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章(1 / 1)

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 二堂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内丹打中,自身的治愈术突然失效,身体变得虚无透明。

这是魂飞魄散的前兆!

天幕上匆匆划过一颗流星,像是在为我作别。

我错愕地看向容忌,他已经将我抱入怀中。

龙鳞链震碎,容忌口吐鲜血,似是因为龙鳞链的爆破而负伤。

而我透明到近乎消失的身体由虚转实,毫发无损。

我捧着容忌的脸,担忧地看着他,“龙鳞链碎了,是不是对你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放心,死不了。”容忌擦拭着嘴角流淌的鲜血,安慰着我。

既然我和容忌都无生命之忧,为何会有星子殒落?

难道除了我和他,有其他神在今天渡劫,身归混沌?

“小心!”

方才一直潜伏在我脚边的海怪突然朝我扑来,硬生生承受着嫦娥仙子的致命重击。

容忌迅速反应过来,提着斩天剑抵挡着嫦娥仙子的进攻,“云琛!”

是了,丧心病狂的大师兄在李牧野爆裂内丹之际,又附身至嫦娥仙子身上。

他难道不知,他这一附身,嫦娥仙子和腹中胎儿都将丧命?

可我眼下已经无心管他死活,只怔怔地看着趴在我怀里的海怪。

他褪去了海怪的躯壳,脸上无一块好肉,浑身是血。

但他的金发碧眼,他胖乎乎的手,还是让我一眼认出。

“弱水汘!”我惊呼着,企图用治愈术治愈他。

“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弱水汘抓着我的手,气若游丝,“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预感会为你而死。”

“为什么你会变成海怪?为什么!”

我耗尽全身神力,也只将他的容貌恢复成原样,而他深重的内伤,我已束手无策。

“斗姆元君怪我泄露天机,将我变成海怪,除非我死,不然我只能以海怪的面目示人。”弱水汘解脱一笑,“我最爱美,恢复了原样,死而无憾了。”

斗姆元君?这个以仁爱闻名于世的母神,为何总要制造这样的悲剧!

弱水汘从胸口摸出一枚镜子,对着镜子会心一笑,“我自诩美貌天下无双。直到那日,看你为黎明百姓施雨时光芒四射的样子,我才知道,我输给了你,输得一败涂地。”

弱水汘化作了一阵雨,阴柔的声音在西海上回旋往复,“容公子,后会无期。”

第九十九章 得道高人(三更)

容忌侧过头,看着弱水汘虚化成雨,喃喃自语,“后会有期。”

天幕上的雾气退散,海怪被尽数降服,乖巧地趴在天兵脚边。

西海上,李牧桑掌权,带着阴蚩尤族人没入海底。

偌大的海面,除了浮尸残肢,只剩下还在负隅顽抗的嫦娥仙子。

“束手就擒吧!”我冷冷地看着她,将冰凌剑架在她脖子上。

“不!我不可能输,你们永远杀不死我!”附在嫦娥仙子身上的大师兄嘶吼着,再不复当初的儒雅斯文。

她突然撕咬着自己的手臂,魔怔般自言自语,“等我把嫦娥吃了,我的功力就能更上一层楼,到那时,你们都将不是我的对手!”

沉瑜肩上扛着一条粗壮的白色蟒蛇,从海底浮出。

“这条蛇是在文曲星官练功房的屋顶发现的,如何处置,你们随意。”沉瑜说着,匕首已将蟒蛇砍成数十段。

她将蟒蛇的残躯往海上随手一抛,“沉璧,大仇得报,安息吧!”

蟒蛇被杀,嫦娥仙子颓然倒地。

原来,弱水汘昨晚将头一直甩向大师兄练功房方向,是想提醒我屋顶上还有一条蟒蛇。

如果那时候我耐心些,能发现这条蟒蛇,大师兄就不能任意附身到别人身上了吧。

“歌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容忌看出我的失落,轻声安慰着我,将我抱起,朝着九重天扶摇直上。

大师兄豢养的所有傀儡白蛇均被斩杀,他再不能任意附身到其他人身上,只能寄居在嫦娥仙子体内,功力尽失,生不如死。

我回头瞥了一眼嫦娥仙子,她不仅疯狂啃噬自己的身体,还将手插入腹中,掏出已经成型的幼孩,一口吞入,一边吃,一边哭。

临了之际,大师兄终是后悔了吧。但他亲口吃掉亲生骨肉,我总觉十分恶心。

西海岸,顾桓和离殇静静侯着。只等嫦娥仙子倒地死僵,再将嫦娥仙子和大师兄的尸体往回扛。

我靠在容忌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稳睡去。

不料,容忌突然陷入晕厥,尽管他并未松手,但我仍和他直直从云端坠落。

“容忌,醒醒…”眼看他就要砸向地面,土地公乍然冒出,将我和容忌稳稳接住。

“小仙见过太子,太子妃!”土地公和蔼笑着,满脸褶皱如绽开的菊花,也不算丑,只能说让人印象深刻。

“多亏土地公施以援手,不然我和殿下怕是要摔成肉泥了!”

我扶着昏迷不醒的容忌,一边向着土地公致谢,一边十分疑惑容忌为何会突然晕厥。

土地公古道热肠,凑上前看了眼容忌,翻了翻容忌的眼皮,又摸了摸容忌的脉搏,“殿下这脉搏,虚弱无力,和村口老牛刚产下幼犊时的脉搏一样。小仙倒有一土方,可治殿下隐疾。”

要是让容忌知道,土地公把他同母牛相提并论,他肯定耿耿于怀,将土地公直接变成母牛。

可是眼下,容忌昏迷不醒,我也弄不清楚容忌的状况,只得将信将疑地将他交给土地公。

土地公在空地上搭了个草棚,将容忌抬入草棚之中,引来十来头幼小牛犊,让它们舔舐着容忌。

……

这算是什么土方!

我满头黑线,赶走那群不怕死一味地舔着容忌脸颊的牛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土地公又翻了翻容忌眼皮,见他纹丝不动,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村头的老牛奄奄一息时,被幼犊舔舐几口,就活过来了!”

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和土地公浪费口舌了,扛起容忌步履维艰地走出草棚。

容忌看起来并结实偏瘦,但扛在身上,才发觉他重如磐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土地公拄着拐杖,从身后小跑而来,气喘吁吁地绕到前头,十分热心地拽着我,往山里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容忌不是牛,你那些土方治不好他的。”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他讪讪笑着,满是褶皱的脸再次如菊花般绽开,“深山里有一位得道高人,在此已经待了数百年,说是要救一位有缘人,小仙思忖着殿下怪疾缠身,极有可能是高人口中的有缘人。”

虽然土地公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我还是决定跟上前碰碰运气。

山路陡峭,土地公几乎是连滚带爬才将我带至山顶。

看着眼前由藤条搭建的简陋小屋,我十分纳闷,高人为何要住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

“有人在吗?”我轻轻扣响门扉

“并无。”屋子里即刻传来回应。

我心下腹诽着,屋子里头那位该不会和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