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冷,在水里焦急的寻找舒雅的身影。他一遍遍的寻找,终于在水底找到舒雅,他游过去抱着她,然后往岸边游去。
他好不容易将舒雅拖上岸,整个人已经快虚脱,他顾不上自己,飞快跑到车旁,从里面拿出一条毯子来盖在舒雅身上,然后用力挤压着她的胸口。
“雅雅,你别死,你不要死。”此刻的池斯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愧疚,舒雅会寻死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这几次的碰面,她的表现都很平静,除了在美国那晚,她失控吻了他。
可是自从他看到那些便利贴,他才明白,舒雅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他,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然而,他是真的不爱她了,正因为不爱,所以他才会这么愧疚这么痛苦。他拼命按她的胸膛,她没有半点反应。
路灯下,她的脸失了血色,白得如纸。池斯年害怕极了,假如她真的因他而死,他这辈子都会内疚会自责会良心不安。他俯下身去,给她做人工呼吸。他反复做了十几遍,舒雅才一口水呛了出来,猛地咳嗽起来。
池斯年见她闭着眼睛不停咳嗽,他单膝跪在地上,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雅雅,你终于醒了,我送你去医院。”
舒雅扯住他的手,一边咳嗽一边摇头,手凌乱的比划着,“不要去医院,有记者。”
池斯年眼前一热,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惦记着记者。他将她抱起来,用毯子裹好,然后飞快向黑色路虎奔去。他将她放在后座,看到那边还倒在地上的舒母,他快速跑过去,将舒母扶起来,然后掐她的人中,舒母幽幽转醒。
舒母想起女儿纵身往河里跳的情形,不禁悲从中来,她捶着胸膛,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阿姨,雅雅没事,快上车,她溺水了,需要马上送去医院检查。”池斯年扶着舒母站起来,舒母听说女儿没事,她健步如飞,飞快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路虎奔去。
车里,顶灯照得舒雅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她蜷缩在后座上,冷得浑身发抖。舒母冲过去拉开车门,看到舒雅那一瞬间,止不住老泪纵横,她爬上车,迎面就给舒雅了一耳光,“你这个狠心的孩子,你若有事,你让妈妈怎么活?”
舒雅此时虚弱之极,她闪避不及,被舒母狠狠抽了一耳光,脸颊顿时浮肿起来,她歪着头,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舒母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打了她,她扑过去搂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池斯年在前面开车,耳边传来舒雅母女俩抱在一起伤心大哭,他心里并不好受,他死死抿紧唇,心乱如麻。
舒雅被乔震威打了,池斯年送舒雅去了帝景天成的医院,两天没回,杨若兰从顾远兮口中得知情况,领着雪惜去看舒雅,并且将池斯年带回家,雪惜跟池斯年摊牌,如果他放不下舒雅,就取消婚礼,池斯年不答应,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前夕,杨若兰去见乔震威,求他放过孩子们,乔震威没有答应。
舒母去中心医院看丈夫,听到舒父与弟弟的对话,她愤而质问他,舒父见东窗事发,心里暗藏杀机,池斯年与雪惜婚礼当天,李承昊匆匆赶来,欲告诉池斯年舒雅母亲出车祸去世的消息,池斯年坚持与雪惜举行完婚礼,婚礼结束后,池斯年离开,苏母病逝,一直到下葬,池斯年没赶回来。
杨若兰要去逮回儿子,雪惜拉住婆婆的手,哭着说她理解池斯年,舒雅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理应帮她主持葬礼,杨若兰恨她的善良,却又拿她没办法。
葬礼结束后,雪惜准备了一纸离婚协议,欲与池斯年离婚,放他自由,却发现自己怀了他的骨肉,她决定为孩子争一回。
()深度试婚
0329 沉默
帝景天成医院里。 舒雅做完一系列检查,医生让她住院观察两天,然后开了些液体,吩咐护士给她输上。舒母坐在旁边,看着女儿脸上的伤,与高高肿起的脸,她心里歉疚不已。
她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她疼得“咝”了一声,舒母连忙缩回手,满脸的心疼,“雅雅,疼吗?都怪妈妈,妈妈也是被你气狠了。坏丫头,以后不要再这样吓妈妈了。”
舒雅低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舒母又叹了一声,“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打的?妈妈去找他拼命。”
舒雅立即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死死地抱住舒母的胳膊,拼命摇头。舒母看着一阵心酸,她从小捧在掌心里疼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想起她绝望的跳河自杀,她的心就一阵阵抽疼。
前几天,她看到新闻,当时她还眼花,以为自己看错了。十年遍寻不着,她心里早已经认定雅雅死了,所以她宁愿相信电视里这个女人只是长得像,也不想让自己失望。
然而,那天晚上雅雅就站在了她面前,她简直不敢相信,直到她扑过来抱住她,她才相信,这真的是她的雅雅。母女俩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自此,失踪了十余年的舒雅,终于活着回来了。
池斯年拿着冰袋推门进来,看到这副情景,他连忙走过去,“阿姨,雅雅现在身体很虚弱,情绪不宜太过激动,您别责骂她了。”
舒母松开舒雅,她一边抹泪一边道:“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命苦?”
池斯年站在病床边,将手里的冰袋敷在舒雅脸上,她疼得往后躲了一下,池斯年立即紧张起来,“很痛吗?对不起,我轻点儿。”
舒雅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池斯年心猛地抽紧,居然不敢直视她这样清亮的眼神,他将冰袋递给她,“你自己敷一下,我笨手笨脚的,怕弄痛你。”
舒雅见他缩回手去,她连忙抓住他的手,这一抓,池斯年下意识想推开她,末了,还是由着她抓着自己的手。
舒雅握住他厚实的大手,拉着他的手与冰袋轻轻压在受伤的脸上,她疼得皱了一下眉头,池斯年紧张地看着她,“很痛吗?”
舒雅摇了摇头,伸手比划了一下,“很冰。”
池斯年勉强扯出一抹笑来,“最开始会很冰,慢慢的你就会觉得舒服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适?”
她还是摇头,目光流恋在他的身上,这时她才注意到他是穿着睡衣出来的,她心里感动。看来她在他心目中还是最重要的,听到她有事,他无论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那天在机场,他看着她的目光十分冷漠,她心里害怕极了。随着他与苏雪惜的婚期越来越近,她就越来越恐慌。她吃尽了苦头才能重新站在他面前,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