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给蓝玫瑰发了条短信,让她来酒吧一趟。
没过多久,穿着一身皮衣皮裤的蓝玫瑰出现在酒吧入口,看到舒雅时,她抬手向她挥了挥,然后走过去,“雅雅,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地将我叫来?”
舒雅指了指睡着的李承昊,用口型说了一个“他”字。
蓝玫瑰凑过去,扳着李承昊的脸看了看,“挺正点嘛,送给我了?不会太便宜我吧。”
“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走吧,先把人弄回去。对了,乔震威的人还在外面吗?”舒雅一边说话一边看着李承昊,即使他睡着了,她还是担心自己会暴露。
“放心,走后门,我把车停在那边。”蓝玫瑰说完,帮舒雅架着李承昊向后门走去。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一室春光无限。
雪惜的眼皮掀了掀,浑身酸软无力,她往热源的地方拱了拱,在池斯年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呵欠,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自从池斯年出院以后,他就用尽方法折磨她,用他的话说,就是要把住院那段时间的分量全都补回来。这就罢了,偏偏他还拿医生说的话当借口,不能激烈运动,所以最后变成了她在上他在下。
到底是哪个混蛋医生说他不能激烈运动了?
就算他在下,也可以折磨得她死去活来。为什么这种事,永远是男的在享受?
池斯年享受着她难得的投怀送抱,心里十分满足,他偏头在她额上亲了亲,却再无睡意。他伸手这里摸摸,那里掐掐,把某人的起床气给撩拨起来了,她拿开那只搁在她大腿内侧的手,咕哝道:“你干嘛呀?”
“醒了?”他低头看她,他知道她最近累坏了,白天要上班,晚上要侍候他。本来他让她休假的,他们出去度蜜月,她不肯,还冲他撒气,说什么孩子爸爸妈妈为他辛苦工作,她怎么能偷懒。吼得他一愣一愣的,突然意识到,老婆事业心太强,他今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好在今天是双休日,他才能多感受一下相拥而眠的幸福滋味。
雪惜再度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躺在床上自责不已,如此美好的天气,她居然就在床上度过了,浪费,太浪费了。她无比艰难的起了床,去浴室洗澡时,她看着身上遍布草莓,她郁闷极了。这家伙身上带伤都能折腾得这么起劲,伤好了可怎么办?
想着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床上,她后背就直冒冷汗,不行,珍爱生命,就必须得远离卧室啊。
雪惜梳洗完毕后,换了衣服下楼,楼下很安静,因此厨房里兵荒马乱的声音就特别响亮。她径直走到厨房门边,推开门一看,就看见池斯年手足无措地站在灶前,手里的铲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挥,而锅里的油烟已经蹿了上来了,他还傻傻地看着。
雪惜看不下去了,刚推开门,锅里已经起火了,她连忙拿了锅盖盖住锅,然后关了火。她吓得直拍胸口,“池斯年,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池斯年心有余悸,他看着案板上被他切得乱七八糟的红萝卜与肉片,有些委屈道:“我想亲手给你做一顿爱的午餐,可是它们不配合。”
雪惜心里一酸,她脸色柔和下来,走过去抱住他的腰,娇声道:“我知道,人们不是常说吗,四肢发达的人必然头脑简单,你头脑发达,四肢肯定就简单了,不怪你,我来做吧。对了,阿姨呢?”
“阿姨休假了,她儿媳妇给她生了个大胖小子,她要回去照顾她媳妇月子,我批了。”池斯年回拥着她,眼神却落在锅子上,他不过想给她做顿午饭,怎么就这么难?难道他这辈子就真的只会下面条?
()深度试婚
0351 我来做
“哦,那你出去吧,我来做。”雪惜松开他,看着案板上被他切得五花八门的红萝卜,她就忍不住叹气。 “我在这里给你打下手,正好学习一下,下次说不定就会了。”池斯年赖在厨房里不肯出去,雪惜拿他没办法,只好将锅洗了洗,重新打火。
她站在他身边,指挥他放油,油热了,就让他放肉片。他紧张的样子,就像要跟锅铲干一架,雪惜忍不住闷笑起来。肉片翻炒成金黄色,她把红萝卜放进去,他连忙翻炒。
“这样就行了,焖一会儿,红萝卜熟了,就可以起锅了。”雪惜说。
池斯年抹着汗,“这么简单啊。”
“对,就是这么简单,多炒几次,你就会了。”雪惜靠在琉璃台前,看着一地狼籍,现在她是真的不敢让他做饭了,这里就跟战场一样,打扫起来也得累死人。
两人的午饭很简单,一盘乱炖红萝卜,一个醋汤,还有一碗糊成一团的面条。雪惜看着那碗面,池斯年突然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雪惜愣愣地看着他,眼泪忽地涌了下来。她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没想到他还记得。等他唱完,她扑过去将头埋进他怀里,哽咽道:“池斯年,谢谢你!”
池斯年搂着她,她这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趴在他怀里伤伤心心的大哭起来,他怎么哄,她都停不下来。
雪惜哭得全身都脱了力,今天是她25岁的生日,25岁前妈妈拼命生下了她,今天也是妈妈的苦难日。她想到妈妈,就哭得更伤心了。
妈妈这一生,为了他们姐弟俩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委屈。她拼命让自己长大,拼命想要让妈妈享福,最终,她还是没能等到她孝顺她,就这么孤孤单单的去了。
“宝贝,别哭了,告诉我,你为什么哭?”池斯年越哄,她就哭得越伤心,哄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了。
雪惜心里疼得直抽搐,她泣不成声,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池斯年看着她不停流泪,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哭,他拥着她,无声叹息。
“乖,不哭了,吃饭啊,吃完饭,我们去看看她。”池斯年一想到自己没有来得及赶回她妈妈的葬礼,他就觉得遗憾与难过。
雪惜震惊地望着他,他真的懂她在想什么吗?然而,他目光里的真诚告诉了她,他真的懂,她的泪又流了下来。池斯年心疼极了,却不再劝她,让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吃过饭后,雪惜回楼上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下楼来时,院子里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她拿上坤包,换了双小皮鞋,门吱呀一声开了,又重重的合上,雪惜已经跑下台阶,来到高大的黑色路虎面前。
雪惜打开副驾驶座,费了些力气才爬上去,她眼眶红红的,嘴噘得老高,“你为什么要开这么高大的车,爬上来好费力。”
“你以前都没嫌弃它。”
“以前……”雪惜想,以前她有嫌弃的资格吗?
池斯年刚才有注意到她跑出来时的姿势,他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