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用水后,怀里女郎双眸都泛着红肿,玉肩不住发颤。(1 / 1)

我是奸臣白月光 一程晚舟 3662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四回 用水后,怀里女郎双眸都泛着红肿,玉肩不住发颤。

  萧淮止将人捞起,见她颤着藕臂要去勾桌上衣裙,随即按住,难得柔声哄她:

  “这衣裳料子不好,孤赔你更好的。”

  玉姝累得已经意识都不能回笼,却在他话语坠下之时,猛地颤睫,想起方才他挑开那件鸳鸯交颈的兜//衣时,是如何碾压发狠的。

  随即,玉姝忍着干哑的喉咙,急拒道:“不劳大将军了,臣女有衣裳……”

  萧淮止目光微沉,紧紧盯着她疲倦湿漉的小脸,半晌道:“这般喜欢孤赠的衣裳?”

  “你若喜欢,再堆上一屋子又何妨?”

  看着她滴血般的耳垂,萧淮止更是没了顾忌,掐准月要窝,往下扌廷:“反正孤也喜欢你穿这些。”

  这般强烈的意有所指,玉姝羞愤地想要将自己盖住。

  但此刻,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拿捏。

  收尾之时,瞥过她湿淋淋的眼睛,萧淮止喉间微滚,又觉躁意蹿下,怀中一只柔弱无骨的纤手勾住他的腰,似在示好般,抬眸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处,柔声道:

  “大将军,臣女好累。”

  柔软如水的嗓音瞬即在他心间荡开层层水波。

  萧淮止压着折腾的心,掀手拿过自己的外袍,抽出庞然分身后,将人严丝合缝地过于袍下,只露出她湿漉散乱的发,还那张莹润动情的脸。

  见他快速穿戴整齐后,玉姝心底如释重负,扶住他的手臂,眯着沉重眼皮,问他:“要走了么?”

  尾音带了几分不舍。

  扣上革带的手微顿,萧淮止侧首睨她,心知她试探的心思,还是忍不住入了她的套,沉声答:“今夜还有要犯未审。”

  玉姝默然,眨了下睫,又言:“那……会回来么?”

  萧淮止眉心一跳,眼穴微痛,盯了她半晌,“不归,但你得老实些。”他眼底沉下,抬手抚着她的脸颊,复而又言:

  “孤说过,只要你肯学乖一些,答应你的事,孤自会办到。”

  长指忽而攫起她的下颌,逼迫着她抬目而望。

  微茫烛焰照下,玉姝眼底似有一泓水波洇开,须臾,她唇角微动,倏然莞尔。

  萧淮止手中一顿,饶是见过她含情时最动人的模样,但此刻见她展颜,还是忍不住眸底一闪。

  “玉姝会听话的。”

  承诺犹如湍流而过,时而回潮卷动心间。

  他的目光如灼,炙烤着她,似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证据,证明她还存着其他心思,但没有,这是她头一回这般直落的目光看自己。

  萧淮止心底顿生异样情绪开始缠绕、攀爬。

  他暗吸一口气,俯身去吻住她的唇,不带情意的吻,只带着满腔饥饿,又咬又啃,毫无章法。

  良久,最后一盏灯芯都快烧完之时,他才松了口,垂睫去看她莹润的唇。

  他声息都重了几分,“江左之事,孤会派霍铮去,你的婢女与家仆都在府中,孤只能留你那个贴身婢女在你身侧伺候着,至于旁的人——都在外院。”

  “姝儿觉得如何?”

  言讫,玉姝对上他满是阴戾的眼,心底一宕,他不过是通知自己一声,他还是不放心她……

  但留在外院,至少能保证崔二他们是安全的。

  玉姝凝息一瞬,而后勾上他的脖子,颔首回吻了他冷硬下颌处。

  挂在金钩上的罗幔逶迤而垂,最后一抹火光照着幔后影子。

  又是几度温存,屋外早已挂上黑幕,廊下行过一道长影抱着怀中包裹严实的女郎走向内院中。

  少顷,杏水别院外。

  巷中顿响一声长长马鸣,黝黑骏马停于门前,温栋梁翻身从马背而下,面容肃穆地瞥向门外守将。

  “主公在何处?”

  守将拱拳揖礼,回:“尚未出来。”

  温栋梁拧起凶眉,凛声:“府中有事?”

