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1)

我是奸臣白月光 一程晚舟 506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1章

  ◎纵着她。◎

  【031】。

  轻飘飘的话语, 却如一道雷般炸开。

  黛眉之下,扇动的浓睫沾着点点湿意,玉姝怔了一瞬, 凝着萧淮止深暗的眼, 似又明白几分。

  她朱唇微张,抗拒着摇头。

  萧淮止将她眼底惧意清晰捕捉, 心底生出冷嗤。

  还是怕他, 却还要强装。

  多想撕开她这一层薄弱且拙劣的面具。

  萧淮止黑眸微转, 思忖一瞬,肩上忽而擦过几丝痒意, 垂目看去,是她此刻枕在肩上, 散开青丝擦过他的肤肉,随即萧淮止力度也松了几分。

  “该起身了。”玉姝柔声提醒道。

  直直的唇线扯动, 他默声, 长臂握住女郎纤软腿弯, 捞起那截细腰,而后他从床沿起身, 挺拔身形半蹲榻前。

  玉姝微愕地看他将自己裸露的足握在掌心。

  玉足被他控起,慢慢地开始往上抬, 萧淮止抬眼看她薄红的颊,指腹扶过掌心柔嫩,倏然间,他将她的双足放置自己的大腿处,捞起她的绫袜仔细给她穿戴。

  时间过得极缓, 玉姝垂睫看他为自己穿袜套鞋, 一点点事无巨细地做完, 心口陡然涌过热流。

  玉姝黛眉骤凝,纤手攥着身后被衾,控制着自己摇曳的心。

  待鞋袜穿好,萧淮止狭眸抬起,平静地看她,随后起身扯了扯床帘金铃。

  “盥洗后,孤与你一并用膳。”

  话音一落,屋外廊芜间便已齐齐传来婢女的脚步声,萧淮止朝外吩咐了一声进,便见绿芙推开房门,端着盥洗的盆盏而入。

  盥洗后,玉姝坐在妆奁前,换了一身窃蓝色缂丝缠枝裙,青丝被绿芙仔细挽起,簪以玉蝶银钗,描妆自最后一步,萧淮止长身笔挺地站在临近妆奁台的菱窗处,侧目之时,眸光瞥过她抹上口脂的唇。

  “先下去备膳,这里孤来。”萧淮止冷声吩咐着。

  绿芙手中微顿,看向玉姝,见她眸色平静点头,才福身退出房中。

  片刻后,婢女们将早膳备好,叩响房门,端着一盘盘金盏玉瓷,盛着各色精致食物,鱼贯而入。

  桌上瓷盏响动停了,便听婢女们朝着帘后福礼齐声问安,随即便是房门关阖的动静。

  玉姝这才从妆奁台前抬首,一双潋滟眼眸泛着几分羞恼,睨向窗前之人。

  甫一对上萧淮止眼底翻动的暗涌,她又只得侧首作罢。

  玉姝对准铜镜理了理微乱的发鬓,重新抹匀口脂,这才起身随他走向帘外那张黄梨木镂刻菡萏纹圆桌前。

  两厢坐定,玉姝沉默地捏着勺子在碗中搅着热粥。

  萧淮止侧目掠过她微鼓的雪腮,思及方才在妆奁台前,那双盈盈春眸抵在身下,颤睫垂泪的模样,心底微松了送,目色忽而停在她微张的唇齿上。

  “再不认真吃,孤便亲自喂你。”

  他话语落下,抬手便拽过玉姝的身下檀椅,将二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玉姝牙关一紧,是再听不得“喂”这一字,雪腮涨红,垂睫一勺一勺地将粥往嘴里塞。

  眼见一碗热粥便要见底,萧淮止目光移下在她腰间梭巡,似想瞧瞧那般细,那般平坦的腹部,微微鼓起,该是什么模样。

  玉姝将最后一勺白玉粥送入唇间后,便要放下瓷勺起身,腰间骤然扯过一道猛力,只听耳边哐当一声脆响,瓷勺落至桌沿,她整个身子也被萧淮止圈抵桌前。

  “大将军这是做什么?”玉姝眼底震动。

  “姝儿饱了,便该管管孤了。”

