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甘宁部与夷州部的资源中转站,一边练兵一边备战。
三是汉中的敌对势力基本肃清,法正说到做到,汉中剩下的原住民所剩无几,倒是给张松补充了不少劳力。刘妍把汉中四分之一的地盘送给了敌人,所以税收什么的,也就基本为零了。
不过刘妍不在乎这几个钱,她的打算是等那女人死了,把整个汉中都用来屯田,驻军,仿宛城例,为将来出兵做准备,百姓什么的,还是要搬走的。
所以说,最了解刘妍的人还是徐庶,他早就对庞统说过,就算徒儿要把汉中变成兵城,清空所有的百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汉中的地理位置注定了它是兵家必争之地。
只不过,汉中的事情现在已经不是当务之急,刘妍的心思也早就不在这个地方。她的目光早就被另一个名字吸引过去了。
自从得了确切消息,曹仁封陈侯,留守青州之后,刘妍时常一个人看着蜀国地图的海岸线发呆。
眼下南北暂时承平,曹操忙着打匈奴打鲜卑打公孙康,南北战事再起的可能性不大,但一万个和平的理由都抵不过一个开战的理由来得理直气壮,这个理由就是:曹仁在青州。
刘妍这辈子已经有过两次与曹仁失之交臂的经历,一次在新野,她伏击陈到,理论上再多等一两天,就能遇见曹仁,但那次杀死他的可能性很低,她身边只有弓箭手,他身边有一支龙骑军。
第二次遭遇曹仁,是在襄阳城下,曹仁来偷营,他与她隔着人山人海,没见着,但那一次,却是杀他最好的机会,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让他逃出生天。
重生这些年来,妍一直都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步不曾停歇。属下们以为他们的女上司是个心肠柔软见不得死亡的人,多一些牺牲就会让她红了眼眶。
只有刘妍自己知道,心肠柔软的那个自己,死在了十六岁的春天,杀死她的人,就是曹仁。
父母卖撇了她,换得生存,曹仁掳了她,换得心理上极大的快感。导致他杀死她的原因,是父亲在某件事上羞辱了曹氏,更让曹氏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然而,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事,只知道曹仁说她再无用处,留着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彼时她已不知痛楚,不懂受伤,只觉刀子捅进身体有些冷意,意识涣散,醒来便身在新野闺房之中。
虽然死时的痛早已忘记,但刺字为奴时的痛和恐惧却是铭记于心的。而且借着酒精的作用,这些痛和恐惧再次光顾了她。
没有人救她,没有人帮助她,有的只是被削发刺字后其他奴隶的耻笑和鄙视。当然,还有囚笼之外,无知民众的围观和议论。
那段畜生都不如的经历,以为早已淡化了,毕竟父母尸骨已寒,曹仁也败退了,此生再难威胁到她。
如此真实的梦境,深入骨髓的痛苦和绝望原来从不曾远离,是因为那个人还活着吗?如果是,杀了他,是不是就可以彻底解脱?
刘妍得不到答案,但她已经下了决心。诛杀曹仁,无论多么困难,要付出多大代价,只要能杀了他就都值得!
曹仁在青州,是邺城和许都得大后方。无论是从襄阳还是庐江,亦或是从成都出兵,那都是隔山隔水,道阻且长。
于是,她的目光定格在蜀国的海岸线上,海军,是她的秘密武器,独门兵器,是她仰仗的武装力量。
蜀国的海军在未成军之前就多有建树,与辽东做生意时有他们,灭江东时靠他们,蜀国能有今天的版图,海军功不可没。
趁刘妍的心,最好她能够随军,亲自到青州去,坐看曹仁败亡,但这不可能。她是蜀侯,别说出门打仗,出门打猎都不能走太远。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觉得有个能替她坐镇成都,代理蜀侯全部职权的人是有必要的。
虽然现在继承人的事情还没影,但亲征青州的事情更是天方夜谭。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先做哪一件事,先吃那一口饭,这是个学问。
眼下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甘宁,陆逊,周泰三人新的封赏,让他们各自成军,以最年轻的陆逊为首,以青州的方向为方向,慢慢拉长蜀国的海岸线。
心里这么琢磨,恨不能扯一张绢帛提笔就把命令写了,理智告诉她这是不行的。
对海军的封赏不能明着来,要低调,暗戳戳地进行。就算是生日庆典的时候,也只能大张旗鼓地封赏赵云和马超,给北方发信号,我要大力发展骑兵,我要和你陆地上见真章。
而且,这件事不能由她独断专行,虽说甘宁的水军别部从无到有,从水军到海军,从来都是只奉刘妍的命令,但冲动的后果有多可怕,她已经经历过太多次了,所以这一次,即便心火很旺,她还是寻思着找庞统和徐庶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庐江会战 1
这天公主府例会一结束,刘妍就把庞统,徐庶两人留下,到书房开小会了。
这两人都不知道刘妍要先他们说什么,徐庶以为刘妍提出在生日当天搞军演,所以把他和庞统都叫来布置细节。
心里琢磨着徒儿上辈子肯定是男孩儿,庆祝的方式除了看军演还是看军演。现在属下们都不用花心思想着搞活动了,一场军演足以。
果然,三人坐定,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军演安排:“这次军演,主要还是看骑兵,虽说蜀国骑兵军力尚弱,但我还是想看到以前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殿下放心,一切都会如您所愿的。”庞统难得恭维。
就算刘妍不说,他也知道这次军演的主角是谁。蜀国的敌人是魏国,魏国以骑兵称雄,如今更是让匈奴臣服,蜀国想要秀肌肉,以目前骑兵的实力,实在是有些寒酸。
老板想要找自信,想看声势浩大的军演,做属下的心里有数。
“嗯,曹氏在北边儿的声势越来越大了,吵得我耳朵疼,我想他大概是忘了两次南下兵败如山倒的事儿了,得给他提个醒。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在寿春安了个荀彧,就让师兄你紧张了半天。”
“额……属下……属下的确是多虑了……”庞统汗颜。
“荀彧此人非同小可,曹贼是不想让我们过江,说到底还是心里畏惧了。”徐庶轻声道,算是给庞统解围。
“不,他不是心存畏惧,他是明目张胆,一个老掉牙的谋士,对了,老师您上回说他几岁了?八十?七十?这倒是让我想起了黄老将军,当年那个荆州牧,生的儿子是废物,他也没什么进取心,可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