
狠戾的男声再度响起,紧接着,屋中又传来了数道鞭笞声,不用想也知道,玉妖娆眼下定然已经皮开肉绽。
“乖乖在门口等我。”容忌小心翼翼地将我放下,旋即一脚踹开厢房大门。
玉妖娆听闻动静,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朝着容忌匍匐而来,“东临王,救,救我”
她沾满鲜血的手尚未抓住容忌的衣摆,两眼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容忌淡淡瞟了眼她皮开肉绽的背脊,转而朝屋中硕大的落地铜镜走去。
第二六六章 且歌遇险(二更)
“东临王,好久不见!”落地铜镜中,再度传来阴鸷男声,语调僵硬,几无平仄之分。
容忌定定地盯着落地铜镜,对镜中之人嗤之以鼻,“连用真面目示人的勇气都没有?”
镜中之人冷哼着,声音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就连语调都阴寒至极,“还是这么狂傲!敢不敢同我打一个赌?”
容忌眉峰一挑,冷冷问道,“赌什么?”
镜中忽而传来一阵诡谲的笑声,如山魈在耳际吹风,使得我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下一瞬,镜中之人忽而狠戾地说道,“赌你最爱的人,今天会命丧酒楼!”
容忌猛然转头看着头疼欲裂,轻倚在门口的我,三步并作两步朝我冲来。
我亦意识到了不对劲,正欲朝容忌奔去,脚下忽而伸出数十只手,扒拉着我的裤腿,禁锢着我的双腿,意图将我拖入地底下的深渊。
“去死!”我迅疾抽出轩辕剑,朝着脚边数十双森白枯瘦的手一顿猛砍。
然而,我并未料到,身后又突然伸出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死死地环着我的腰身,拽着我一同坠入脚边的万丈深渊。
“歌儿!”
容忌飞扑而来,但终究晚了一步。
待他出屋之际,原先我脚边的万丈深渊已恢复如初,又变回结实的实木地板。
我恨恨地看了一眼已被封死的深渊入口,转而以手肘重击着身后之人心口,“你是谁?”
“你很香。”
身后传来毫无温度的男声,使得我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目的?”
他忽而将他死死禁锢着我腰身的手往衣里探去,“你猜?”
真是令人反胃!
我低头看了眼他愈发不安分的手,稍稍闪身,毫不犹豫地将手心冰刀捅入他心口处。
“再不松开,信不信我当即阉了你?”我一字一句说着,趁他环着我腰身的手稍稍松懈,迅疾退出他怀中。
“唔——”他略带调侃地低吟了一声,全然没将他心口的冰刀放在眼里。
下一瞬,他猛然发力将心口的冰刀震碎,兀自笑道,“小丫头够狠!我喜欢。”
虽然我头疼之症稍有好转,但身体依旧虚得很,因而在面对他之时,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就不好奇我是谁么?”他阔步朝我走来,半张脸笼罩在披风之下。
他步步逼近,我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我只得背靠着冰冷的墙体,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百里秋笙。”他的声音依旧毫无温度,冰冷至极。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只是一个傀儡。毕竟,活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维持同样的声调。
但当他揭开披风之际,那张同百里项陌十分相像,就连同父君都有七八分相似的容颜委实惊到了我。
犹记得且舞说过,她还有个孪生哥哥。再加之眼前人也姓百里,我更加笃定他亦是百里项陌同桃花小妖所出。
合理来说,他应当是我的大堂哥。
“小丫头,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么?”他嘴角噙笑,墨黑的眼中毫无星光,倒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诡谲莫测。
我冷笑道,“大堂哥?”
他点了点头,旋即以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初次见面,并未准备厚礼。不如,我将就将就,在此处好好‘爱’你一番,如何?”
我眉头微蹙,对于百里秋笙的厌恶溢于言表,“大堂哥连都顾不得了么?”
百里秋笙冷哼道,“何为?反正你只是个将死之人!与其孤伶伶地凄惨死去,不若让堂哥好好疼你一番?”
“将死之人?我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诅咒我!”我本就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