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0 章(1 / 1)

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 二堂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怜且舞口不能言,除却哭嚎,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待西方既白之际,温热的阳光洋洋洒洒地铺陈了一地,我同容忌隐在斑驳树影之中,亦是一夜未合眼。

顾桓的残忍程度远超我的想象,我已记不清且舞这是第几回陷入晕厥之中,只觉草屋堪比妖娆酒楼后厨的屠宰场,且舞的哭嚎亦如待宰的猪,一声比一声凄厉。

“差不多了。”容忌如是说道,“顾桓餍足,戒备心锐减。眼下正是救出父君的大好时机。”

“解救父君和顾桓餍足有何关系?”我昨夜就想询问容忌来着,为何偏偏要等上一整夜,苦苦忍受着耳边且舞撕心裂肺的嚎叫,才能解救父君。

容忌高深莫测地说道,“你不了解男人,唯有在那个时刻顾桓才会完全松懈。我不愿父君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因而只得静等一夜,找寻最佳时机。”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我却一点儿也没听懂。

不过,容忌动作倒是极快。语音刚落,就携着我闯入草屋之中。

他以手中古檀佛珠,轻巧地解了束缚在父君身上的百道鎏金梵文,随后略带讥讽地朝着卧榻之上毫无防备的顾桓说着,“你的死期,到了。”

顾桓跌跌撞撞地行至身前,发了狂地朝我扑来,“你竟诓我?我还纳闷你的眼疾怎么这么快就大好了!”

“那又如何?”我巧笑嫣然,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顾桓极不甘心,回过头,阔步朝榻上且舞走去。

他一把拎起奄奄一息的且舞,胡乱拭去且舞脸上的墨渍。

得见且舞真容,他气得浑身发颤,重拳捶于且舞一翕一合的红唇之上。

“呜——”且舞门牙碎裂,亦只能和着鲜血往肚里吞。

顾桓暴怒,他又划开一拳,朝着且舞命门袭去,“竟敢诓我,去死!”

噼里啪啦——

正当此时,窗外忽而飞入一串爆竹,在顾桓脚边轰然作响。

下一瞬,叶修趁顾桓不备,以移形换影之术闪身至卧榻之侧,将破旧木偶般残破的且舞拢入怀中,转而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尘埃里。

顾桓扑了个空,失了重心,一头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他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竟敢戏耍于我!”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父君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丝悲悯。

顾桓冷笑道,“幕后之人花百年时间布局,若是得知你一直在装疯作傻,会不会狗急跳墙?”

容忌气定神闲地说道,“我早已安排了个傀儡在伏魔阵中顶替父君,短短一日时间,又有谁能察觉?”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定然不知,且舞那浪荡货屋中的落地铜镜,已被我搬至草屋中了吧?”

顾桓“唰”地一声,揭下镜面上的破布,“没料到吧?且舞就是凭着这面铜镜同幕后之人联系的。昨晚的种种,相信幕后之人已经尽收眼底。”

我曾亲眼见过且舞跪在铜镜面前,惨遭锁链毒打。因而,对顾桓所言,自是深信不疑。

“蠢货!你以为,玉妖娆会任由你将且舞屋中的铜镜搬出酒楼外?”容忌戏谑言之,“你所搬的,只是一面寻常铜镜罢了。”

顾桓显然不信容忌所言,单手敲着铜镜镜面。让他失望的是,他眼前的铜镜的的确确只是一面普通镜子,经他一敲,碎裂成渣。

他心口怒火难平,气到说不出话,生生呕了好几口血。

容忌再不给顾桓说话的机会,嵌满鎏金梵文的斩天剑已然横陈在顾桓脖颈上。

咔嚓——

一声筋骨断裂声骤响,斩天剑干净利落地将顾桓的项上人头砍落在地。

顾桓脖颈鲜血喷涌,而他的头颅则骨碌碌地滚至我脚边。

“若是重活一次,我亦会如此,为了你,不计代价,不择手段!”

第二二九章 容祁争宠(一更)

草屋中,红烛油尽灯枯。烛油淋淋漓漓地淌下来,淌满了古铜高柄烛台的镌刻着浮雕的碟子。

风住了沉香,使得即将枯竭的灯芯散发着一股呛人的臭味。

“若是重活一次,我亦会如此,为了你,不计代价,不择手段!”

顾桓身死,余音却一直在草屋上空缭绕,混着呛人的浊烟,使得我心口憋着一口气,久久无法释怀。

“歌儿,你叫歌儿么?”父君适时开口,他轻轻将手搭在我肩膀上,温暖,有力。

我回过神,扑入父君怀中。

“父君”

“谁起的名儿?”父君问道。

容忌藏不住心中的得意,抢先开口道,“父君,是我。”

父君沉吟片刻,颇有些不满地说道,“我百里项渊的女儿,又不是卖唱的!叫什么歌儿?”

“”

容忌并未料到父君是这种态度,略显局促地说道,“父君教训的是。”

“谁是你父君?莫要乱叫,坏了我闺女的名声!你且同我说说,你是如何将我的宝贝女儿骗到手的!”

父君将我拉至身侧,轻拍我的手背,柔声询问着我,“他可有欺负你?”

父君虽不怎么待见容忌,但他的关心我却是能切身体会的。

然,我眼下忧思重重,满脑子全是容忌的天劫。容忌先是逆天改命修得佛道,再是手刃兄长,这天劫当如何渡?

我光是想想,便不寒而栗。

容忌见我并未开口,只得自己开口同父君解释,“六界尚未塌陷之时,我下凡历了一个劫。阴差阳错,竟被年幼的歌儿占了身,自那以后,我便对歌儿一心一意,死心塌地。”

他竟这般颠倒是非黑白!当年,明明是他一步步设陷,将我诱拐

我下意识地剜了容忌一眼,才忆起自己瞎了眼,眼睑上还蒙着锦帕,即便瞪他,他也看不见。

父君面色愈发阴沉,他牵过我的手,煞有其事地说道,“歌儿,此人满嘴胡言乱语,不值得托付!”

“父君,容忌他对我很好。”我轻拽着父君的衣袖,面上挤出一抹笑容,试图让父君相信我所言。

父君沉默了片刻,忽而将桌边滴满蜡油的烛台朝自己心口扎去。

他解下我紧覆双眸的锦帕,以心头血轻点我滚烫的眼睑,“歌儿,王侯将相之家多纷扰。为父不愿你身陷尔虞我诈的斗争之中,颠沛流离过一生。为父只愿你平安,顺遂,一生无忧。”

眼睑上,传来丝丝的凉意。像是新长的薄荷叶,轻撩眼帘,大大缓解了我的不适感。

“父君,你的心头血真真好用!”我眨了眨眼,看向身前同小卓长相相差无二的父君,再度朝他怀中扑去。

父君朗朗笑道,“此乃八荒之水。世人皆以为,八荒之水取自四海八荒,却不知小小一颗心亦容得下乾坤!”

他稍一用力,单指将心口透着晶亮的血水,甚重地交予我手中。

我怔怔地看着八荒之水顺着指端,敏捷地钻入我袖口之中,随后一鼓作气,缓着一道劲儿朝我心口撞来。

水乃至柔之物,再加之八荒之水灵气逼人,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