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7 章(1 / 1)

农门书香:首辅大人求放过 李三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过现在名字肯定是要重取的。

纪少瑜想了想,看着女儿粉粉嫩嫩的小脸,心里头高兴啊。

纪宁出生的时候,好丑。

哪里像这个小丫头,肌肤跟块暖玉一样,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

“就叫纪卿,小名卿卿。”纪少瑜说道,还想伸手再抱抱。

赵玉娇拍开纪少瑜的手,轻哼道:“我坐月子的时候,你该照顾的是阿宁。”

纪少瑜憨笑,立即应承道:“夫人说的是,我现在就去看看阿宁。”

“呵!”赵玉娇冷哼。

之前他都是连名带姓地喊,纪宁。

现在有了女儿,竟然连儿子的称呼都变了。

赵玉娇暗暗摇头,感觉儿子很不值当。

……

赵玉娇睡了一觉醒来,女儿没有在身侧。

纪少瑜温柔地抱着女儿,正在房间里来回渡步。

“她醒了?”赵玉娇问道。

纪少瑜点点头道:“醒了,孟嬷嬷给她喂了点水。”

“抱过来我看看。”赵玉娇道,慢慢坐起来。

纪少瑜把女儿抱过去,随即出声道:“我去端盆热水来给你泡泡脚。”

赵玉娇含笑道:“你就不能坐在一旁歇一会吗?”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累?”

纪少瑜坐到床边去,低头望着女儿睡熟的小脸道:“她好乖。”

“刚刚就轻轻哼了两声。”

赵玉娇不悦地瞪了一眼纪少瑜,轻声道:“阿宁小时候也很乖啊,他都很少会哭的。”

纪少瑜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都快忘记纪宁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了。

“孟嬷嬷说,等会卿卿醒来就要给她喂奶了。”

“我让奶娘在偏房候着,等会卿卿醒来我就抱她过去,等她吃饱了我再抱回来。”

“等明日咱们就不抱去给奶娘喂了,这样以后卿卿也不会成日黏着奶娘。”

赵玉娇瞅着纪少瑜这半刻也舍不得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现在知道稀罕了?”

“早的时候跟你说再生一个女儿,你还不同意呢?”

纪少瑜笑道:“那我怎么能知道,就一定会生女儿呢?”

“你看她小小的,软软的,这么好看,我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

赵玉娇低头看了看女儿,心里也是满满的看不够。

成亲这么久,她现在才发现纪少瑜没有在附和她,而是真的想亲近孩子。

其实这样很好,因为儿子已经改变不少了,现在有了女儿,看来她已经可以预见一个全新的纪少瑜了。

……

纪宁五岁的时候已经拥有人生第一把木剑,整天在院子里瞎比划。

纪卿五岁的时候,还窝在她爹的怀里吃糖人,小嘴巴砸动着,真香。

纪宁七岁的时候,已经熟读古诗,字迹端正。

纪卿七岁的时候,她爹还在手把手的教她写字。

纪宁十岁的时候,离京游学,归期不定。

纪卿十岁的时候,秋千为床,酣睡正香。

……

赵玉娇私下拧着纪少瑜的耳朵,斥责低吼:“纪少瑜,你能不能公平点呢?”

纪少瑜无奈,忍着疼道:“卿卿是女儿啊。”

怎么公平呢?

儿子他都没有舍得打骂,更何况女儿呢?

赵玉娇想到女儿那鸡抓一般的字迹,怒火高涨。

“我不管,你再惯着纪卿不好好学习,那你们父女俩就给我滚出纪府去。”

纪少瑜听这怒吼声,连忙缩着脖子应了。

于是深更半夜,纪卿被她爹抓着练字。

脸上沾了墨迹的纪卿跟只小花猫一样,她握着笔,十分不解地问她爹:“咱们不是姓纪吗?”

“娘又不姓纪。”

“怎么娘可以叫我们滚出纪府呢?”

纪少瑜望着女儿疑惑的小脸,温柔的大手揉了揉女儿的额头,轻笑道:“乖,好好写。”

“卿卿要是想不通的话,就当爹是入赘的好了。”

纪卿:“……”

好吧,看来从今往后光是抱她爹的大腿是没用的。

她还得去抱她娘的。 ...

番外四:郭骄走了(燕郭篇)

皇宫里的夕阳像是一首缱绻不舍的哀思。

血红的残阳一直被拖长,印在宫墙上,落在琉璃瓦缝中,然后再延绵不绝。

太后的头七过去了,燕凤翎也该出宫了。

她对皇宫最后的一丝眷恋被抹去,出宫时,连头都没有回。

勤政殿里,燕沧澜披着狐裘披风在看折子。

殿里暖和得很,不过燕沧澜失血过多,有些畏寒。

崔公公进来的时候,燕沧澜看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便知道燕凤翎走了。

走了好,这宫里本就没有什么人味,何必留念?

燕沧澜淡淡道:“把延福宫封起来吧,除了长公主,不许任何人进去。”

崔公公低声应是,抬头时,还是出声道:“长公主将栖梧宫的宫人们都放出宫去了。”

燕凤翎的唇瓣动了动,到底没有说出,将栖梧宫也封起来的话。

只是沉凝了好一会,这才轻声道:“那从勤政殿挑两个机灵点的小太监过去看着。”

崔公公应了,心里明白,长公主这是不打算再回宫里住了。

可皇上还是惦记长公主的。

崔公公下去安排了,燕沧澜随手拿起一道折子。

这些折子纪少瑜都是批阅过的,而他不过是随意翻翻,像是曾经无数次想经手折子一样,心里早就有了执念。

他敢任用纪少瑜,纪少瑜就敢下手批阅。

别的折子都没有问题,可他手里这一道竟然是郭骄辞官的折子。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三天前了。

燕沧澜眼眸微动,到是没有想到,纪少瑜会对这道折子批:“准。”

……

燕凤翎出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佛光寺。

琉璃塔上,薛臻的牌位已经被人撤走了。

燕凤翎静静地站在那空荡的位置前面,像无数次默默忏悔一样,闭上眼睛。

曾经丢失年少时的记忆,也都慢慢拾拢。

薛臻,那个跟她有了婚约,却又因这份婚约而遭遇不幸的少年。

他没有死,可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死了,他就不会痛苦了。

那个年少时,意气风发的薛臻,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像现在这样,变成一潭死水?

燕凤翎甚至于不愿去逼他承认,他就是薛臻。

因为每当她想起薛臻的时候,都会闻到那个叫涅梵的僧人身上,有着浓浓的血腥味。

回不去了。燕凤翎在心里对自己说。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心里的感觉,有些痛,有些惆怅,还有些无力。

不是不在乎了,而是太在乎了。

在乎到,不愿去触碰彼此心里的伤疤。

燕凤翎笑了笑,一滴眼泪自眼角慢慢滑落。

她慢慢睁开眼,转身准备离去。

可不知何时,涅梵已经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燕凤翎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可她没有走近,而是嬉笑道:“主持近来可好啊?”

涅梵静静地望着燕凤翎,望着她溢满眼眶的泪水。

从小她就是这样,哪怕是哭,也不会让你看见她的半分软弱。

逞强,斗狠,仿佛还在昨天,她追着宋子桓打的画面还在。

可一转眼,他们都历经了无数荆棘,彼此早已伤痕累累。

该怎么安慰她呢?涅梵想。

可想了又想,却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