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以心为盾（十）
娜塔莎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刚刚尝试着去接纳一个柔软的宝宝的依偎,就会接二连三的幼崽闯进她的生活之中。
韦恩家的大小姐和奥莉薇亚很不同。奥莉薇亚就是那种纯洁无垢的让人忍不住去守护的宝宝。当上帝创造的时候，恐怕就是以奥莉薇亚为模板的。这一点，娜塔莎深信不疑。
而钢蓝色的大眼睛生在韦恩家的这位大小姐脸上的时候,就会显现出一种和年龄不符的别样深沉。
如今布鲁丝·韦恩才刚刚三岁,娜塔莎很是怀疑这位大小姐其实还在吃奶粉。
所以就不难理解当这个小姑娘一板一眼的走到娜塔莎面前,请求她教她格斗技巧的时候,娜塔莎的惊讶了。
娜塔莎走过这么长的岁月，也教导过许多特工。想要成为娜塔莎的徒弟的人不计其数，而真正从她这里受到教导的人也并不少。
可是娜塔莎教导过这样多的人，却唯独没有教过像布鲁丝·韦恩这样小的孩子。
更何况是这个孩子是自己要学习那些技巧的。
娜塔莎并没有去嘲笑一个孩子有些天真的想法，因为她相信这个孩子提出这个要求并不是一时兴起。
毕竟娜塔莎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个声乐老师，布鲁丝·韦恩却没有要跟她学美式唱腔、英式唱腔,而是要学各种格斗技巧。
当布鲁丝·韦恩说出她的请求的时候,小女孩着重将语调咬在了“各种格斗技术”中的“各种”这个词上面，似乎就笃定娜塔莎生来不凡，已经掌握了这些常人需要许久才能掌握的知识。
当娜塔莎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布鲁丝·韦恩回答：“我知道您供职于一个神秘的组织,和阿福一样。”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现任韦恩家管家,某皇家裁缝店退休人员。
这样看来，这位老管家在将他们家的大小姐拉扯成人的过程之中，还教会了布鲁丝不少东西。
能够看出娜塔莎的破绽,这样敏锐的观察力和可怕的直觉就不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能够拥有的。
至少娜塔莎肯定，他们家的奥莉宝宝就没有。
可是娜塔莎同时又庆幸自己家的宝宝被保护的很好,不需要从小就学会这些
知识。
娜塔莎当然不吝啬于将自己所会的一切都教给奥莉薇亚，可是同时她又觉得一切都为时尚早。
——在他们大人可以挡在孩子面前的时候，就没有必要让孩子们接触到这些黑暗。
布鲁丝·韦恩,哥谭市韦恩家族的大小姐。虽然“韦恩家继承人”说出去也是一个声名赫赫的头衔，但是也不能否认它的拥有者只是一个三岁孩子的事实。
孩子的拳头捏起来才没有一丁点大，骨头也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折。娜塔莎很愿意给三岁的宝宝泡一杯晚安奶，或者拿出准备好的糖果哄布鲁丝笑一笑，却不打算过早的让她接触到暴力。
拳头挥出去，无论是以暴制暴还是保护自己，终归都是会疼的。当击打到别人身上的时候，握紧的拳头也会感受到同样的疼痛。
在娜塔莎的童年里，她总是感受到无尽的寒冷。西伯利亚的冷空气让娜塔莎瑟瑟发抖，即使穿的再多也没有被温暖的时候。
除了冷，红房子留给她的就是这种如附骨之蛆一样的疼痛。这么疼，娜塔莎已经感受到更多，没有必要再让孩子们去感受。
所以娜塔莎拒绝了布鲁丝·韦恩的请求。她实在是太小了，统共也没有比奥莉薇亚大多少。
娜塔莎刚刚加入神盾局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伤口。
在她的同伴还不了解她的时候，也曾经怀疑过这位供职于多个情报组织的女特工加入神盾局的真正目的。
同伴之间的相互不信任是致命的。而真正让史蒂夫他们接纳娜塔莎的，是她说的一句话。
娜塔莎说，我们尝到过的苦，没有必要再让孩子们去承受。
为了孩子。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赫赫有名的黑寡妇当他决定化身为盾的时候，想要守护的居然是她已经失去的和永远不可能拥有的。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失去了之后就想要让别人也失去尝一尝他品尝过的痛苦，而另外一些人则是希望终止这一切，没有必要再让别人也承受同样的痛苦了。
娜塔莎可以是前一种人，因为无论如何选择，和她承受过的苦难相比都显得是理所应当。
可是她却偏偏是后者——她本来就比谁都凶狠，也比谁都温柔。
布鲁丝·韦恩想到过自己会被拒绝。或者说，即使只有三岁，布鲁丝也并不天真。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样求一求就可以让黑寡妇成为她的老师。
