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也在这里,他们不会再有机会伤害你。”
他的声音沉沉的,却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小哥,他还活着,他会杀了我的,只有我见过他,他一定会来杀我的。我不怕死,可是我怕他会没人性的伤害兜兜,小哥,我该怎么办?”雪惜泣不成声。
“不会的,小晴,你是福星,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好了,不哭了,再哭就变丑了。”宋清波安慰着她。
过了好一阵子,雪惜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她忽然想起刚才她就那样跑了,池斯年开车回来看不到她人,肯定会急坏的。
她腾一声站起来,抹了抹眼角的泪,“小哥,我该回去了,斯年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好,我送你。”宋清波眼底划过一抹沉郁的痛。
雪惜想拒绝,但是想起刚才的恐惧,她心里还是怕,便点了点头,“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附近办事,刚好看到你魂不守舍的经过,所以就跟上来了,小晴,以后不管看到什么,不要独自前来,如果今天你遇上的真的是三年前那个绑架你的歹徒,后果不堪设想。”
“嗯,我知道了。”雪惜想起来就胆寒。
宋清波将她送回大路,对面就是超市,他看到池斯年的车停在那里,他站定,“小晴,你自己过马路吧,我就不送你过去了。”
雪惜点点头,见他一直锁着眉,她笑了笑,“我没事了,小哥,你别担心,那我走了。”
“好,我看着你过去。”宋清波点点头,在她转身时,他下意识伸手握住她的手,雪惜转过身来,“怎么了?”
“小晴,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一直在这里,你一回头就能看见。”宋清波认真的看着她。
雪惜说:“好!”
再回头,那边停着的车已经急驶而去,雪惜连忙挣脱宋清波的手,跑到街对面,却见那不要命的男人,疯狂的将车倒回来,停在她面前。
()深度试婚
0566 厌弃
池斯年开车过来时,就看到雪惜魂不守舍的穿过马路,他喊她,她也没听见。他停好车,隐在暗处的保镖已经跟了过去,他将车扔给另一人,匆匆跟上去。 他想给她打电话,一摸口袋,才想起手机搁在车里了。他跟上去,保镖告诉他雪惜进了小巷,他心下疑惑,她好端端的来这地方干嘛。
他走进去,远远看到路灯下相拥的两人,他脚步加快了些,离得近了,他听到她痛苦的低吟,“小哥,怎么办,我忘不了,三年了,我忘不了。”
他的脚步就那样钉在了原地,再也挪动不了分毫,他不敢前进,只能后退,原来不管什么时候,她能够坦诚相待的人都不是他。
三年前,她叫宋清波调查舒雅,三年后,她宁愿躲在宋清波怀里不安哭泣,也不愿意将她的担心告诉他。
寒风从四面八方忽啸而来,他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知道这里不需要他。原来不被需要的感觉是这样糟,这样如被剜心一样,他退到马路上,吩咐保镖在这里守着,他匆匆回到车里。
中控台上,是他们一家四口去拍的照片,兜兜在他怀里做鬼脸,而她一手挽着他,一手搭在小吉他肩上,她笑得很开心,那样的笑容是他拼命想要留住,却原来,他真的只留住了她的开心,她却把悲伤留给了别人。
他怔怔的坐着,伸手想要抚一抚照片里的她,想要问问她,你可以给小吉他信任,可以给宋清波信任,为什么独独不给他?
就连调查舒雅的事,你也不肯正面告诉我,你在顾忌什么?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他拼命让自己强大,拼命要在省城占一席之地,只为让自己强大到可以保护她保护兜兜不受到伤害,可是原来,她根本就不需要他。
举在半空中的手,倏地紧握成拳,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死灰,他看到对街他们依依不舍的模样,他一直以为宋清波才是多余的那个,如今才发现,原来他才是多余的。
他发动车子,一脚踩上油门,黑色越野咆哮着如离弦的箭射了出去,后视镜里,他看到那个视他如无物的女人惊慌失措的横穿马路,车子忽啸着从她身边擦过,他咬紧牙关,逼自己不去看,最后还是停了下来,怒咒了一句该死,急速倒车回来。
雪惜站在路边,看见他用不要命的速度倒车,气得浑身直发抖,车子分毫不差地停在她面前,她对着降下来的车窗咆哮:“池斯年,你还是小孩子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万一有路人,万一有车辆开过来,你不要命了!”
眼泪从两只瞪大的眼珠下面滚滚而落,她亦惊亦骇,这个幼稚的男人,他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池斯年心里的火,被她潸然滑下的泪全给浇灭了,他熄了火,从驾驶室里下来,绕过车头来到她身边,不顾那么多异样的眼神,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惜儿,试着信任我一次,好不好?曾经的伤曾经的痛,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雪惜浑身一颤,她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去扛,三年前,她没有指责他半句,三年后,她也不是因为不信任他才不告诉他。
刚才,他都看见了吗,所以才发这么大的脾气?
“对不起,斯年,对不起。”
她的对不起,在他耳里听来却是拒绝,他缓缓放开了她,黑眸里尽是绝望,他伸手轻轻揩拭她脸上的泪,“上车吧,我们回家。”
雪惜看着他,在他转身之际,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哽咽道:“斯年,我告诉你,我的担心我的害怕,我统统告诉你,对不起,我始终没学会信任你。”
池斯年黯淡无光的黑眸瞬间亮了起来,他后背一僵,根本不敢回头看她,怕一动这幻影就会消失,他声音粗嘎道:“你……说什么?”
“斯年,我告诉你,三年前那天我经历了些什么。”雪惜的泪湮没进他深色的大衣里,小哥说,只有直面痛苦,不再逃避,才能战胜恐惧。
她,不想再逃避,不想再错失他。
“好。”
………………
超市对面的西餐厅,宋清波去而复返,舒雅临窗而坐,脸上的愤恨与不甘已经完全收起来,她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轻笑道:“宋总,我刚才说的合作提案,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宋清波刚拿起刀叉,此时又直接放下,他背靠在沙发上,“舒总,这个提案我需要带回去跟董事们商议,你也知道公司里的元老,总觉得自己是开国功臣,倚老卖老,若不先安抚好他们,只怕后面给我整幺蛾子。”
“宋总也怕?”
“如何不怕?到底是开国功臣,得罪了他们,回头去我妈面前告上一状,也够我受的。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更不喜欢藏着掖着,既然我们要合作,大家都需要拿出诚意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