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7 章(1 / 1)

农门书香:首辅大人求放过 李三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次见宋子桓。

快要弱冠的年纪,穿着一身黑绿罗的大氅,头发用一根翡翠簪子束了起来。

浓密的眉峰,飞扬流转的目光,以及那俊美无俦的面容,无一不彰显着他的矜贵与不凡。

余红翠不在家,玉娇回来便去吩咐张妈妈她们张罗晚膳去了。

赵毅光跟宋子桓在花厅里叙话,赵毅光问道:“你既不参加科举,可有教书育人的打算?”

宋子桓笑了笑道:“听闻赵叔族学已办,不知道我能否在族学里谋一席之地?”

赵毅光惊讶极了,片刻后才笑道:“你若肯来,那再好不过了。”

“只不过,在这里会不会委屈了你?”

“不委屈不委屈,还望赵叔答应才是。”宋子桓说罢,连忙作揖。

赵毅光扶住他的手,认真道:“唐大人哪里,可允了?”

宋子桓赧然道:“我与他争吵太过,正是来赵叔这里避一避的。”

“赵叔放心,三个月之内,他是不会来找我的。”

赵毅光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好,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学堂那边逛一逛。”

宋子桓松了一口气,连忙谢过。

……

吃完晚膳后,玉娇在院子里散步。

宋子桓特意去问她道:“你之前在书院用的那个药还有吗?”

赵玉娇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道:“你说那个擦脸的?”

宋子桓连忙点头。

赵玉娇嘴角微抽,无语道:“你还真想待在清溪村了?”

宋子桓认真道:“你放心好了,我会稍稍易容的。”

“再说了,那群人全都对着顺昌府去了,没有人会想到我折回祥宁县,还住在清溪村。”

赵玉娇盯着宋子桓看了一会,见他确实已经下定决心了,当即便道:“可那些夫子们都是自己洗衣服的,你会洗衣服吗?”

宋子桓:“……”

“我可以拿点银钱请绿宝给我洗。”宋子桓斟酌道。

“可夫子们的银钱好像每个月十两,你也不介意?”

宋子桓拿了一叠银票出来,摊在赵玉娇的面前。

赵玉娇看一眼面额,嘴角一抽,无话可说了。

宋子桓再次把银票放进怀里,悠哉悠哉地道:“你舅舅肯出手救我你都不怕,又怎么怕我藏在清溪村?”

“是不是怕纪少瑜知道了,心里头不舒服?”

“赵玉娇啊赵玉娇,你若是大大方方的承认呢,说不定我还会对你高看一眼呢。”

赵玉娇看着了然一切的宋子桓,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沉默地往前走,可宋子桓却锲而不舍地跟了上去。

“你知道吗,京城里的那些闺秀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们多吃一口饭都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们,出门在外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别人说她们行为不端。“

“她们自幼读《女诫》《女则》《列女传》,“七出”仿佛刻在她们的骨子里,像厚重的枷锁异样套着她们。”

“琴、棋、诗、画,她们都略知一二,可她们却习惯于藏拙不显,以免将来的夫婿不喜。”

赵玉娇停下脚步,她转头,看着自以为了解大家闺秀的宋子桓道:“纵然如此,可她们也有闺阁雅趣不是?”

“知书识礼,温婉怡人,她们的教养严苛,处事谨慎,不比我们这些冒冒失失的乡下丫头好多了?”

“天下女子皆有枷锁,不单单是她们,所以你说的这些,我并不认同。”

宋子桓怔了怔,失笑道:“我没有贬低她们的想法,我只是想告诉你,在纪少瑜的眼里,你一定比她们都好。”

赵玉娇的俏脸一红,嗔怒地望着宋子桓道:“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说这些?”

宋子桓摊了摊手,一本正经道:“好吧,我不说。”

“本来还想着借机来教你弹琴的,不过算了,反正你也不想跟京城里的那些闺阁小姐们攀比。”

赵玉娇怀疑地看着宋子桓道:“你还会弹琴?”

“呵,我岂止会弹,我还会制呢。”

“怎么样,是不是突然发现我比纪少瑜厉害多了?”

赵玉娇:“……”

“你上辈子跟纪少瑜一定是冤家,你为什么老是想着跟他攀比呢?”

“那他去京城为官了,你怎么不去?”

宋子桓被噎得半死,羞恼道:“谁跟他是冤家了?”

“我跟你是冤家还差不多,一见面就知道气我!”

……

宋子桓在赵家族学当夫子,平时很少会在村里走动。

赵家私塾围建成赵家族学后,收的学生就少了。

经过夫子小考,进入赵家族学念书的学生们是不用交束脩的,笔墨纸砚也不用去买。

学堂里还增加了书馆,让学生们可以借阅。

宋子桓住在了族学里的夫子寝房,饭菜由胡家张罗。

只是在学堂放学的时候,宋子桓偶尔会去赵家小坐。

村子里跟赵家走得最近的,莫过于纪家。

往来送些什么东西都是钱升在送,遇见过宋子桓几次后,钱升便从绿宝的嘴里打听到,现在的宋子桓在赵家族学里当夫子。

因为是赵家族学,也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因此村里到没有几个人知晓。

察觉有异的钱升连忙稍信去京城。 ...

第两百八十七章赏人

纪少瑜收到信时,恰逢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山林里银装素裹,路沿旁积雪遍地。

来往的马车压上去,车轱辘转动时,满是咯吱咯吱的声音。

纪少瑜在马车里看了信,轻咳两声。

上朝时,燕沧澜明显察觉纪少瑜心不在焉的,频频出神。

退朝后,他宣纪少瑜来勤政殿。

“今年这第一场雪来得早些,你可是不适京里的气候,受寒了?”燕沧澜问道。

纪少瑜点了点头,淡淡道:“是有些冷。”

燕沧澜对身边的崔公公道:“去,给他弄个暖炉来。”

催公公应是,连忙去殿外吩咐小太监。

纪少瑜低声谢过,又咳嗽了两声。

燕沧澜道:“既然不舒服,那明天的早朝便不用来了。”

纪少瑜又再次谢过。

等崔公公递上暖炉,燕沧澜便道:“黎昭给朕上了折子,说朕宠爱容妃太过,这件事你可知道?”

纪少瑜点了点头,淡淡道:“皇上只要有了嫡皇子,黎大人他们不会烦你的。”

“哼!”燕沧澜冷哼。

皇后给了他两个月的冷脸,难不成他要去服软不成?

纪少瑜漫不经心地摸着暖炉,低垂的目光里闪过一抹暗色。

可当抬起头时,却又是那般云淡风轻。

“容妃是太后下旨封的,就如同嫡母送给皇上的一个小妾罢了。”

“可皇后是皇上的妻子,是先皇为皇上钦定的,是皇上结实有力的后盾。”

“帝后不和,嫔妃渔利向上,这是向着皇上的群臣所不愿意见的。”

燕沧澜闻看着纪少瑜一本正经地帮他讲明其中利害关系,顿时嗤笑道:“容妃与你皆是出自顺昌府,为何她提起你皆是赞美之词,你提起她却暗含贬斥之意?”

纪少瑜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疑惑地看向燕沧澜。

燕沧澜见他这副模样,像是什么都寡然不知。

这般清冷的性子,朝堂里除了赵玉书谁也不结交。

每日办完公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