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穿入聊斋 南朝陈 2000 汉字|47 英文 字 1个月前

象中那么坚强,那么聪慧。原来心比天高,只是此心无知。

慢慢把心神的创伤抚平下去,只是先前陈剑臣神魂中小剑的当头一劈,简直就像劈在她的心坎之上,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悸圌动烙印。每每想起,就有一种惊惧感,连手脚都忍不住轻轻圌颤圌抖。

jiāo娜长长喘了几口cū气,一连运圌动心fǎ,这才让情绪渐渐恢复平静:“还是先不要告诉爹爹了,如果被爹爹知道我施展出《红粉骷髅大圌fǎ》去作怪,他一定会骂sǐ我的……”

此时她的心思还是停留在如何避免父qīn责怪的层面之上,直如一个孩童,做了坏事,只想掩饰,不愿坦白。

一夜风雨声,叶落知多少。

第二天清晨,雨水未止风未消,人已醒。

陈剑臣打开窗外,看着外面风雨飘零的景sè,便很舒坦地长长伸个懒腰。

笃笃笃。

敲门声起,开门一看,却是对面西厢的鲁惜约俏生生地立在门外,她身穿一件huā团袄子,脸上薄施脂粉,犹如画中人。

“公子,方便说话吗?”

陈剑臣做了个请的姿圌势,让她进屋来。

坐定后,陈剑臣问:“惜约,有什么事?”

鲁惜约微微一叹,问:“公子是否已决定在皇甫员外府上当皇甫小圌姐的业师了?”

陈剑臣回答:“嗯,既然答应了就不可半途而废。”

鲁惜约点点头:“如此也好,皇甫员外定然不会亏待公子的。”

陈剑臣眉máo一扬:“惜约莫非有心事?”

鲁惜约咬了咬嘴唇,道:“公子,你,你是不是觉得惜约很没用?”她自幼锦衣玉食,家道中落后投身青楼,学得一手琴棋书画,但这些在许多人眼里,尤其在男人眼里不过都是huā瓶式的技艺,只能用来取圌悦人的。然而她心中早立誓言,不再过那般强自欢笑tūn泪水的生活。如此一来,自然而然就觉得生活茫茫,没了个目标,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做才好。

陈剑臣呵呵一笑:“怎么会呢?”

鲁惜约道:“可妾身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干不了。”

陈剑臣灵机一动,忽道:“听说鲁姑酿学得一手好zhēn灸?”

鲁惜约回答:“嗯,这门zhēn灸之术,还是我做梦的时候学到的呢。”

陈剑臣一愣神:“做梦的时候学的?”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觉得有些荒唐。

“是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就是以前小时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遇到一位白hú子yéyé,说看我心地和善,便要教我一门歧黄之术,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妾身就学会了这一门zhēn灸之术,忘都忘不掉了……”

此时陈剑臣也觉得有些糊里糊涂了——做梦、白hú子yéyé、歧黄之术,这三者听起来怎么那么玄乎呀,简直就像……

就像是阴神入魂一般。

他兴趣浓生,赶紧询问具体的详细情况,可时间已久,鲁惜约记忆恍惚,说得很模糊,并无多少有价值的内容。

不过陈剑臣思想敏锐,却明白天下间不可能有这般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定然鲁惜约曾经做过某些事情,帮助过某位修士,才会结下如此善果。然而鲁惜约当时并不知情,所以没有留下什么印象来。

过去的事情难以深究,陈剑臣道:“既然惜约掌握有zhēn灸之术,倒可以做一件有益众生的大好事。”

“哦,妾身能做什么大好事?”

鲁惜约赶紧追问。

陈剑臣微笑不语,这时候倒mài起关子来,道:“现在该吃早饭了,早饭后我要给皇甫小圌姐上课。嗯,中午时分我再过去找你吧。”

“嗯,好的。”

鲁惜约乖圌巧地答应着,只是仍想不明白陈剑臣的意思,但不管如何,只要她能做得来的,定然会听陈剑臣的意见去做的。

早饭如常,吃过后皇甫员外又有生意要谈,匆匆出门而去了。

陈剑臣则直接到jiāo娜的书房去,此时jiāo娜破天荒的已乖乖坐在里面了,侍女小菊立在一边,疑惑的眼神一时看着小圌姐,一时又瞟着进来的陈剑臣。

奇怪……

第一百章: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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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娜本来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神情有些懒散,可瞥见陈剑臣进来,登时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没来由地一阵紧张,身子不知不觉就坐正起来,嘴巴紧紧地抿着,一本正经,很是严肃。wWW。看上去,宛如个“三好学生”。

陈剑臣暗自偷笑——昨晚的红粉骷髅,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是娇娜作怪,藉此搞鬼,要把自己折腾走。如果换了旁人,经受不住红粉诱惑,堕入那虚拟的温柔乡中,自免不得吃尽苦头。

背负双手,施施然走进去,陈剑臣做足了先生的派头,来到属于自己的书桌边上,顺手抄起戒尺,干咳一声。

那边娇娜顿时心虚地站起来,道:“先生好!”

旁边小菊见到,吃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进一个拳头——曾几何时,小龘姐变得如此听话乖巧了?居然还会主动向先生问好?是我眼花了吗?

陈剑臣轻轻一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坐下吧。”

娇娜其实已经气得要爆炸开来,恨不得跳过来一拳打烂陈剑臣这副可恨的脸门,只是每当和陈剑臣那清明的眸子相对,她就莫名的全身发软,一点脾气都发不起来——

昨晚那一剑,给予她心理实在留下太深刻的印象。莹莹小剑,竟能激发出浩浩汤汤的巨大威势。

威势之下,自己彷如蝼蚁,彷徨无助……

这就是娇娜当时的第一感觉。

她的一缕心神本来寄托在红粉骷髅之上,却直接被一剑劈得粉碎,本体心神顿时受到牵连创伤,导致喷出血来。心神之上,就此留下了难以消除的惊惧烙印。她实在想不明白,陈剑臣魂神里藏着的那把剑,到底属于什么来路,竟有如此霸道威势。

陈剑臣坐到椅子上,道:“皇甫小龘姐,既然你识字不多,那我们就从识字开始,先学《千字文》吧。”

一路以来,他可算是做了多者的先生,婴宁、小义、阿宝等,因此对于教书识字,倒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子曰:“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然而陈剑臣根本没有所谓“好为人师”的嗜好,只是尽可能地想使得身边的人变得更好而已,扫盲当为第一关。如今的娇娜,事实上算是他真正意义的第一位学生,有着全套的礼仪规矩。

把厚厚的《千字文》摆上来,陈剑臣见到娇娜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便道:“皇甫小龘姐,先生有言在先,从今天起,每天教你三十个字,然后第二天进行默写考核。你有一个字写不出来,我就用戒尺打你一记手掌心;有两个字写不出来,我就用戒尺打你一记……”

“抗议!”

娇娜立刻涨红了脸地嚷嚷起来:“不能打,要打,就打脑袋。”

陈剑臣昂然道:“抗议无效。”

“为什么?”

“打你脑袋,先生怕把你打傻了,无法向皇甫员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