  “主公和玉娘子在书房……”守将垂低了眼,小声答。

  温栋梁随即默声,顿悉今日萧淮止为何迟迟未曾出发。

  待到月上枝头,门内才响起一道由远渐近的沉稳脚步声。

  众人见到来人,纷纷揖拳行礼,齐声唤道“主公”。

  萧淮止点头,淡声道:“出发。”

  杏花巷顿响肃整马蹄声,一列骑兵在长空下宛若一条游龙,瞬时冲破巷子,留下一地摇曳星光。

  一刻钟后,京中一隅,枢察院。

  骑兵纷纷勒马而停,为首男人长身笔挺,气势磅礴,他自马背翻身而下,动作凛飒,而后将手中缰辔扔于身后立定的温栋梁。

  玄色袍角翻飞,他踩着一地月色,踏上眼前石梯,冷目如刃,掠过门外守兵,步履不停地走入大门。

  身后响着门外守兵抱拳行礼之声。

  浩夜沉沉,正院中摆了几鼎铜炉,炉内焰光熊熊,照得满院一片通明。

  萧淮止从廊芜间走来,正厅内燃着烛光,是有人已在候着他了。

  猎猎袍角擦过廊柱,身形高阔的男人已走至厅门处。

  骨节分明的长指推开这扇紫檀木大门,门后赫然站着一道清瘦挺拔的青袍长影。

  青袍循身而转,烛台透过清冷的眼,男子乜了萧淮止一眼,嘴中冷哼,抬手摇了摇折扇,面色略有不虞。

  萧淮止凝着他,长眉微厉,冷声:“裴如青。”

  裴如青本想故意熬着他,但见他眼生烦躁,也便不情不愿地扯了下嘴角。

  他目光稍定,落向萧淮止身上衣袍,默了一瞬,冷嗤答:“风流啊,大将军,这如今外袍都不着了,便要匆匆被唤来枢察院,当真是难为您了!”

  被他提及,萧淮止面色渐渐发沉,转了话语问他:“霍铮可在院中?”

  “你找他作甚?”裴如青展开扇子,觑他一眼。

  “江左之事,还是他去更为合适。”

  摇扇的手忽而一定,裴如青紧皱着眉,正面望向萧淮止,默了半晌,才骂声道:“我从前怎么没发觉你这般有病啊?你前头不是把消息递给小皇帝了吗?人家现在都想联合谭居望,还有张从南等人,想要直接将江左摆平了。”

  待裴如青骂完,房内陷入一段沉默中。

  “他不敢。”萧淮止忽而抬目,淡淡道:“京中去往江左,最快也需三日行程,且是不吃不喝的情形之下,谭居望手下将士并非精兵,吃不了这个苦,但若是玉琳琅的探子先行抵达江左报信,那谭居望这等庸才,定然是打不过的。”

  裴如青自也知晓,嗤了一声道:“谭居望不行,你萧清则可以。”

  蓦然间,辉煌烛光下刺过一道阴鸷渗人的视线。

  裴如青背身微凉,讪讪地摇扇别过眼。

  沉默几息后,才听萧淮止答:“孤不会出手。”

  裴如青凛了眼他身上衣裳,默默斟上一盏热茶,浅啜一口后,接道:“所以你找霍铮出手。”

  “念着人家与那位玉大娘子幼时有过几面缘分?”

  话落,这头却不答了。

  “霍铮被你指派去了江左,那关于他的事又该如何?”

  萧淮止道:“新的线索也在江左。”

  裴如青眼底闪过嗤意,收了扇子撂下,又起身看向他,“还得是你萧清则总这般算无遗策。倒是今晨,城防营从西郊河边搜出一具无首男尸。”

  二人目光相接,萧淮止冷瞥他一眼。

  他便继续道:“这杀人手段,倒是利落,听闻有人——”

  “孤做的,你想如何?”萧淮止冷目透着戾光,睥视着他。

  见他承认,裴如青咳了咳嗓子,认真说:“虽死个徐竣并无什么所谓,但也别为个女人失了分寸。此话虽是属下僭越,但大将军也要记得玉氏女,早晚留不得。”

  “且那位徐太傅,可是个做文章的好手,他这幼子死了,定然会起些风波的。”

  ——

  月光凌凌,疏星杳杳,夜风卷过庭前,吹动树梢沙沙而响,几片浮叶飘至廊下。

  照玉院的灯还未熄,内屋雕花菱窗且半敞着,庭中几缕春花香气随之袭来。

  玉姝坐在妆奁台前,身后站着的绿芙握着梳篦为她梳开如绸般的青丝。

  今夜烛光燃动,玉姝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面容随着那镜痕而模糊、弯曲。

  别开眼,她抬眸望向窗外胧月,这样浓的夜色宛若一张紧密而织的巨大捕网。

  将她牢牢按在网上,再放置砧板,任人宰割。

  外界的消息,她无从知晓,想要探得江左一二消息,她必须耐心地等。

  等着萧淮止回来。

  绿芙将最后一缕乌发为她理好,目光顿在她后脖间密匝匝的红点。

  她手中微颤,强忍着眼眶热泪,别过了眼,不敢再看。

  似感受到了身后啜声,玉姝眼睫翕动,暗舒一口气后,面容沉静地去握住绿芙发颤的手。

  而后,扯开一抹极淡的笑,眼眸莹亮着,温声道:“无碍的,绿芙,是我心甘情愿的。”

  “对了,阿芙,你可知晓那日咱们出逃之事,城中有何大事?”

