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0 章(1 / 1)

深度试婚 陌小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虽然一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现在看见她真的说不出话,他心里还是像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一阵钝痛,“雅雅,你的声音……”

舒雅一怔,眼里迅速凝聚起忧伤,那么令人心疼。她淡淡一笑,指了指外面,又做了一个喝水的姿势。奇怪的,池斯年就是懂得了她想表达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仿佛怕她跑了似的,大步向医院外走去。舒雅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他的手心太温暖,她怕自己会舍不得放开。

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便利贴本,握着笔迅速写了几个字,“我先走,在对面的咖啡馆等你,你后到。”

池斯年蹙了蹙眉头,她做了一个拜托的姿势,池斯年心中一软,没有追问原因,他严肃地看着她,“你不会再消失不见?”

舒雅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比了一个让他放心的手势,池斯年终究还是让她先走,他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她走进对面的咖啡馆,他才迅速的跟过去。

过马路时,他忽然就有一个念头,他们之间堂堂正正,为什么要搞得像偷情似的?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快得他都来不及抓住,他已经走进了咖啡馆,服务员请他到包厢里,舒雅正在包厢里等他。走进包厢,服务员问二位来点什么?

池斯年看着舒雅,他点了一杯摩铁一杯卡布奇诺。舒雅目光一凝,他还记得她喜欢喝什么,从前他们在一起时,她最爱喝卡布奇诺,那种甜得发腻的东西,让她常常想到她跟池斯年的爱情,也是那么的浓情蜜意。

有多久没有喝过卡布奇诺了?当她终于从禁锢中解脱出来,当她终于看见了阳光,她点了满满一桌的卡布奇诺放在面前,一杯一杯的喝下去,那么的甜,甜得发苦,甜得发酸,甜得她直掉泪。

她将整整一桌的卡布奇诺全都喝下肚,喝到最后得了胃溃疡,整整昏迷了三天,醒来后,她就戒了,却常常到咖啡馆里,点一杯卡布奇诺,看着看着就落泪。

等待的空隙,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十年,他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放在两人面前,然后转身出去,并且贴心的合上门。

池斯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滚烫的液体从喉咙口一直烫进了心底,他整个人似乎都活过来了,他放下杯子,目光灼灼地看着舒雅,“雅雅,当年为什么失约?”

舒雅垂下眼睫,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诺喝了一口,强忍着胃里翻滚的恶心,勉强吞下去,果真还是甜得发苦,从嘴里一直苦进了心里。

()深度试婚

0285 这些年好吗?

他没有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没有问她是怎么过的,他问的是她为什么失约? 这个男人,温存也残忍,将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全都凌迟,让她的心,瞬间就血流成河。她强忍着泪意,在纸上写着,“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池斯年怔愣了一下,再看她忧伤的眼神,那是阳光都驱不散的黯然,他的心猛地一颤,是他太过着急了,“不好也不差,你呢?你是怎么过的?”

她菀尔一笑,笑容还未到达眼底,就被忧伤覆盖了。过得怎么样呢?其实那是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仅仅回想了开端,就让她不寒而栗,让她不敢再去想。

“我过得不好,你会心疼吗?”

池斯年又怔了一下,会吗,应该会的。“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疼痛一点点吞噬了她,谁都可以跟她说这三个字,他不能,因为这三个字,会让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雅雅,回家吧,叔叔阿姨都等着你。”池斯年看着她,她很瘦,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楚楚动人。

她摇头,“我现在还不能回家。”

“为什么不能?雅雅,这些年你在哪里,我找了你十年,却音讯全无,你去哪里了?”池斯年急道。

舒雅怔了一下,她握紧了笔,眼底的伤让人心疼,让人不忍再问,“斯年,小吉他还好吗?”

“小吉他很好,长大了,长得像你,有我腰这么高了。”池斯年比划着,舒雅看着他,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浮现出一种幸福又痛苦的神色,十年了,她的孩子居然已经长这么高了。

“有他的照片吗,我想看一看。”

池斯年点头,“有,你等一下。”他从怀里掏出手机,舒雅心中一阵激动,她等不及站起来,看到他滑开触摸屏,印入眼睑的却是一张池斯年与一个女人脸贴着脸,做着剪刀手的亲密照片。

她瞳孔猛地紧缩起来,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成拳,心中像是被丢进了一把无名火,烧得她异常难受,她知道这把火名叫“嫉妒”。

池斯年没料到她会突然站起来,知道她肯定看到了这张照片,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快速的点进了相册,翻到了小吉他的照片,将手机递给她,“这就是小吉他。”

舒雅掌心微颤,看着池斯年递来的手机,半天没有伸手去接。心脏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紧张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十年了,她只敢在梦里思念她的孩子。

池斯年见她久久没有接过手机,他抬眸望着她,她额上鼻尖上全是细密的汗珠,睫毛轻颤着,头上有光打落在她脸上,就像有一只蝴蝶展翅飞进了他的心里,他怔忡。

那年夏天,阳光灿烂,他坐在镜湖回廊的石凳上看书,远远地看见妈妈领着一个明丽的女孩走过来,他没怎么在意,青春期的男孩子对女孩子都有一种既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难为情。

妈妈领着那女孩在他面前站定,微笑道:“煊儿,这是你舒叔叔的女儿舒雅,你们就读同一所高中,以后在学校要多多关照雅雅。”

池斯年剑眉微挑,斜了一眼舒雅,她也正挑衅地盯着他,他心底震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一副淡漠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像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让他不得安生。

舒雅不是个软弱的女孩,不需要任何人关照。她也绝不是盏省油的灯,闯祸的本事并不比他少。她特别不喜欢物理课,每当物理课老师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她就在下面睡得口水流成河。

好几次被物理老师揪着罚站,她居然站着就睡着了,真是奇迹。会注意到她,不过是妈妈的一句嘱托。他想,这女孩得多讨厌物理,连站着都要跟它做对。

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般,她缓缓睁开眼睛,轻颤的睫毛像一只展翅的蝶儿飞向他,他突然心悸地窒息了一下,慌乱地转过头去,继续听课,耳根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