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1 / 1)

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 偏方方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头?”

坐在古井上的俞婉缓缓站起身来,微微地弯了弯唇角:“想不辞而别啊?”

“你……”鲍神厨哑然,半晌才泄气道,“你怎么知道的?”

顿了顿,又改口,“你都知道了?”

俞婉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道:“我爹不是您亲儿子嘛、”

鲍神厨深吸一口气,徐徐叹道:“你怎么发现的?”

俞婉道:“您忘了?我进过你的书房,见过您的字,我还问您那是什么,您说是您取给您儿子的名字。”

相差几十年的字迹或许会大有改变,可都是早年的,截然不同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鲍神厨自嘲一叹:“倒是我疏忽了……那你为什么没拆穿我?”

“鲍神厨的大腿这么难抱,我哪儿舍得拆穿?”真相是,俞婉沉浸在认亲的喜悦中,一时间没想到那上面去,是昨夜回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才突然茅塞顿开的。

颠沛流离半生,不知挨了多少孤苦、多少欺骗,鲍神厨太渴望有个家了,见俞家的第一眼,他就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妻子尚在人世的日子。

哪怕只有一日,他也想再尝尝有家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诚然,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他愿意,多的人前仆后继做他的家人,可只有俞家人,迎接他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因为他是一个“家人”。

俞婉问道:“为什么不一直瞒下去?”

我又不会拆穿您。

鲍神厨苦笑,望着遥远的天际道:“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会明白了,有些东西你放不下,到死都放不下。”

孩子……俞婉的心口仿佛被什么给撞了一下。

“你也别失望了,哪儿这容易,没见我找这么多年了?”

“我没失望呀……”

“那本书……”鲍神厨指的是襁褓中的信物,“老实说不大像一本菜谱,你亲爷爷或许比我更大有来头。”

俞婉没在意这个。

俞婉将手里的包袱递给他:“新出锅的包子,您放心吧,是我大伯做的,我只是热了一下。”

鲍神厨这才伸手接过来了。

人家下厨要钱,这丫头下厨要命。

马车已在村口的小道上等着了,鲍神厨朝马车走去。

俞婉望着他孤独的背影,这一刻,终于觉得他不再年轻。

他的头发白了,脊背也佝偻了,或许用不了多久,他的眼睛也会看不见,耳朵会听不见,即便那样,他也还是要去找自己的儿子。

俞婉张了张嘴:“厨神大比怎么办?”

您留下来怎么样?

我帮您找怎么样?

鲍神厨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哼,就那二愣子的厨艺,还不够老夫看的!让他再多练几年吧!”

那您又还能有几个几年?

“保重啊,爷爷。”俞婉喃喃。

鲍神厨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他抹了抹湿润的眼眶,毅然上了马车。

望着离去的马车,俞婉挥了挥手,喃喃地说:“保重啊,爷爷。”

……

一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小路尽头,俞婉才转身回村。

大伯拿着一个包袱,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阿婉,鲍老先生是不是回京了?他东西落下了!”

俞婉将涌上的泪意逼了下去:“大伯,他不是回京了,是去找他儿子了。”

大伯狠狠一怔。

俞婉打开了包袱,里头是两本书,一本是鲍神厨的手记,里头记录了他毕生的厨艺。

他走了,却把他的衣钵留下了。

“让他再多练几年吧!”

“是练这个啊……”俞婉的鼻尖有些酸涩。

另一本是医书,正是俞婉在鲍神厨的书房里翻开过的那一本。

看来,不止她留意到了鲍神厨的字,鲍神厨也留意到了她盯着他架子上的书发花痴。

“真是个……”俞婉喉头哽咽。

马车驶远后,鲍神厨终于挑开车帘,回了回头,但已经看不到村庄的影子了。

“老爷,要回去吗?”

“不用。”鲍神厨摇摇头,放下车帘,打开了俞婉送给她的包袱,里头装着两个盒子,一盒里是热气腾腾的包子,另一个盒里,却是一本字迹未干的册子——《霸道总裁爱上我》。

“这丫头……”鲍神厨破涕笑了。

……

鲍神厨的离开成为了厨神大比最大的遗憾,俞大厨与鲍神厨之间那场未履行的较量也因求而不得成为了众人心目中最渴望的一场决斗。

“我相信他老人家会回来,与我们醉仙居的俞大厨一较高下的。”秦爷在茶馆中,笑容满面地说。

拥有俞大厨的醉仙居一炮而红,也不必做什么招牌菜正名了,全京城都在疯传,鲍神厨与天香楼离心是因为发现天香楼剽窃他人手艺,而被剽窃的人,正是他的对手俞大厨。

老先生发现自己被利用了,这才甩袖离开了。

许邵有苦说不出,没几日便气病了。

而第八家天香楼,还没开张就倒闭了。

就在京都满城风雨时,边关却传来一个好消息——匈奴人被击退了!

【V016】定情信物(二更)

高家大宅。

高远一个激灵,自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匈奴败了?”

祁麟睁大眸子点点头:“是啊,捷报都送到京城了,我军大胜,匈奴人降了!”

“降、降了?不会是讹传吧?”高远不可置信地地喃喃道,“幽州虽是脱险了,可匈奴人没降呀,只是败退,几年后又卷土重来了……”

祁麟黑了黑稚气未脱的小脸,叔公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祁麟噘嘴儿道:“匈奴人降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呀,您忘了,萧大元帅去边关了。”

“啊……”高远恍然大悟,“是的了,萧振廷去边关了,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祁麟被叔公的胡言乱语折磨得没脾气:“您既然醒了,就尽快去花厅一趟吧。”

“出了什么事?”高远问。

祁麟哦了一声道:“汪公公来了,他是奉陛下的旨意来见您的。”

高远让汪公公请入宫了,是皇帝召见的。

高远步入御书房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微臣,叩见陛下。”

“哼。”皇帝坐在书桌后,不咸不淡地批阅着奏折,听见高远的声音,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爱卿终于舍得痊愈了?”

“咳。”高远难为情地清了清嗓子。

皇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扔下手中的奏折:“你胆子真大,竟敢知情不报,是不是仗着朕倚重你,以为自己这颗脑袋不会搬家了?”

高远赶忙跪了下来,拱手,诚惶诚恐地说道:“微臣不敢!”

“做都做了,还不敢!你早知道萧将军没逃出大营,是不是怕告诉朕真相,朕就不会派萧振廷去边关了?”

“陛下会吗?”高远反问。

皇帝……皇帝哑然了。

萧振廷功高盖主,要说皇帝对他一丝忌惮都无是不可能的,这些年萧振廷一直安分守己,可倘若不是为救萧家唯一的嫡系血脉,皇帝并不敢保证自己会如此大方地让萧振廷重返战场,重塑荣光。

“大胆!”

皇帝最讨厌揣测圣意的臣子,尤其揣测对的!

高远低下头,跪得无比虔诚。

皇帝见到这颗脑袋瓜子就来气,偏又不能杀掉:“还不快给朕滚!”

高远麻溜儿地滚出去了。

高远离开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