是的，除了依靠本能知道娜塔莎并不是普通的声乐老师之外，布鲁丝也掌握了娜塔莎的真实的身份信息。
娜塔莎本就是为了保护韦恩家的大小姐而来，再加上潘尼沃斯先生曾经的职业属性，一方特意纵容，一方仔细探查，娜塔莎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阿福是从来不会对他们家大小姐撒谎的。甚至他还非常贴心的为他们家的大小姐科普了一下黑寡妇的战绩。
阿福并不去评判黑寡妇这个人，也不说她做的事情的对错，只是将一切都留给布鲁丝自己去判断。
其实阿福一开始不过是想看看他们家大小姐会如何对待这位老师，是抱以感激，还是感到害怕？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布鲁丝做出这样让人意外的选择。
布鲁丝想要和黑寡妇学习，除了一些格斗技巧之外，还有黑寡妇的智慧与行事手段。
毕竟三岁的孩子就像是海绵，在长久的相处之中，属于娜塔莎的一些痕迹总归会在布鲁丝·韦恩身上留下。
说到底，想让娜塔莎成为自己的老师，是因为布鲁丝·韦恩潜意识里就想成为娜塔莎这样的人。
她并不详尽的了解了娜塔莎的生平，虽然不能参透其中每一个故事，更不能理解娜塔莎每一个选择，但是大概能够厘清她走来的每一步。
虽然年纪尚小，可是布鲁丝却意外的认同娜塔莎的这些选择。甚至布鲁丝向，如果她和娜塔莎处在同一境地，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布鲁丝·韦恩和娜塔莎·罗曼诺夫，从表面上来看，她们一个拥有一切，一个一无所有；一个美丽而强大，一个年幼弱小；一个四海为家，一个扎根于哥谭。
看似千差万别，可是谁又能说她们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呢？
就是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布鲁丝·韦恩在初次见到娜塔莎·罗曼诺夫的时候就郑重的提出了请求。
对方因为她的年纪小而拒绝了她，这一点布鲁丝·韦恩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来自哥谭的韦恩家的大小姐并不觉得气馁，她只是
静静的看着娜塔莎，又看了一眼她在幼儿园中唯一的朋友。
小女孩敏锐的发现娜塔莎在看着奥莉薇亚的时候，神色之中那异乎寻常的温柔与怜爱。
也不能说布鲁丝在利用朋友，只是布鲁丝·韦恩过早的参透了人性，哪怕是对方黑寡妇，可是她却还是在见面的瞬息就找到了娜塔莎的软肋。
娜塔莎的软肋就是奥莉薇亚。
能够拥有这样敏锐的察觉力，对于一个小小的女孩来说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至少如今布鲁丝·韦恩不觉得是不幸。
被娜塔莎拒绝后，小女孩没有哭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可以等。”你总会答应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布鲁丝·韦恩真的是性格很好的人。她可以等待很久，直到自己目的达成的那一天。
布鲁丝·韦恩总是能掌控一切——当有这个认知的时候，小女孩小小的脸上到底浮现出了一丝自得。
虽然如今的情况是……布鲁丝和奥莉薇亚被一人放在了一个儿童椅上，面前都放了一杯冲得香香甜甜的幼儿奶粉。
托尼·斯塔克说总有一天要扬了布鲁丝·韦恩的奶粉，目前看来他的这个宏愿还没有达成。
“浪费食物是不对的。”把奶粉盖子从自家小少爷手里面取了下来的管家贾维斯深藏功与名。
娜塔莎几乎是一瞬间被这个还在喝奶的小女孩的执拗逗笑了。但是她没有笑，因为她知道，有这样深的执念，肯定是因为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很难理解一个三岁女孩的承担和背负，可是娜塔莎身为特工的直觉告诉她，这种听着荒诞并且也在为难布鲁丝自己的请求背后，一定潜藏着很深很深的担忧。
让一个三岁的孩子这样担忧，其实本来就是他们大人的错。
他们怀揣着对和平的与自由的坚守组建了神盾局，到头来，这一面护世之盾却没有办法笼罩到每一个人。
而这个时代的一粒微尘落在一个人的头上，那就是一座山，
神盾局可以抗击潜藏在暗处的黑暗，可以撼动时代前进的路上的巨石，可是却没有办法去吹散每一粒飘散在世间的烟尘。
愿使天下无风尘，可是谁又能呢？终归只是**凡胎的
人，即使拥有再多的力量，可以守护的东西却总是有限的。
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是他们明知道自己平凡，可是却做出了不凡的选择。
每一次选择背后，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娜塔莎看着布鲁丝·韦恩，只觉得这个小小的孩子这一刻就宛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的英雄。