  滚烫掌心抵着春裙之下那块肌肤,让人腰间酥麻软力。

  经事后,他每回的接触都让玉姝难捱,此刻亦是如此,尤为显著的便是她腰上此刻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被他掐着,便更是生了痛意。

  玉姝紧紧拧着眉,眼眸泛出泪花,撑着桌沿低喃着喊痛,萧淮止凝她半晌,见她是真痛,才将她虚揽着,腰间的手放置腿上。

  “姝儿顺着孤一些,也少吃些苦头。”

  听着这话,玉姝紧了紧攥着桌沿的指。

  她如今算是明白过来,越是顺着他,便越是让他贪。

  眼前的男人似一口深渊般,如何都不会满足。

  玉姝垂眼思忖着,屋外却陡然传来一阵叩门声。

  寻准机会,玉姝侧首看向大门,问道:“何事?”

  门外旋即应声:“回少主,是看门的小厮传话,张二娘子邀你午后戏院听曲子。”

  萧淮止刚解开她脖下领子,便被玉姝覆手拢起,清凌凌的眸子望着他,“几时?”

  “未时正。”

  玉姝答:“晓得了。”

  门外脚步声随之离开,萧淮止狭眸睥着她莹润泛红的脸,眼底顿生阴霾,唇线紧抿着,似在等她解释。

  玉姝眨了眨眼,撑在桌沿的双臂忽地展开勾住他的脖子,柔声试探:“臣女入京以来,只识得张家二娘子一人,今日她有意相邀,大将军能否准许臣女赴约呢?”

  她摸着萧淮止的脾性,见他眸色沉沉,复而凑近几分,一双眼睛泛着波光,眼巴巴地将他望着。

  萧淮止沉默半晌,才扭头冷哼一声。

  见他应了,玉姝也便满足弯了眉眼,一棱一棱日光探入窗隙,晃过女郎铺开的缂丝裙摆,粼粼流光闪动,萧淮止狭眸一侧,便瞥见她明艳浓丽的眉眼,心底微窒。

  明知她的顺从不过是虚与委蛇,有所图谋;明知她眼底心里并无半分真心,但他还是甘之如饴。

  只这一回,松一点绳索,让她一回。

  萧淮止敛了目光,嗓音清越了几分:“日落之前归府,孤会派人护着你。”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玉姝眼帘微动,心底思量了一瞬,又恐他变卦,赶忙应下。

  被他这般囚在府中,得到的全是他想给的,压根无法得知外界全部消息的。

  她眼下也只这一次机会。

  ——

  午时末,别院下人将马车备好,亟待出发。

  玉姝只携了绿芙一人出府,从照玉院一路走出,她特意绕了一圈别院,还是没能遇见崔二,玉姝算着时辰只得作罢,从廊芜穿过,于后门巷子中,出了府。

  张妙望递的帖子,是在京中一家百年戏院,名为“梨园”。

  梨园位于华阳街中段,是整座上京城最为繁华的街巷。

  玉姝笼统出府没几回,只进宫那日曾途径华阳街,而今再临此地,车帘外喧闹人声不绝,绿芙好奇地撩开半截车帘,只见窗外满眼是雕梁画栋的高楼连绵。

  马车辘辘碾过石板路,驶至梨园大门前,刚到未时。

  垂放车帘,绿芙仔细搀着玉姝踩着轿凳下车。

  玉姝戴着薄纱帷帽,遮了面容,玉姝展目望向街道上络绎不绝的人流,又侧眸看向马车后头跟着几名家仆装扮的兵将,心底了然几分。

  她敛了目光,“绿芙,咱们进去罢。”

  攥着缰绳的中年车夫迈前一步,恭声同玉姝道:“娘子只管进里头听戏,奴才们就在外头候着,不过——主公吩咐了,娘子需带两名家仆一道即可。”