  绿芙含泪摇头,缓缓半蹲在玉姝膝前,哽咽答:“那日少主一走,没过多久府中之人便将奴婢围了起来,奴婢连崔侍卫都不曾见得,更别提城中之事,这两日,奴婢只觉无言……面对已故夫人……是奴婢的错,没将少主顾好,奴婢……奴婢若不是想要多护着少主一些,恨不得现在便死了……”

  随着话语越后,绿芙哭声便更为浓了,此刻更是泣不成声地伏在玉姝跟前,湿了满面。

  玉姝一面安抚着她,一面心中五味杂陈。

  见她还要自责,玉姝便捧起她挂满泪水的脸,眼底满是沉静,而后认真说:

  “阿芙不准再哭了,如今我虽委身于——他,却是眼下最好的法子,左不过我们互有图谋,放眼京中,唯有萧淮止才能保我玉氏,阿姐当初要我来京中是为玉氏,而今,我与大将军之事,也是为了玉氏。”

  “所以阿芙,我不委屈。”

  最后一句,她说得低沉,以至于那夹杂其中一星半点的艰涩,也被噼啪响动的蜡烛声所盖住。

  话音坠地,绿芙错愕着抬眼看她。

  见她满目静笃之色,绿芙绞着的心才稍松了几分。

  俄而,绿芙又茫然地问:“少主之意,可是咱们玉氏一族有难?”

  见她毫不知情,玉姝压下眼底惶然,温声安抚道:“大将军说过,他会保住玉氏的。”

  绿芙仍觉玉姝这般牺牲不妥,垂泪摇首地反握住她冰凉指尖。

  “少主……”

  “阿芙,从今日起,便听我的罢。”

  主仆二人已将话说开,玉姝随即侧身望向窗外,心下沉思着,萧淮止走时话语。

  他今夜不归,那她也不必再等了。

  望着窗外廊角处的几道肃拔身影,玉姝站起身拢了拢衣襟,吩咐道:“安寝罢,这烛灯留至子时再灭。”

  即便是装,她也得装出个样子才好。

  就像是今日他走时那般,去拉一拉他的手……

  走入里间,绿芙将拔步床外一层层绢纱帘幔,连带着锦帐一并垂落下来,这般可挡住外间明曳烛光。

  待玉姝躺下之后,绿芙才绕至方才妆奁前,将窗牖紧闭。

  依着玉姝吩咐,内屋并未熄灯,绿芙走至外间去守夜,以便子时折返屋中将烛台灭了。

  明月摇坠悬挂天幕,亥时末。

  枢察院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袭玄袍蟒纹长袍的身形走了出来,温栋梁将备好的马匹牵过,拱拳揖拜道:

  “主公,马已备好,今夜可是回京郊大营?”

  萧淮止并未搭话,沉默着接过缰辔,长腿一迈,袍角掀翻,挺拔身形高踞马背之上,冷眉长目透着几分凌厉。

  只听他腿力一挟,长臂一展,挥动马鞭,阒寂长街顿响长长一声嘶鸣。

  黝黑的骏马在长街中如一道流星飞闪奔驰着。

  月辉照着前路,京中繁灯交映,马背上的玄袍男子剑眉斜飞,长身笔挺。

  穿过几条冗长街巷,骏马驶至杏花巷处停下,青年跃马而下,随手将缰辔扔于门外守将。

  另一名守将一见萧淮止归来,旋即迈步上前。

  萧淮止浓眉轻折看他一眼,便听他禀道:“回主公,照玉院灯还未熄,玉娘子似在等您。”

  闻言,萧淮止步履稍顿,长眉稍展。

  府门灯笼摇曳,光照过男人锋锐轮廓,映着那双沉黑眼瞳里泛动的淡淡柔光。

  守将侧步让路,见那高阔颀长的身形步履加快地往里走。

  有风卷过他平静冷然的声音。

  “她倒是有心。”

  作者有话说:

  姝姝(美滋滋):浅装一下,睡了晚安。

  萧(美滋滋):老婆又在等我~

  粥粥(雄赳赳)(气昂昂):粗肥长来啦,老婆们求求评论、营养液二连!(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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