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荒诞联姻 风露沁酒 2000 汉字|16 英文 字 29天前

和肉体的双重应激反应,他决定放过自己,与那卫兵说:“劳烦你。”,卫兵会意,很快拿了一副耳塞过来,顾韫像拿到救命药一般塞进了双耳。

他曾经是射击高手,现在却畏惧枪声,他的肉身已经消亡,那晚的伤害停留在他的灵魂深处。

他永远忘不了盛霁松开枪的那一刻,永远忘不了。

盛霁松走到欧阳宏身边时还转身看了一眼难得消停的作精,顾韫察觉到这道视线,立刻要强地挺直了腰背,即使吓得腿脚发软,他也不想在这人面前展露出怯懦的一面。

盛霁松只是要确认他没乱跑,并不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如何,欧阳宏带着眼罩耳罩正在试枪,他也拿起了面前的一把USP,桌上的子弹型号相似,杀伤力却不同。

盛霁松挑了大口径的空头弹。

“盛老将军是联盟最强的战士,他曾经百步穿杨打爆敌军领袖的头颅。”欧阳宏一边瞄准前方的移动靶,一边调侃:“想不到生出的儿子却是个保守派。”

“我做事喜欢留余地。”盛霁松举起枪,对准前方的移动靶,一发即中红心正中央。

与此同时,欧阳宏也射出了一发子弹,他打偏在3环,却因为子弹威力巨大,靶子直接被打歪,工作人员不得不上前去调。

欧阳宏没有放下枪,他一边用红外线瞄着换靶的工作人员玩,一边和盛霁松说:“射击这项运动,看的不是枪法,而是子弹,我亲自给你演练过的,你应该记忆犹新。”

盛霁松知道他在旁敲侧击什么事,他给枪上了膛,道:“三年前打向间谍那一枪,殿下选了被和平组织禁用的开花弹。”

“中弹者,必死无疑。”欧阳宏得意地接了这句话,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顾韫:“顾家这个Omega,有家世有背景,可比那个间谍强上不少,当初我就是知道江徵怀了你的孩子,才赶到现场替你亲手解决的,否则以你的性格,必定会手下留情,今日可就娶不到顾韫这种极品了。是不是该谢谢我?”

盛霁松抬起USP,目光直视前方的枪靶,连开十枪,枪枪正中靶心,最后一颗子弹,直接将红心射穿,高频率的射击让枪口发热,火药味弥漫在他和王储之间:“我是该谢谢你的。”

顾韫度过了重生后最艰难的二十分钟,他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试图调节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直到枪声停歇,他才睁开眼,就看到盛霁松和欧阳宏一同朝自己这边走来,他状作无意地拆下耳塞,从椅子上起身站稳,装作一切正常。

欧阳宏和盛霁松似乎聊得很愉快,一直到他面前,两人才闭上嘴,顾韫原以为要说些场面话应付这个草包。

欧阳宏却很随意地上前一步,在站位上,他和顾韫的距离已经比盛霁松亲密。

盛霁松却不为所动。

“顾少果真是出落成大美人了,昨晚我还以为是我醉酒眼花了呢?”欧阳宏说着,抬起布满枪茧的右手摸上了顾韫的右脸颊,还用粗糙的指腹磨了磨顾韫的耳后根。

顾韫忍受着对方的性骚扰,他看向一旁的盛霁松,alpha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甚至在对上他的视线时直接生冷地避开了。

“呵。”他冷笑一声,忽然抓住欧阳宏的中指,用力向后一掰!

随着枪声停止归于平静的靶场又响起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咔嚓一声,紧接着,便是欧阳宏的惨叫!

一旁的卫兵被惊动,冲上来却根本不敢对顾韫动手。

盛霁松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顾韫会作出这种反应,原想上前阻止,恍惚觉得眼前这一幕何等眼熟,当年江徵也曾被王储骚扰过,他的反应同样是掰断欧阳宏的中指!

正文 “要你抱我。”

欧阳宏从剧痛中缓过神来,抬起左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顾韫有恃无恐:“你敢打吗?”

“......”王储生生顿住了手。

敢打吗?

他是身份尊贵的王子,顾韫只是个企业家的儿子。

打一巴掌他也得受着。

可他真是不敢打。

他是王子,却是战败方的王子,割掉3个附属国才换来苟延残喘的机会。

顾韫只是个平民,却是背靠站胜方皇室的“平民”,他和夜北的年轻君主夜慈更是私交甚好。

这一巴掌打下去,欧阳宏能泄愤,却也要面临承担不起的后果。

场面僵持,一旁的卫兵也不敢出手,最后是盛霁松走到顾韫身边,状作恩爱地搂住他的肩膀,与卫兵道:“王子受伤了,快去请医生。”

卫兵上前握住了欧阳宏的手,欧阳宏这才有了台阶下,手指骨折的痛重新袭上,他暂时顾不上别的,被卫兵护送去找医生。

顾韫的注意力从欧阳宏身上收回,这才发觉盛霁松在搂着自己,他故作柔弱地往盛霁松怀里靠,用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语调撒娇:“看到我被人欺负,你怎么不帮我?”

盛霁松被他那股甜津津的信息素呛了一口,顾韫贴在他身上时就像一个在高温下融化的糯米糍,又粘又腻:“你离我远点。”

说着,就用力把人推开,还解释道:“我刚刚搂你,只是不想你顶撞王储,你有点自知之明。”

顾韫原本就有些心悸,被他猛然一推,后背撞到墙上,身体一软就要滑倒,盛霁松怕他摔出个好歹来,不得不上去扶了一把,这一扶就又被顾少爷缠上了,“糖精面粉团”顺势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索求:“我心口疼,走不动路了,要你抱我。”

“......顾韫。”

“你也不希望我惊动皇室的人吧?”

“......”

盛霁松的命被他拿捏在手中,他无可奈何,必须有求必应。

顾韫只觉得腰间一紧,身体便腾空了,盛霁松打横抱起了他,脚步匆忙地往宫外走,期间路过不少卫兵和大臣,难免吸引了许多目光和讨论。

“看来这场联姻联得很成功。”

大家一致得出这么个结论。

他们谈话的声音太大了,盛霁松听得很清楚,他的步伐迈得更大更急。

“慢点儿,颠得我发晕。”顾韫捏了捏他的耳垂,像是在调节盛先生身上的某个开关。

盛霁松只想快点把这个面粉精扔进车里,少恶心自己一会儿。

顾韫见他不听话,就抬手捂住了胸口,故作不适:“你再走这么快,我可就要吐了啊。”

盛某人忍无可忍:“......你恶不恶心?”

“人家是病人,还是你的新婚妻子,你怎么迁就我都是应该的。”顾韫用力掐住他的耳垂,摇了摇,命令道:“慢下来。”

“......”

盛霁松就像一台声控跑步机,在收到两次指令后,终于不情不愿地调慢了速度。

顾韫满意了,他靠在盛霁松肩上回望日光之下的宫殿:“昼南的阳光总是耀眼一些。江徵在你肩上这样看过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