  这是将她看得死死的。

  帷帽后,玉姝眼睫一闪,沉默一息,才冷声道:“我自己选人。”

  车夫点头,恭维笑着:“听娘子的。”

  玉姝目光掠过眼前几人,最终将目光落定在最末端的两名家仆身上,她抬手指了指,“就他们二人。”

  尾端两人即刻走上前,躬身揖拳应声。

  “走罢。”

  说完,玉姝便已转身携着绿芙迈步踏入梨园大门。

  方入门中,一旁便有接待小厮上前,查阅帖子后,才笑吟吟地领着玉姝等人走入正园中。

  正厅一楼处,已是满座喧嚷。

  小厮引着玉姝往阁楼处走,上了三楼,走至一处隔间,小厮这才躬身退下。

  绿芙为玉姝将帷帽摘下后,才掀开了隔间帘子,展目看去,张妙望已坐在紫檀木雕花海棠椅子上,闻见响动,她手中摇着团扇回首睇来。

  一见帘后那道袅娜身影,张妙望展了笑容,招手道:“妹妹来啦,快坐我身旁,云蝶快为娘子看座。”

  玉姝颔首莞尔,福了福身,朝后面二人吩咐道:“你们在外间候着。”

  话音一落,张妙望这才瞧见玉姝身后还立着两道影子,待她走进来,便见竟是两个高大壮硕的汉子。

  绿芙将帘子打下,张妙望眼神微茫地看向身侧坐下的玉姝,压低声音问道:“妹妹近日是遇上歹人了?”

  “姐姐怎么这般猜?”玉姝理好裙裾,侧首看她。

  张妙望转动扇子指了指外间几人,“不若妹妹怎么带这般结实的侍卫?”

  玉姝垂睫笑了笑,温声答:“本该随手带两个,不该入园子的,但听闻近日城中不太安宁,才作此安排。”

  “不安宁?”张妙望疑声,美目一转,又轻叹一声说:“也是,前几日城郊出了具无首男尸,听闻今早寻到头颅了……竟……”

  她似有些难言般噎住。

  玉姝眉间跳动,状若无意地侧身抬手将二人中间这张茶案上的杯盏斟满,又撂下茶壶,曲指推至张妙望手边,淡淡问:

  “妙望姐姐是认得那人吗?”

  张妙望拿起茶盏,轻啜了一口,长舒一口气后,转眸对上玉姝泛着疑惑的眼睛,低声道:“是徐二郎,徐竣。”

  滴答一声,茶盏微晃,漾开层层水花。

  当真是他……

  玉姝心底微陡,握着茶盏的手也微微一颤,一旁的张妙望放下茶盏见她面色泛白,赶忙自责道:“姝妹妹,你还好吧,是不是我方才说这些吓着你了……”

  “你年岁尚小,陡然听见这些事断然也是害怕,快别想了,咱们认真听曲。”

  扇风摇动鬓间青丝,玉姝睫羽轻闪瞥向楼下看台,又试探着问了张妙望几句,听她答复,心中稍安,除却徐家二郎一事,幸而江左之事他们尚不可知。

  思绪渐渐随着伶人悠绵嗓音而飘散。

  绿芙站在檀椅后方,一点点地记着时辰。

  戏曲终了,阁楼的支摘窗外金光泛动斜倾而入,影影绰绰的落日光束打在帘子上。

  几人从梨园出来之时,已至日落时分,二人于梨园门前互相道别上了马车,从华阳街驶出。

  天穹云层重叠,金辉如泻,漫上街上高楼飞檐,阵阵春风拂过靓蓝软帘,卷起一角缝隙,余光掠过满目繁华。

  驶离华阳街,马车调头驶入一条冷清街巷。

  忽而,巷中顿起一道长长嘶鸣之声,马车顿停,车身猛地颠簸,玉姝整个人都在外前倾,绿芙赶忙拉住她的手臂,扶住车窗沿边,才得以坐稳。

  玉姝眼底惊魂未定,愕然地朝前方看去,绿芙稍舒一口气,这才掀开帘子朝外问道:

  “发生何事?”

