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池斯年轻轻啄吻了一下她的唇,叹息道:“真想一口将你吃掉。”
雪惜浑身轻颤着,被他啄吻过的唇火辣辣的,她低垂了头,“吃饭吧,我煎了牛排,不过可能冷掉了,我去热一热。”
如此好的气氛,被她一句牛排全给破坏了,池斯年抚额。这丫头,他还以为她长进了,原来还是颗榆木脑袋。
看着她翩然走进厨房的背影,他穿上拖鞋,悄悄开门出去,然后抱了一堆东西遮遮掩掩的回到别墅里,见她还在厨房里忙,他悄悄上楼,摆放好一切,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放在床中央。
想了想,他觉得这样太明显了,又把盒子塞在枕头下。站起来时,又觉得依那颗榆木脑袋的智商,估计要等到换洗床单时才会发现。
刚拿起来,楼下就传来苏雪惜的声音,“池斯年,你去哪了,吃饭了。”
他连忙又塞回枕头下面,转身向外走,他已经听到她上楼的脚步声,他走出门时,顺便拧起她踢得乱七八糟的拖鞋。
合上门时,她已经走到楼梯口了,“等久了吧,会不会很饿?”
池斯年拎着拖鞋走到她面前,在她脸上偷亲了一下,然后在她面前蹲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来,抬起她的脚,轻轻帮她把脚底擦干净,然后放进拖鞋里。
雪惜一手撑在他肩膀上,保持平衡,看他细心的帮她擦脚,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寻常夫妻也不能做到他这么体贴入微吧。偶尔,她也会想,她在宋清波与他之间,选择了他,会不会选择了一种错误的人生?
她不知道,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选择他。
池斯年帮她把另一只脚擦干净放进拖鞋里,扶着她站稳后,他才站起来。他还没站稳,她就忽然扑上来,震得他连退几步,才稳住身体。
怀里的她紧紧抵在他胸前,他微笑了一下,抚了抚她毛茸茸的脑袋,柔声问:“怎么了?”
“讨厌你啦,总是不经意间就让人家感动,今晚人家明明是想让你感动的。”雪惜怕自己会哭,故意凶巴巴道,其实她声音已经哽咽了。不管将来如何,她现在很幸福。
池斯年轻笑出声,“只许你给我惊喜,不能我给你惊喜吗?”
“歪理,好啦,牛排要冷掉了,我可不想三下厨房。”雪惜悄悄伸手擦掉不一小心流下来的泪,从他怀里退出来。
好吧,她确实是破坏气氛的一大高手,池斯年不跟她计较。
两人手牵着手向楼下走去,就像热恋中的男女,雪惜跟他抱怨,“我那个外星人编辑好凶哦,拼命催稿,可是这段时间我都忙着跟你生气了,一个字也没写,我差点没被他催出心脏病来。”
池斯年只是笑,“说明你家编辑很期待你这本书,偷偷告诉我,结局是什么?”
“结局?结局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真想学《小时代》里那个作者,说我得了肺癌啊什么的,估计他就不会这么死催了。”雪惜开玩笑。
池斯年却当了真,他突然将她扳过去,板着脸瞪着她,“写不出来就说写不出来,不要诅咒自己的身体,听到没有?”
雪惜被他穷凶极恶的表情给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僵硬的点点头。池斯年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一些,“你啊,不要学小孩子乱诅咒,真应验了怎么办?”
“哦。”雪惜看着他,突然就笑起来,他这是关心则乱吧?
池斯年被她笑得不好意思了,一掌推在她脑门上,“笑笑笑,牛排冷掉了。”
“……”大哥,你这笑话也很冷好不好?
吃饭的时候,雪惜举起酒杯笑盈盈地看着他,“池总,我敬你一杯,谢谢你给我的疼爱,谢谢你给我的幸福,我很幸福!”
烛光下,雪惜脸上带着娇俏的笑意,烛光在她眼睛里跳跃着,美得让人惊心。池斯年亦举起杯子与她碰了一下,“苏雪惜,我也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的生命圆满。”
雪惜眼眶不争气的湿润了,明明很美好的一顿烛光晚餐,他们怎么弄得跟告别似的。她举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干杯!”
杯子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雪惜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液。她放下杯子,她撑着脸看着池斯年,眼睛异常明亮,“池斯年,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觉得你是我的宿命,我拼命想逃开,最后还是没能逃开。”
“听起来很遗憾的样子?”池斯年微笑道,顺手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或许是再热过的关系,牛排有点硬,他切得很用力,于是又有了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雪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她摇摇头,“不,如果我真的逃开了,那才是我今生最遗憾的事,池斯年,你知道吗?爱上你是那么顺其自然的事,当我惊觉时,我已经深陷其中,我爱你,很爱很爱,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
()深度试婚
0243 可人儿
雪惜胸前一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他手里勾着的那坨东西,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什么,她惊诧道:“这不是我的糖果内衣吗?” 池斯年简直哭笑不得,他将东西递到她面前,让她看清楚,“这是糖果内衣?”
雪惜这才凑过去仔细看,看清楚他手里黄黄的一坨很有想象力的东西,她尖叫一声,“我的糖果内衣!”难怪她刚才热牛排时,觉得胸口怪怪的,看着她万分羞涩才穿上的东西,此刻变成了一个糖饼,她欲哭无泪。心里咬牙切齿:苏东宁,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好端端的为什么给我换成糖果内衣?
池斯年闷笑起来,她想要取悦他的心情他明白,可是为什么会变成了一块糖饼?难怪他刚才就觉得怪怪的,太可乐了。
雪惜看到他要笑不笑的样子,脸都丢干净了,她也顾不得彼此都浑身火热,跳下去,弯腰去捡礼服。结果身上的糖果内/裤细细的带子脆断了,掉在了地上。她看着地上的糖饼,想死的心都有了。
池斯年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丫头今晚荣登破坏气氛第一宝座,他什么旖旎情怀都没有了,只想笑,捶桌笑。
雪惜羞愤欲死,反正丢脸也丢干净了,她转身扑向池斯年,死死的捂住他的嘴,气恼道:“不准笑,不准笑……”
池斯年越想越好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难怪他放不开她,她是这么的宝贝啊。他抱着她,笑得几乎岔了气。
雪惜看他笑得这么开心,想想也确实很好笑,窝在他怀里,感叹道:“我的第一次,就这么毁了……”
池斯年笑过之后,也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他将她抱到身上来,还是有种想笑的冲动。可是看她一脸受伤的表情,他愣是没舍得再取笑她。
“宝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