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情逾骨肉的好妹妹,还可以听出来我这做姐姐的声音。”
语音未绝,石门口处,陡然出现了一个全身红衣少女,右手握着一柄拂尘,背上斜背着一柄长剑。
白衣少女冷漠的粉脸上,肌肉微微的颤动,显然她内心正有着强烈的激动。
四目相对,互注了良久,仍是那红衣少女当先开口道:“唉!绛雪师妹,自你在师父迫逼之下,投入那火山中之后,姐姐无时不在祈求皇天,帮助师妹脱险,果然师妹福大、命大,安然无恙。”
红衣少女目光转动,打量了石三公和耿震们一眼,道:“这些人都是武林甚有身份的高手,个个老奸巨猾,可要我帮助你除了他们?”
白衣少女道:“不敢有劳师姐,我如要杀他们,一人之力已足。”
红衣少女微微一耸柳眉,似要发作,但她终于勉强忍了下去,说道:“绛雪师妹,我也被大师姐挤出恩师门墙了……”
梅绛雪淡淡接道:“当真吗?”
红衣少女道:“大师姐心地狠毒,先因绛雪师妹身受师父宠爱,曾经暗中和我商量,要设法把你置于死地……。”
我收到下。”
红衣少女笑道:“师妹的奇遇,当真是叫人羡慕的很——”
她长长叹息一声,接道:“江湖上盛传罗玄功参造化,机智回天,师妹得他收入门下,自是获益非浅——”
只听一声断喝,遥遥传了过来,打断了红衣少女未完之言。
随着那声断喝,亦不禁为之一变,低声说道:“三师妹,又有人来了,看来这血池之中,来人不少。”
梅绛雪凝神而立,若有所思,恍似未闻那红衣少女之言。
但闻一阵叮叮咚咚的兵刃相击之声,传了过来,石室外似已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石三公忽然纵声大笑起来。
梅绛雪星目转动,冷冷扫瞥了石三公一眼道:“你笑什么?”
石三公收住大笑之声,说道:“不瞒姑娘,随同在下等进入这血池的人为数甚多,只怕是他们找来此地……。”
梅绛雪道:“找来了,又怎样?”
石三公道:“眼下的情势很明显,姑娘独得了罗玄遗物,已变成众矢之的,连你那位师姐,也同样有着算计你的用心,你一人武功再高,也难独撑大局,应付群雄……。”
他回顾了童叟耿震一眼,接道:“如若姑娘能够允准,把所得罗玄遗物,分给在下等一些,或是答应在下等参与机要,共研罗玄遗物,我等自当竭尽所能,相助姑娘,合力迎拒强敌。”
梅绛雪凝目寻思片刻,说道:“再过上一顿饭工夫,你们受伤经脉,即将开始发作,大祸就要临头,犹作痴人之梦,哼!当真是不知死活。”
但闻室外兵刃相击之声,一阵紧过一阵,而且声音很乱,己不是两人相搏,似是已展开群殴群斗的混战局面。
那红衣少女似是已沉不住气,突然转身,奔出室外。
白衣少女目光一掠石三公和耿震,道:“你们是想死呢?还是要活……。”
她微一停顿之后,又道:“如是要活,那就俯首听我之命,如是你们自信能在这山腹密洞之中,生存下去,不畏这山洞中阴风烈焰,和护洞五毒,那就尽管请便。”
忽见那急转出室的红衣少女,重又急快的奔了回来,满脸惶急之色,说道:“三师妹,不得了啦!”
梅绛雪一耸秀眉,冷冷问道:“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
红衣少女道:“师……父……。”
十余年传艺积威,梅绛雪也不禁吃了一骇,急急说道:“师——”
突然改口说道:“她已到了洞门外吗?”
红衣少女经过这一阵冷静,惶急的心情,也似是平复了不少,长叹一声答道:“我虽未见到师父,但却见到了大师姐,带着不少高手。”
梅绛雪道:“定然是你们入洞之时,留下什么痕迹,被她追踪找来。”
红衣少女略一沉思,道:“大师姐既然出现在这石室之外,师父亦必随来,如若咱们师妹之间,再不抛弃昔年恩怨,合力拒敌,势必将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凄惨之局。”
梅绛雪缓缓背过身去,答非所问的说道:“二师姐叛离冥岳之时,可带有甚多随行的高手吗?”
红衣少女目中棱芒闪动,一抹杀机泛现眉梢,冷笑一声说道:“咱们同门学艺,武功同出一师,你会的也瞒不过我,我好意和你相商合力共御强敌,你却这般孤傲自居,答非所问。
我虽有违师命私入血池,但尚未正式叛离师门,我只要接受师父一顿责罚,协助大师姐把你生擒押回师门,岂不可将功折罪?”
梅绛雪突然转过身去,两道冷电一般的眼神,逼视在那红衣少女的脸上,缓缓说道:
“咱们同在师门之时你武功就不如我,此刻你更不是我的敌手,哼!除非听我之命,不然咱们就各行其是,互不相关。”
但闻室外兵刃撞击之声,愈来愈是响亮,想那室外的激战,定然异常猛恶。但冥岳中的高手,似乎一直被挡住在一定的地方,难越雷池一步。
梅绛雪心中大感奇怪,眼珠儿转了两转,说道:“什么人在和大师姐等动手?”
红衣少女冷冷说道:“你大概认为我只有一人,人孤势单。不足以和你分庭抗礼,哼!
不是我夸口,只要师父没有亲临,我一人手下的实力,就足以抗衡大师姐了。”
梅绛雪道:“你从那里收罗了这多高手?”
红衣少女心中一动,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尖厉,缭绕在石室之中,历久不绝。
梅绛雪怒道:“你笑什么?”
红衣少女道:“不是师妹提起,愚姐倒是忘了告诉你啦,我收罗了属下三人,其中还有三师妹的心上情郎。”
梅绛雪心头一震,道:“方兆南。”
红衣少女道:“不错,方兆南,他早已被我施用药物,控制了心神,为我所用——”
梅绛雪不容她把话说完,立时一掠向外冲去。
红衣少女冷厉的喝道:“站住,你可是妄想救他?”
梅绛雪道:“怎么样?”
红衣少女道:“我劝你趁早打消此念,我如没有防备,那还得了,你只要解开他身上索绳,管叫他立时横死当场。”
梅绛雪突然向那红衣少女身前欺行两步,冷冷说道:“咱们同门一场,我不愿亲手杀你……。”
只听一声尖厉的大叫,传了过来,梅绛雪和那红衣少女同时娇躯一震,道:“大师姐受伤了吗?”
那兵刃交击的响声,突然停顿下来,石室外却相继的响起了一串脚步之声,走进了四个人来。
当先一人身着黑衣,身躯娇小,平横着一柄长剑。
在那娇小的黑衣人后,紧随着微作喘息的方兆南。
第三人的形状,极是奇怪,身上的发髻,似乎都已被人剃去,只留下短发、短髯,满脸油污,一时之间,群豪竟然看不出他是何人?
第四个人,蓬头乱发,须髯掩□,手中握着一根竹杖。
那身骨娇小的黑衣人,目光缓缓扫掠了室中群豪一眼,目光停留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