  车夫亦是勒紧缰绳,眼眸骤冷地看着前方,回话道:“娘子稍安,前方道路堵住了,属下这便处理。”

  撂了帘笼,便隐约听见前方交谈之声。

  玉姝瞳仁微顿,只觉其中有道声音格外熟悉,她旋即将窗牖处的帘子掀开,微微探首,朝外望去。

  前方出口处,只见一辆马车塌斜路口,轮毂碎裂,车身坠地,便是那拉车的马儿都半跪地面,俨然一副伤重模样。

  而车夫跟前站着一道颀长清瘦的影子。

  这个方位,她只能瞧见那人侧脸,面庞白净,眉眼疏淡,瞧着几分书生气息,玉姝杏眸微眯,总觉眼前之前熟悉,却说不出来。

  陡然间,那人目光忽然朝玉姝袭来。

  措不及防的,玉姝眼睫一闪,与那人四目相对,见他微躬背身揖拜一礼,后又敛目。

  “绿芙,去下面瞧瞧怎么回事。”玉姝将帘子垂下,侧身吩咐。

  绿芙随即应下,躬身从车内下去。

  须臾,车窗外响起绿芙的声音。

  “少主,前方那人马车坏了,他们正帮忙将坏车抬走,腾路出来。”

  闻言,玉姝掀开帘子颔首,脑中微闪过零星片段,顿息,复而又道:“绿芙,你且去探一探那位坏了马车的郎君,可是姓魏。”

  玉姝握着帘子等着,片刻,便见绿芙徐步归来,朝她颔首示意。

  她沉默半晌,而后展目望向前方背身而立的影子,心中暗自思量着,他怎会在此处……

  方想到此处,便听前方传来车夫的厉声。

  “快些走罢,我家还有事,请别叨扰了!”

  说完,便见那车夫极不耐烦地拂袖,率着“家仆”一道回来。

  玉姝心底微凛,待车夫归来之时,绿芙也便上了马车。

  路清空了,马车缓缓驶动,玉姝指尖攥紧,余光瞥过车窗处,心底挣扎几息后,将一旁帷帽戴上,而后抬手掀开半卷车帘,美目轻转,倏地对上巷口那双干净的脸。

  玉姝装作微愕模样,而后高声朝外唤道:“停车。”

  马车骤然停下,玉姝掀开帷帽细纱,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看向魏康德,微颔首道:“魏公公。”

  魏康德亦是一怔,看向玉姝,揖礼温声道:“竟是玉娘子的马车,适才奴本想感激一番,无奈……”

  他话音稍顿,眉眼展开,褪去了一身宦官衣裳,一袭蓝衣多了几分清雅儒气,“幸而还是见到娘子,今日多谢娘子施手帮忙。”

  玉姝唇齿微翕,又垂睫答:“并非相助,不过是赶归家路程罢了,魏公公不必言谢。”

  “娘子已在京中购了宅院吗?昨日陛下还同奴讲,想要给娘子赐座宅子。”

  昨日……

  玉姝眼眸微闪,玉氏如今情形,皇帝不将自己压入牢中便是好事,怎会想要给自己赐座府宅?

  玉姝道:“承陛下隆恩,只如今已安定下来。”

  她眼眸瞥过魏康德前襟一条白绦,淡笑着问:“公公今日怎会在此?”

  提及此,魏康德面色露难,艰涩一笑:“出宫省亲。”

  看他似有难处,玉姝抿唇一息,想起那段飘坠白绦,后又问道:“眼下酉时将至,公公可会骑马?”

