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妾仰慕东临王,进而对东临王怀恨在心,伺机污蔑?”
兰陵气得面色铁青,但他乃一介武将,本就不善言辞,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辩驳。
我深知兰陵在军中地位,便也不急着治他的罪,“府中姬妾如此这般,兰爱卿怒及他人也是情有可原,切莫再犯。”
“臣遵旨。”兰陵脸色晦暗,大概是觉得掉面子,随即将头低低垂下。
“兰爱卿务必看好府中姬妾,不然惹得东临王不快,影响两国邦交可是大罪!”我悄然说着,毫不留情地在兰陵心口再插两把刀。
噗——
兰陵怒火攻心吐了好几口黑血,当场晕厥在地。
芷柔见状,装模作样地跪在兰陵边上低低哭泣,但她那双水眸却一刻不停歇地在容忌身上流转。
不知为何,我见芷柔对容忌暗送秋波,心里一阵犯堵。
兰陵很快就被人抬了下去,但芷柔却赖在东临王身侧,寸步不离。
“退朝!”我见状,心烦意乱,心口憋了一口气,闷闷不乐地朝后宫走去。
容忌快步跟上,从我背后将我揽入怀中,“怎么了?”
“与你无关!”
“嗯?”容忌走至我跟前,轻捧着我的脸,问道,“为何突然生气?”
一看到容忌,我就想起芷柔看他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
“是为昨晚之事?”容忌悄然问道,抱歉地看着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容忌此言何意?难道,昨晚我和他……
我见四下无人,磕磕巴巴问道,“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容忌薄唇紧抿,连连摇头,“没什么。”
“是么?”我一边问着,一边暗结蛛网,趁他不察悄然钻入他的梦境。
拨开梦境迷雾,阵阵暖风拂面而过。
我只身站在寝殿外,借着霓虹微光,趴在门口看着寝殿内的光景。
果真是这样!
我一手捏碎容忌的梦境,冲着容忌劈头盖脸地指责道,“你怎能如此?!”
容忌自知理亏,双手轻扣我肩膀,小声说道,“你没说不行。”
我都神志不清了,如何拒绝!
“东临王,这里是北璃,不是你东临!你若再这样胡作非为,就别怪我下逐客令了!”我将他推至一旁,冷冷说道。
“不敢了。”他挡着我的去路,岿然不动的冰山脸上现出一丝委屈。
他竟还觉得委屈,我才委屈呢!
我转身,气呼呼地朝着反方向走去,“别跟着我!”
“你又不识路,可别乱闯。”容忌抓着我的衣摆,眼里满是担忧,“若是身体不适,不若早些回寝殿休息。”
“放手!我想静静。”我说道,不惜断了一截自己的衣袖,快步离去。
事实上,我心里并不排斥容忌,毕竟我和他之间有那么多牵扯羁绊,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但他总是不经我应允,就擅作主张,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登徒子!”我越走越急,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御膳房。
“哎呦,谁啊走路不长眼!这可是老身亲自为王炖的乌骨鸡汤,洒了你负责得起吗?”一老嬷嬷同我迎面相撞,便颐指气使地训斥着我。
此人甚是眼熟,我总觉在哪里见过她。
但转眼一想,她既是宫中嬷嬷,我之前见过也不奇怪。
老嬷嬷抬头看了我两眼,即刻回过神来,跪伏在地,“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无妨。”我将视线放在她怀中的一小盅乌骨鸡汤上,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乌骨鸡汤,是给本王炖的?”
“正是!王上身形消瘦,老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乌骨鸡汤益气凝神,十分滋补,对王上身体大有裨益。”老嬷嬷从容不迫答着。
“有劳嬷嬷费心。只是本王不喜鸡汤,今后别做了。”说完,我调转了方向,朝御膳房外走去。
不对,我见过她!
之前北璃月召我进宫,我记得她曾为北璃月端上一碗黑糊糊的汤药。当时我问过北璃月为何喝药,他只含糊其辞地推说体内蛊毒未解……
思及此,我再度折返,心急火燎地找寻着那位嬷嬷。
“嬷嬷?”
我一边唤着,一边快速搜寻着挨个灶房,终于在一间僻静并为起灶火的灶房中寻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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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问题:
且歌为何不喜鸡汤?
第八八章 璃月自宫(二更)
空空荡荡的灶房中,老嬷嬷直挺挺地倒在血泊之中。
她眼里,是骇然惧意,她青紫的唇,阵阵发颤。
看来,幕后之人想要杀人灭口。
我半蹲在老嬷嬷身侧,将手搁置在她额前,为她疗伤。
她身下大滩的血迅速朝她身体里回拢,灰白的脸色稍显红润。
“是谁要害你?”我询问道。
老嬷嬷如鲠在喉,半个身子突然立起,随后又重重倒地。
“嬷嬷,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掐了好一会儿她的人中,她才稍稍清醒过来。
她转过头来,瞬间泪流满面,“王,救救老奴!”
“怎么了?”
“不日前,老奴意外看见先王同一虚影交谈。先王称虚影为圣君,对他毕恭毕敬。”老嬷嬷回忆着,似是太过紧张气息有些紊乱。
等老嬷嬷缓了一口气,她接着说道,“圣君称先王为鬼火使者,并给了他乱魂针和鬼火。他还说,先王体质过弱,若想成为人上人,必先自宫,修成吸星大法,方能有所作为。”
鬼火使者?圣君若是以五行命名,他手下除了北璃月,应当还有四个傀儡。
“老奴苦心劝先王三思而后行,但先王一意孤行仍旧挥刀自宫。老奴别无他法,为求自保只好缄言不语。先王挥刀自宫之后,老奴日日夜夜为他熬药,以期他今早恢复康健。”
难怪向来不近女色的北璃月能容忍扉烟在他眼前晃悠!原来他是在利用扉烟,掩盖自己已然自宫的事实。
老嬷嬷心有余悸地说道,“老奴偷听了先王和圣君的对话,必然为他们所不容。王上,求您行行好,救救老奴!”
我眼下头疼万分,北璃月既已自宫,想必已经练成吸星大法,应当没那么容易死去。
也就是说,目前我不仅伤不了圣君,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圣君手下五大使者!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甚至不知道其他四个使者是谁,更是防不胜防。
“百里项渊,你斗不过我的。”老嬷嬷忽然阴阳怪气地冲我笑道,脑袋往后一拧,气绝身亡。
我惊愕地往后撤着,正巧蹿入容忌怀中。
“莫怕,她已死。”容忌将我抱出灶房,脸色凝重。
“虚无界大陆神魔同窟,并无地域界限。圣君手下其他四个使者,当如何找寻?”我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毫无头绪。
容忌却十分笃定地说道,“圣君想要毁灭虚无界大陆,必先摧毁五国。过不了几日,其他四个使者均将浮出水面。”
翌日,芷柔红杏出墙一事闹得满城风雨。
我原以为兰陵为保颜面会忍痛将芷柔驱逐出府,不成想,三日后他竟昭告天下,将娶芷柔为妻。
兰陵为北璃大将,我理应亲自为他主持婚事。因而,即便我不喜芷柔,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往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