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说他们家中没有那般的丹药,跌打酒,创伤药倒有些。
这怎么可能?
陈剑臣眼睛都大了:话说他心底里一直想吃这么一颗来着。
“先生,具有玄效的丹药不是那么容易炼制的,首先原料就是大难题,其次丹方基本都在道门正统里面珍藏着,外人有谁能知道?”
陈剑臣先是愕然,后又释然……、这个世界,毕竟不是神佛满天飞,圣人不如狗的世界,妖魔鬼怪,得道修士,他们受到的束缚性非常大。也许,这才是天地之间真正的平衡规则吧。否则一巴掌把个星球拍得灰飞烟灭了,那凡人就成了真正的蝼蚁,再没有什么存在意义了。
陈剑臣更喜欢这样的世界。
跌打酒,创伤药都拿来了,是皇甫员外凭着自己的摸索而亲手改良调制面成的,效果自然比寻常药物好许多。
陈剑臣开动前世的记忆,先用清水把皇甫员外的体表伤口清洗干净,然后在仔细敷上药,然后用白布包扎好。
忙完这些,整整花费了一个时辰。
然后将皇甫员外放到床上躺着,盖上被子话说面对本体的老狐狸精,这一番动作坐下来,陈剑臣颇有些感触。
子曰:“一视同仁。”他现在的观念就与之非常接近了。
尔后娇娜又从后院刨出一坛酒来,说是皇甫员外十年前埋下的佳酿,药酒,对治疗身体有奇效,便打开坛口,倒出一杯来,亲手喂给爹爹吃。
咳咳!
果不其然,喂一大口酒进入后,老狐狸顿时发出一阵干咳声,犹如老人咳嗽,随后,它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睛一睁开,它就看见陈剑臣和娇娜,挣扎着要起来。
“爹爹不可……”
“老员外受伤甚重,不宜妄动。”
后一句,却是陈剑臣说的。
老狐狸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十分复杂,忽然张口吐人言:“留仙你还愿意称呼一只狐狸做员外?”
陈剑臣呵呵一笑:“既然老员外敢于托梦给留仙,请求相救;那么留仙又如何不敢称呼狐狸为员外?”
皇甫员外身子一震:“莫非留仙早就知道老朽父女的身份了?”
旁边娇娜立刻插口道:“先生真得早就知道了。”然后再无隐瞒,把其中发生的种种,包括昨天在苏州遇险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皇甫员外越听越震惊,听到拂晓和尚的现身后,更是嘴巴一抽,倒吸口冷气。奋力坐起来,对着陈剑臣恭恭敬敬一拜:“大恩不言谢,留仙对老朽父女之恩情,天高海深,永世不忘。”
陈剑臣连忙将他扶起,见其精神不错,便顺口问起其遭遇,如何会被凡人抓住。
皇甫员外也没有掩饰,从头到尾将事情经过叙述而出,其中的曲折惊险,难以言表。
听完,娇娜立刻气呼呼地道:“又是那该死的和尚,不都说‘众生平等’吗?为何他见到我们就要赶尽杀绝?”
皇甫员外摇头叹息不语……他虽然为狐狸精,但自问修行至今不曾伤过无辜之人,并且一心向善,经营所得许多都拿出来做善事,救济贫穷,简直比和尚们还慈悲为怀了。可拂晓和尚见到他,当即视为异类,立刻便下杀手,欲除之而后快。
陈剑臣亦不语:派别之见,族类之见,存在不知多少岁月,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岂是轻易会改变过来的?
此时皇甫员外对娇娜道:“娜儿,你能听从先生的意见,没有轻举妄动,鲁莽而行,爹爹甚感安慰。”
娇娜一撅嘴,道:“当时女儿见到爹爹受苦,真得很想马上施展法术,大开杀戒的。”
皇甫员外沉声道:“杀之又如何?一时爽而已,却会惹来无穷的后患,还会牵连到先牛,以及庄上一干仆从人等。”
“谢爹爹教诲!”
说着,娇娜却冲陈剑臣做了个吐舌头的小鬼脸。
第一百一十四章:怒火
皇甫员外身上的皮外伤并不碍事,主要是他的hún神被拂晓和尚的法术震伤,需要静养好一段时间才能慢慢恢复回来。WWw。由于受创不轻,在这段时间内他甚至无法变化出人形来,只好躲在房间内,不被外人看见。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平时没有命令,仆从们都不敢进入他房间的。
说了好一会话后,皇甫员外的精神越发疲软,倦伏在被窝里,垫高了枕头,但他还不愿休息,望着陈剑臣,慢慢道:“留仙身怀正气,万中无一,实在令老朽好生仰慕。”
陈剑臣回答:“不过是偶然养出的而已。”
皇甫员外叹一口气:“好一个偶然老朽本以为正气虚无缥缈,只是圣贤书上的胡诌之言,不料留仙竟能修养而出,啧啧,真不该说什么才好,………”
陈剑臣眨眨眼睛:“我小时候也以为神仙鬼怪都是满纸荒唐言的。”
皇甫员外哈哈一笑,不想牵动了伤势,顿时痛苦得咳嗽不止。
jiāo娜白了陈剑臣一眼,关心地道:“爹爹,你就不要再罗嗦了,早点安歇吧。”
陈剑臣也道:“皇甫小姐所言极是,员外有伤在身,应该多休息,那小生就告辞了。”
说着,和jiāo娜关好门退了出去。
出到外面,jiāo娜忽然道:“先生,今天不是鲁姐姐返回江州的日子吗?”
陈剑臣点点头,本来他答应今天要去苏州城府送行的,只是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耽误了。现在,王复和鲁惜约他们应该早就在返回江州的路上了吧。
jiāo娜自是知道陈剑臣没有去送行的缘故,心生内疚,忽道:“先生,以前娜儿不懂事,还请先生多多原谅。”
陈剑臣笑道:“皇甫小姐看我像个小气的人吗?”
jiāo娜认真打量他一眼:“我只知道先生和一般读书人不同嗯,先生,我们该去上课了。”
学生能如此懂得上进,先生自不可怠慢了,举步yù行。猛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多一会,管家阿福就扶着一人走了进来。
王复,竟是王复。
只见他衣衫被撕破了好几条口子,左边脸颊被打了一拳,肿得像个大馒头似的,左眼几乎都睁不开了。
陈剑臣吃了一惊,忙问:“拂台兄,发生了什么事?”
王复看见他,嚎啕起来:“留仙,我们被打劫了,鲁惜约姑娘被人劫走了。”
“什么?”
陈剑臣霍然sè动——这几天简直就是事故迭生,一桩接着一桩地发生着,没个喘息的空当。
当下王复坐下来,把经过道出——原来他们一大早就离开苏州,开始返回江州。在路上,鲁惜约对于陈剑臣没有前来相送而甚是黯然。
但就在他们途径一片林子时,边上突然杀出十余名méng面汉子,个个手持刀刃,不由分说冲了进来,三两下就把王复等人打倒在地,然后掳掠鲁惜约而去。shì女香儿紧抓住鲁惜约的手不肯放开,竟然被对方凶残地一刀杀了。
香儿死了?
陈剑臣的拳头不禁紧紧握起,对于这个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