  魏康德抬目看她,眼仁微动,虽不知她何意,还是点头应着。

  “那便太好,公公如若不嫌,玉姝可借马匹予您。”

  天边金乌西坠,四周人声泛动。

  魏康德望着车窗内女郎如月般的眼睛,微怔了怔,前襟垂落而下的白绦隐隐浮动,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快又垂下,他躬下背脊,朝着车内微揖。

  阴柔嗓音道:“奴,谢过玉娘子。”

  待马匹缰辔交递于魏康德手中后,玉姝忽而弯唇一笑,春风拂过车帘,她看着牵着马的魏康德,撂了帘子。

  轻柔声音却随风飘了出来。

  “魏公公,夜里多抬头看看星辰,有想见的人。”

  耳边刮过簌簌风声,辘辘车声碾过巷子,陷入前方人潮之中。

  他忽而想起那时曾在少帝御案前掠过一眼卷宗。

  江左玉二娘子,年幼失怙,双亲皆亡故于马车坠崖,由其长姐琳琅庇护至今……

  握着缰辔的长指紧了紧,魏康德看着脚下石板路,眼睫垂着,腰背再弯,低低喃了一句:“许是只有娘子才信……”

  而后,他轻笑几声,嗓音不再似那般阴柔,带了几分清琅。

  ——

  暮霭沉沉,乌云压过金霞。

  马车缓缓停靠至杏水别院后门处,玉姝踩着轿凳下来,踏入府门,一路穿过府中廊芜,直往照玉院而行。

  行至垂花门时,玉姝忽而顿足看向曲廊另一端的影子。

  廊灯摇曳,玉姝眯眼透过火光仔细将那影子瞧清,正逢那人侧身,火光映出那人半张脸,玉姝随即微愣。

  廊角那头,男人也是此刻回首,军人何其敏锐,极快捕捉到了玉姝的目光,男人随即眼瞳震动,额间生了几分冷汗,赶忙转过身低垂着头,背对玉姝。

  玉姝心底顿燃一股烈火,熊熊而来烧至胸腔处。

  那张脸何其眼熟,曾在这照玉院中日日夜夜服侍她多日!

  她面色骤冷,提步越过垂花门,步子越迈越快踏入房中。

  杏水别院大门处。

  巷中笃笃马蹄声忽顿,一身玄金蟒纹长袍的男人从马背翻身而下,门外将士躬腰接过萧淮止手中缰辔。

  风灯焰光照过男人锋锐脸廓,萧淮止垂目理了理泛起褶皱的袖口,长眸微定,瞥过袖角一星血污,眉间躁意涌来。

  他掀目瞥过一侧躬立的将士,嗓音冷凛:“今日娘子何时归的,路上可曾遇见什么人?”

  将士此刻换了车夫布衣,一袭甲胄,犹疑着道:“日落前归府的……”

  察觉到他语气温暾,萧淮止耐心告磬,深邃五官随着光影摇曳,更显冷戾,将士接到目光,腿弯强忍着发颤,他还记得上回——

  主公这般神色,正是将敌军剐皮跺骨抛至城墙那日……

  思及此,将士赶忙镇声答道:“回主公……只是归府之时,东街口遇见有人马车坏了,尔等将路腾出,那车主与娘子答谢过几句……”

  车主与她答谢过几句……

  “如何说的?”

  将士垂首颤巍答:“车窗边说的,说得小声,末将没听清……但只说了不到一刻。”

  好得很,还与人说了一刻钟。

  当真是太纵容她了些,才叫她出了府门,便已与旁人有了攀扯!

  烛光摇曳,错落光影镀在男人深邃脸廓处,他迈步踏入府门,晃动的光照出他眼底阴云弥漫,似狂风海啸。

  橐槖脚步声响彻廊芜间,照玉院主屋的灯且燃着,窗纸勾勒出一道颀长高挺的影子。

  玉姝坐在妆奁台前,正对着铜镜摘下一只耳铛,房门忽地一响,她掌心微顿,紧紧凝着妆镜。

  阒寂中,唯有噼啪火声燃着。

  萧淮止目色逡巡在帘后那道纤袅身影上,喉头滚了滚,淡声道:“你可有话要对孤讲?”

  作者有话说:

  姝姝(生气!):当是你可有话要对我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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