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1)

绛雪玄霜 卧龙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连,也在百丈以上。

三面山势拱围,围成一条死谷。

大楷是死谷中不易被严寒的山风吹袭,气温迥异他处,寒夜中仍有温暖如春之感。

方兆南打量了四周的山势形态,心中暗道:“此处地势甚佳,不如就把师妹葬在此处。

心念一动,放下尸体,找一座土石稍松之处,伸手向地上抓去。

他此刻心中正在回忆着儿时和师妹相伴游乐情景,心神不属,一把抓空,才想起长剑早已失落。转脸向陈玄霜望了一眼道:“师妹可有用以掘土之物吗?

陈玄霜将偶然在那石洞之中,捡到的一块形如短剑一般的银牌,由杯中取了出来,说道:“咱们就用此物掘土吧!”

方兆南想到自已也有一块金牌,虽然此物钝难伤物,但总比用双手掘土强些,也从怀中取出,蹲下身子,开始挖土。

陈玄霜在他对面蹲下,挥动手中银牌相助。

两人都是功力甚深之人,腕力极强,片刻之间,已经挖好了一个土坑。

方兆南抱起师妹尸体,放入土坑,却不忍把土石填上,凝目相注,热泪夺眶而出。

不知过去多少时间,忽闻一个异常清脆的声音说道:“瑛儿!瑛儿!”

声音虽是清脆,但吐字却极生硬,听来使人心生惊怖之感。”

第十三回 遭疑猜途中较量

方兆南与陈玄霜两人,一齐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高大的白毛鹦鹉,落在旁边一株矮松之上。

方兆南识得此鸟,正是相伴玉骨妖姬俞罂花的白鹦鹉。

心中一动,暗道:“此鸟甚是灵巧,又能口吐人言,或许知道我师妹被害之情。”

当下向树上一招手说道:“鸟儿,鸟儿!飞下来,我有话问你。”

他本是存着万一侥幸之心,那知一招手,白鹦鹉竟然应手而下,落到他身侧。

这等罕见的灵巧鸟儿,能见到的人,大概无不再爱,陈玄霜欢喜的跳了起来,说道:

“师兄,这鹦鹉真好……”

忽然目光触到了僵卧在土坑中的尸体,立时住口静站一侧。

方兆南黯然一笑,望着那大白鹦鹉,说道:“鸟儿!鸟儿!你如真个通灵,就告诉我,我师妹被害经过。”

白鹦鹉转头望望僵卧在土坑中的尸体,叫道:“不……不……

瑛儿,不……瑛儿!。

它大概没有学说过不字,叫将起来,口齿不清,听得人莫明所以。

方兆南凝神静听,除了瑛儿两字叫的十分清晰,始终没法分辨出它在瑛儿两字之前,说的什么。

方兆南不觉心头大急,高声说道:“你说的什么?”

余音末住,白鹦鹉突然振翼而起,破空飞去。

方兆南急忙一跃而起,大声呼叫,但那白鹦鹉却不再理他,疾飞而去。

方兆南呆呆的望着白鹦鹉的去向,楞了半天,忽然心有所悟,暗道:“此鸟定然吃过人的亏,而且那人在伤它之时,又先说过什么二字,于是以它听得了什么二字之后,立时振翼急去——”他不禁大感懊悔,顿足一声长叹,填好土石,留下记号,离开山谷。

陈玄霜忽然间变得十分温柔,款款细语,劝他保重身体。

方兆南心中亦知徒自忧伤与事无补,当下勉强振起精神,和陈玄霜连夜离开了抱犊岗。

周慧瑛之死,不但使他万念俱灰,而且心中感到槐疚无比。

如果自己不贪图学驼背老人精奇的武功,早日赶回抱犊岗来,师妹决不致遭那怪妪毒手,落得个横尸密洞的悲惨结果。

这份愧疚之心,加深了他的怀念之情。

他原拟和周慧瑛同赴西湖栖霞岭,拜晤垂钓逸翁林清啸的打算,也因周慧瑛这一死,打消了西湖之行的念头。

他默算天下英雄聚会泰山的日期,相距只不过月余的工夫。

他当下对陈玄霜说道:“师妹,我答应带你到西湖游历之事,只好向后移动了,因为天下武林高手的泰山之会,距今不过月余工夫。

这场大会,主持之人,乃当今领导武林各大门派的少林寺主持方丈,与会之人,自然都是名重一方的高人。

想这次大会的热闹,实是千古难得一见盛举,咱们也可藉这一段时间,游历一下鲁南风光……”

忽然想到陈玄霜一直相随祖父,住在鲁南,想必对山东各地风光,早已熟知胸中,这般随口而言,只怕她心中不乐。

那知陈玄霜却嫣然一笑,道:“好啊!我虽和爷爷在鲁南住了甚久,但他老人家只知日夜催我练习武功,从来就不肯带我到外面走动……”

说话之间,笑意盈盈,斜腕着方兆南,脸上欢愉洋溢,目光中满是感激之情。

方兆南看她身子上衣衫,仍是那件褛褴裤褂,暗中忖道:“她肤色虽觉稍黑点,但面形轮廓却是秀丽无比,如果扶上一袭新衣,定是位风姿卓越的玉人……”

相距泰山英雄大会的时间还有月余之久,两人尽多有充裕的时间可用,是以不再兼程急赶,一面游赏着沿途风光,一面缓缓步行。

这日,到了兖州城中,沿途上,但见车马驿道,大都是三山五岳中的英雄,赶赴泰山英雄大会的高人。

他暗暗惊奇那冥岳岳主的威风,就凭袖一枚银梭,一纸白笺,竟然能使望重武林的少林方丈,亲自出马。

忖思之间,到了一座甚大的客栈之前,平时这般时光,大都有店家拦路让客,今日却是大不相同,似是客栈早已住满了客人一般。

方兆南大步走入店中,叫道:“店家!有房间吗?”

店小二回头看了方兆南一眼,看他衣着华贵,赶忙陪笑说道:“这几日来,客人多,现在天虽未黑,但所有房间,都已为客人定下,客爷还是请到别家瞧瞧去吧!”

瞥眼见陈玄霜一身褛褴裤褂,紧依方兆南而立,不禁多望了两人一眼。

方兆南一连走了数家,店家都是一般的口气回答,知是天下高手,即将群集泰山,赶来赴约的。

但因为现在相距会期尚早,都不思兼程赶路,兖州又是鲁南大镇之一,商家茶楼,到处皆是,故都在此落脚。

陈玄霜低头瞧了瞧身上褛破的衣服,道:“店家都不让我住店,可是因为我身上穿的衣服太破吗?”

方兆南想不到她有此一问,不觉怔丁一怔,道:“咱们找到了客栈之后,先替你作几件新衣服。”

陈玄霜娇媚一笑,道:“这两件褛破的裤褂,我已经穿了好几年啦!爷爷在时,从不提给我作衣服的事情,当时也只有他老人家和我守在一起,穿的破烂一些,也不觉得!唉如加今和你在一起,要是我穿得太破了,不是害你丢人吗?”

方兆南看她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心中忽生怜惜之情,低声说道:“不要胡思乱想啦!你就是再穿破一点,我也是一样待你。”

说话之间,又到一处大客栈前,抬头看高楼耸立,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