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1 / 1)

荒诞联姻 风露沁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你与他离了婚,出于安全或是其他因素考虑,你应该很快就要回夜北了,今后也许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所以有些话,我不吐不快,希望你别介意。”

“ 我不介意。”季暖是江徵最重视的朋友之一,江徵甚至能预料到他要说什么。

季暖:“我或多或少知道点四年前的事情,顾先生,实话说,我并不喜欢你,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命真好,尤其跟江徵比。”

“同样是犯大错,今日盛霁松能在自己遭殃的档口把你摘出去保你平安富贵,三年前的江徵却被他亲手击毙在海里。这般区别对待,真让我唏嘘。”

“......”

季暖:“联姻三个月,换来亿万家产,这该是世上最划算的一笔交易。”

“你得到了本该属于江徵的一切。”

正文 “你连盛霁松都比不上”

签完离婚协议后,顾韫就没再和盛霁松见过面。

第二天皇室的惩罚就下达到昼南各个附属国,人人都知,秘书处的一把手倒台了。

媒体扛着摄像机去街上寻找这个落魄的昔日权贵,准备对他进行口诛笔伐,顺便给昼南民众提供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却发现盛霁松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垃圾桶的角落都被记者蹲过点,愣是没拍到他们所期待的画面。

新闻媒介在这件事上失灵,顾韫也因此无法窥探到这个前夫的现状。

他每天晚上都会在顶楼用望远镜往绞刑台那个方向看,那块“猪肉”一直挂着,因为是冬天,腐烂的速度很慢,现在还能看清是个人,但始终没人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人,就连飞棘也无法分析出对方的身份。

夜北特情处在这件事的情报收集上也遇到了困难——他们设在皇室中蛰伏十余年的眼线,忽然全部失联了。

间谍失联,要么意味着叛变,要么意味着暴露与死亡,这两种极端情况出现任何一种对夜北而言都是一种打击,然而废物如欧阳氏,又怎么可能挖得出这条情报链,这不仅让陆执墨困惑,江徵也百思不得其解。

据他所知,昼南的股肱之臣早在这三年的战乱中消耗殆尽,欧阳宏已经没有心腹可用了,他本人更是窝囊废,没这个本事。

望远镜里,皇室宫殿华丽明亮,但江徵总觉得那上面笼罩着一层别人看不到的阴云。

他日日在顶楼观望整个城市,视觉重点放在宫殿和宫殿对面的盛家。

两栋建筑如沉睡的巨兽趴伏在夜色中,唯一不同的是,盛家的灯,自那晚后,再没有亮起来过。

尽收于江徵眼底的夜景也慢慢发生了变化,主城四通八达的街道由平静转变为喧闹,烧杀掳掠遍地可见,仅仅半个月,江徵就围观了两起汽车爆炸案,那些示威者连上街的勇气都没有了,个个闭门不出。

陆家庭院,已经有夜北军队驻守。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夜北。”陆执墨第三次提出这个建议。

“昼南现在有两股不明势力在缠斗,其中一方,如果情报无误的话,可以确认是欧阳氏,另一方的身份却十分神秘,可能是周边附属国自发结成的民间组织,或者是其他的势力,总之,昼南内部已经乱成一团麻,情势不比战时好多少。”

“虽然这对夜北而言是个良机,但是小韫,这里毕竟不安全了,我还是打算安排直升机,尽快把你送回顾家。”

顾韫早该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他第四次拒绝了陆执墨的建议,给了一个幼稚的借口:“可盛家转移的财产,我还没清点完毕。”

“这些交给专业人士去做,你不用操心。”陆执墨对于盛霁松净身出户的做法不予置评,但粗略地把他送给顾韫的财产换算成“亿”后,那几个零险些没把他的眼睛看晕,陆家虽也算富裕,但和盛家比,简直是小巫中的小巫,酸得他牙痒痒:“小韫,我保证,你跟我在一起,我一定能给你更多东西,陆家的荣誉就是你的荣誉,他送你的这些金钱,实在太庸俗。”

陆执墨祖辈和夜北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出过两位王后,封建点说,也算“皇亲国戚”。陆家就是个“金屋”,多少名媛望族想往里头挤,无非是想给自己的家族也镀上这么一层金。

顾长临自然也有这个想法,顾韫也知道,顾长临有这个打算。

只要他点个头,顾氏就能更上一层楼。

但他始终没让父亲如愿。

这时,屋里走进来一个人,对方是陆执墨的下属,他并不避讳顾韫,径自汇报起军务,这原本没什么,但顾韫乍看他第一眼就觉得眼熟。

“你...把脸抬起来些。”

下属被顾韫打断了汇报进程,不明就里地抬起脸——这张脸,和江徵有五分神似,但经不起细看。

顾韫心中起了猜疑,但没有当场说出来,到了傍晚,他才在院子里把这个下属拦了下来,堵在角落里,质问他一个月前是否出现在了皇家酒店。

那日盛霁松着了魔一样追着一个人影喊“江徵”,顾韫知道那不是幻觉,当日确实有个“江徵”。

他直接上手摸了一下对方的山根:“你的脸还动过刀?你是本来就长这样,还是特地照着江徵整的?”

对方听他提及江徵,眉间才溢出一丝慌乱。

“快说。”顾韫刻意板着脸,却丝毫没有威压感,陆执墨身边的人也不会轻易被唬住。

“顾先生,这是机密,没有少帅允许,我不能对您透露,请您谅解。”

“你不说,那不如我来猜?”顾韫道:“那日在酒店,你假扮江徵,在宴客厅外吸引盛霁松的目光,将他独自引到长廊,是不是?”

“......”

他钳住对方的下巴,左右掰着仔细看了看:“是挺像江徵的,但经不起细看,最多远远地装一下,但这用来欺骗一个醉酒的人也足够了。”

“你是陆执墨的人,他当日派你去做什么?”

“无可奉告。”

顾韫搭上他的肩膀,笑了笑:“你应该也知道,陆执墨还算是我的未婚夫,只要我问,他肯定不会瞒我。但你不说,问题可就大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要查清楚你的家世背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我这个人,名声也不算太好,如果你惹我不高兴,我可能也不会让你好过。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那天去酒店究竟是去做什么的?”

顾韫本人在夜北的坏名声,无非就是他睚眦必报的那点陈年旧事,曾经有位仆人不小心打碎他最喜欢的花瓶,顾韫就派人去把仆人的家砸了,房子塌的时候,误伤了一条人命。这种事情层出不穷,但有皇室和顾氏罩着,他什么事都没有。

顾韫的“坏名声”也就只有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