于是娜塔莎问布鲁丝：“孩子，你想守护的到底是什么呢？”
三岁的孩子似乎无法理解“守护”这个词，于是娜塔莎换了个问法：“宝贝儿，你为什么要跟我学这些？”
这下布鲁丝听懂了。
小女孩只是用钢蓝色的眼眸扫过了自己的父母，然后又看了一眼她唯一的朋友。
一头黑发的小女孩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坚定的对娜塔莎说：“因为我想保护他们，就像你今天保护了我那样。”
娜塔莎可以拒绝成为任何一个人的教官，可是却没有办法拒绝这样一个孩子。
她们实在是太像了，像到娜塔莎于心不忍。
她很想帮助这个孩子。
娜塔莎从来都是谋而后动，在接下这个任务的同时，就要对自己的任务对象和目标进行全方位的了解。
不需要布鲁丝解释，娜塔莎就知道哥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那里血I腥、黑暗、暴I力，罪恶横行，可是不合理的法律却为这些罪恶提供了天然的屏障。
韦恩家族作为哥谭的名门望族，布鲁丝·韦恩出生的地方似乎就是哥谭为数不多的可以看见丁点阳光的地方。
只是这些阳光只是假象。
虽然韦恩家富可敌国，但是每一个生活在哥谭的人都像是将自己的命悬在钢丝上。
如果连自己和家人的安全都无法保障，那么富可敌国只是个笑话。
布鲁丝只有三岁，但是已经有人将罪恶的手伸向这个幼儿园的孩子。
今天有娜塔莎可以保护她，这是布鲁丝的幸运。可是再来一次，谁又能保证在这些罪恶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有人可以悍然斩断这些罪恶呢？
如果布鲁丝想要保护她在乎的人，那么她面前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不断的变强。
无论是用金钱左右一个城市的命运，还是用武力震慑那些罪恶，只有当她足够强的时候，才有资格谈及所谓的
保护。
布鲁丝三岁开始就要明白这个道理，对于她自己和她的家人来说，其实也是一种幸运。
布鲁丝·韦恩的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娜塔莎。
娜塔莎想要保护每一个孩子，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就如同娜塔莎没有时时刻刻跟在布鲁丝身边的办法一样，如果想要这个孩子健康平安的长大，就要让她先掌握可以自保的东西。
以生命为前提，什么快乐不快乐，辛苦不辛苦似乎都可以稍微排名向后了。
所以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第一次拥有了一个小徒弟。这个弟子非常的年幼，晚上睡觉之前还需要喝一杯晚安奶，可是她非常的聪慧又坚韧，在训练的途中从来也不叫苦不叫累。
每次娜塔莎给挑破因为训练而留下的水泡的时候，布鲁丝才会放软自己的小身体依偎进老师的怀里。也只有这个时候，她看起来才像是一个三岁的幼儿。
布鲁丝接受训练的这件事并没有瞒着奥莉薇亚。娜塔莎很愿意教导孩子们，让他们拥有自保的能力，所以在布鲁丝上课的时候，奥莉薇亚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旁听。
虽然奥莉薇亚的每一次旁听，布鲁丝·韦恩总是要收获一个臭脸的有着褐色卷发和焦黄色大眼睛的男孩的怒目而视。
说娜塔莎不护短，其实也不准确。在她将两个可爱的宝宝划入到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的时候——天地良心，真不知道她怎么面对着布鲁丝那张紧绷着的脸说出“可爱”这个形容词的——总之，娜塔莎有些看不得托尼总是针对她的徒弟。
所以每次托尼板着一张脸对布鲁丝开启死亡射线，他就会被娜塔莎拎进训练室里。
和教导两个香香软软的小女孩不同，娜塔莎练托尼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丝微妙的狠心。
她是真的掐准了斯塔克家这个小少爷争强好胜的性格，每次都是要言语相激。以至于好几次托尼已经想着要放弃，可是却又憋着一股劲儿完成了娜塔莎的训练。
娜塔莎是不会告诉托尼，其实她偷偷的把他的训练内容翻了1.5倍，为的只是想看这个小男孩体力不支最后放弃的。
没有想到这个分明像他老爸一样每天泡在实验室的小男孩，体质却并不像
他老爸一样孱弱。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营养充足，而且饮食搭配合理——确切的说，是贾维斯不允许家里有人挑食的情况下，托尼·斯塔克的体质要比正常的小孩子好的很多。
斯塔克家人人都拥有一颗聪明的大脑。娜塔莎却没有想到斯塔克家的小少爷居然体力拔群。
