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0 章(1 / 1)

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 二堂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过,折扇半道被屋外的天弋改了方向,这才险险地擦过花芯背脊,一头栽在积了层灰的案几之上。

我心有余悸地捂着心口,颇为感激地看向边上的天弋,“若不是你,花芯怕是难逃此劫!”

“此乃贫僧该做之事!帝俊转世迟迟未对此草动心,恐有违天道。贫僧只好亲自出手,替帝俊出谋划策,好让他早日迎得美人归!”天弋双手合十,不疾不徐地说道。

帝俊有违天道?他动不动心同天道又有什么关系!

早日迎得美人归?这种话,岂是佛门弟子能说的!

天弋自诩天意,但在我看来,他亦逃不出天道。

若说哪日帝俊当真违了天道,这其中,定有天弋的推波助澜。

屋内,睡得正酣的花芯浑身瑟缩了一下,呓语道,“好冷!好想被金元宝团团簇拥!”

皇甫轩满头黑线,端坐在卧榻之上,阴恻恻地看向案几中,毫无戒心的花芯。

他踱步上前,一指戳着花芯毛茸茸的小脑袋,试图以蛮力抢夺花芯体内的不竭神力。

屋外,天弋见状,气定神闲地将紫金钵中的善缘倾倒而出,使之御着清风,潜移默化地深入花芯体内。

花芯细长的四肢扑棱了一下,圆眼猛然睁开,倒是吓了皇甫轩一跳。

下一瞬,花芯竟由一细弱的狗尾巴草,幻化为浓眉大眼的小丫头!

我震惊地夺过天弋手中的紫金钵,好奇地询问道,“天弋,你紫金钵里装的是什么?竟如此厉害!”

“女施主,万万不要低估善缘的力量。”天弋高深莫测地说道,直耸云鬓的浓眉倒显出几分仙风道骨。

屋内,花芯双手扶着头顶上两坨小揪揪,不甚满意地嘀咕道,“怎么不是元宝的形状?”

皇甫轩错愕地看着花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花芯兴高采烈地跳下案几,对着铜镜照了许久,“我可真走运!睡了一觉就修成了人身!”

皇甫轩垂眸沉思,忽而询问着她,“你究竟是何来历?”

花芯答非所问,看着自己嫩藕般白白净净的小手,笑得合不拢嘴。

“野草!我在同你说话!”皇甫轩大步上前,一手抓着花芯的胳膊,耐心渐失。

花芯怯怯地将自己的胳膊抬到皇甫轩眼前,问道,“好看吗?”

“”

皇甫轩挫败地松了手,气冲冲地踹开了大门,疾步离去。

“莫名其妙!还是歌儿好,从不凶我。金主也不错,总背着歌儿重金同我买画。”花芯自言自语道,身子一歪,就坐到了榻上。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屋内又传来细微的呼噜声。

我哭笑不得地回味着花芯所说。难怪花芯总在我沐浴之时,叼着笔杆子鬼鬼祟祟地躲在屏风后作画!

天弋转过身子,抬头看着天色,掐指闭眸,神神叨叨,念念有词。

突然,他猛然睁了眼,面露喜色,“就是今晚!”

“嗯?”

不知为何,我看着有些魔怔的天弋,心中又生出不好的念头。

他总说自己在维护天道,但我始终弄不清楚,天道究竟为何物。

若天道有意毁灭万物,那他岂不是要助纣为虐,搅乱努力向好的虚净土?

不多时,皇甫轩去而复返。

他轻推开门,踏着夜色走入漆黑一片的寝殿中,双眼定定地望着榻上裹着被褥流着口水的花芯。

夜太沉,将皇甫轩的脸笼在黑暗之中,晦暗不明。

天弋在屋外静静候着,等子时一过,他宽大的袈裟中,淡淡薄烟起。

“喂,你身上着火了!”我瞥了他一眼,冷声提醒着。

“女施主,你真好。”天弋扬眉,冲我会心一笑。那一刻,他顾盼分明的眼眸在黑夜中犹如天幕上最闪亮的心,璀璨绚烂。

我最受不得婆婆妈妈,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如实说道,“我只是怕你的袈裟被邪火烧毁。到时候我若是不小心看到了不干不净的东西,会长针眼。”

第二五二章 我这么惨(三更)

天弋不以为意,转头轻声嘱咐着我,“闭气。”

闻言,我连连捂住口鼻,退至他身后,警惕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天弋不语,反将袖中薄烟尽数引入屋中。

不多时,屋中便被薄烟所笼。

向来淡然的皇甫轩隐隐有狂躁的迹象,他已然察觉到异样,一手抓着前襟,一边阔步朝门口走来。

万万没想到,花芯忽而伸出嫩藕般的胳膊,从皇甫轩身后将他紧紧环住。

“元宝哥哥,好热呀!”花芯双眸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放开。”皇甫轩掰开花芯死缠着他腰身的双臂,将她狠推在地。

花芯失了重心,重重跌坐在地。

她迷惘地抬头看向皇甫轩,颇为委屈地问道,“我做错什么了吗?”

皇甫轩深吸了一口气,忙从她身上移开视线,一脚踹在门扉之上。

然而,原本并不算牢固的雕花木门,经由皇甫轩一阵猛踹,依旧坚挺地立于他跟前。

花芯惧雷,听不得如此暴戾的踹门声。

她双手捂着耳朵,面露惧意,“是不是打雷了?芯芯会不会被劈死”

屋外,天弋嘴角笑意渐深。

他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我,略宽的下巴微扬,似是在向我邀功。

“女施主,看到了吗?贫僧又一次顺应了天命,使得帝俊转世得以成功完成使命!”

啪——

我扬起手,又一巴掌打在天弋脸上。

“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些?”我质问着天弋,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将他的心掏出来看看,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

天弋单手捂脸,委屈兮兮地看着我,“女施主,你为何总爱打人?贫僧只是履行天职罢了,你怎能将所有怒火倾泻到贫僧身上?”

“收起你冠冕堂皇的说辞,速速将他们放出来!”我一手抓着天弋的袈裟,咬牙切齿地说道。

师父曾替花芯算过,她若是不动情,完全可以逍遥自在,安乐无忧。

一旦动情,万劫不复。

我担忧今晚之事会是花芯命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心急如焚。

天弋摇了摇头,淡漠地吐出了四个字,“执迷不悟!”

语毕,他遂化作点点金光,在我面前销声匿迹。

“你最好别让我再遇见你!”我咬牙切齿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天幕,对天弋口中的“天道”厌恶至极。

薄烟愈发浓烈,肆意侵蚀着皇甫轩的理智。

他用尽法子,也无法破门而出。

屋外,我千方百计想要将门扉上的梵文揭掉,但每每一触及门扉,我的手就化成了虚影,直愣愣地穿门而入。

我竟忘了,这只是花芯的梦境。

木已成舟,即便有大成境界的乾坤之力护体,我也无法通过虚无缥缈的梦境扭转乾坤。

屋内,皇甫轩愈发暴躁,他将花芯拎至跟前,一字一句地询问着她,“谁派你来的?”

花芯显然是被皇甫轩吓到了,哆嗦着身体,磕磕巴巴地说道,“小轩轩,我给你银子,你可不可以不要杀我?”

“这么多年,想爬上我卧榻的女人我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