原本娜塔莎想着托尼以后一定继承他老爸的事业，蹲在实验室里发明一些高尖端的武器设备，但是这会儿，她似乎又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接受训练的是一个臭屁到不行的小男孩，又不是香香软软的奥莉薇亚和布鲁丝，于是娜塔莎一点都没有阿姨爱的直接把托尼的训练量又缓慢的增加。
虽然每一次都只是多加了一组两组射击训练或折返跑的样子，但是经年累月下来，这训练量也非常可观。
男孩子跑跑跳跳，斯塔克家的人从来都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管家先生也只是觉得最近他家小少爷吃的有点多，但是能吃能睡本就是孩子长得很好的重要标志，所以在众人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托尼·斯塔克的训练量已经到了跟神盾局的6级特工持平的水平。
“嘿，亲爱的，我真怕这么练下去，他长大了之后能徒手把我撂倒。”身为神盾局的教官，巴恩斯是最先察觉到了不对劲的人。
虽然平时他跟托尼·斯塔克已经是塑料叔侄情，但是看见自家女朋友这样铁面无私的猛训这小子，恶毒程度简直堪比怎么看女婿都不顺眼的恶毒老岳父，巴恩斯还是心有戚戚。
最终良心有点痛的巴恩斯还是小心翼翼的替托尼向他女朋友求饶。
不过强行撒娇最为致命，面对巴恩斯的迂回战术，娜塔莎只是横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又把巴恩斯的日常训练加倍了。
这上哪儿说理去！巴恩斯欲哭无泪，最终却只能累死在训练室中。
巴恩斯教官是个妻管严，这件事说出去谁信呢？可是偏偏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日子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在人觉得痛苦的时候，日子是一日一日的煎熬，可是当人觉得快乐的时候，日子就如同流水一般的过去。
在每日的训练与学习之中，托尼·斯塔克不但充分的开发了他身体的潜能，并且也
没有辜负他那一颗天才的大脑。
在他16岁的那年已经取得了麻省理工的学位。对于富家子弟来说，学位是锦上添花，而对于托尼·斯塔克来说，学位也不是他最终的目的。
所以他拒绝了他的导师极力想留他读一个博士的邀请，在榨干了这所大学的价值，确认无法再学到更多的知识之后，托尼·斯塔克就果断离开了校园。
就在他的导师满心欢喜的认为自己的爱徒即将在科学界大放异彩的时候，这位斯塔克家的小先生在干什么呢？
他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在用自己那颗天才的大脑给家里的那个小的补习物理罢辽。
把人逼到绝境的时候，这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这句话倒也不尽然，不信做道物理题试试？
托尼告诉奥莉薇亚，所谓的物理就是世间万物运行的基本道理，它没有什么玄妙的，而是就像人吃饭和呼吸一样自然。
真的希望斯塔克先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以看看那些被物理逼到头秃的老师学生们。
奥莉薇亚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她并不觉得学习是一种负担，并且很乐意探索这个世界的奥秘。
只不过和天才的斯塔克相比，奥莉薇亚的成长历程就显得有些按部就班，甚至平平无奇。
十几岁的小姑娘苦恼的咬着笔杆，一双蓝色又水汪汪的眼睛总是看得人心软。
可是她家严厉的小哥哥却并不心软。托尼拉过一旁的草纸，又详细的将公式推演的过程给奥莉薇亚讲了一遍。
其实也怨不得奥莉薇亚。她的成绩并不差，在班级的测试之中总能拿A。可是托尼总是自然而然都给她灌输许多超乎年龄与当前理解能力的知识，偏偏这小的是像她爸一样的不服输的性格。
所以奥莉薇亚总是憋着一股劲儿，每次都要把托尼给她讲述的大学物理知识弄明白才可以。
让一个初中的小女孩学习大学物理知识，这是怎样的丧心病狂？
这样皱着一张小肉脸的表情，简直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斯塔克转了转手上的笔，非常自然的戳了戳奥莉薇亚软乎乎的小脸，在把人惹得炸毛之前他举手投降：“好了好了，这个推理对于小朋友来说的确有点儿难，我们换个方法再讲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奥莉薇亚遇见另一位天才学霸，并且想起来从小被斯塔克的量子力学支配的恐惧。
奥莉薇亚：我常常因为自己是个正常人而感到和你们格格不入。
吃瓜群众：蟹蟹，你对“正常人”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