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荒诞联姻 风露沁酒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9天前

什么?我哪件事冤枉了你?”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对不起江徵?”

顾少爷挤掉两颗眼泪,随口编造:“我是对不起他,但是我之前已经去他病床前道过歉了,现在我父亲也在极力救治他,这些还不够补偿吗?”

他双手捂面,泣不成声:“我是害过江徵,但到底没有造成恶劣后果,把他害成植物人的是你,你都敢接他朋友的请帖,又有什么立场来人身攻击我?”

他用最委屈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把盛霁松的立场彻底击溃。

是啊,他都好意思接这个请帖赴宴,顾韫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在伤害江徵这件事上,他和顾韫,当真是半斤八两,而显然,他的程度更严重。

他不仅害了江徵,还杀了他们的宝宝。

所以到底是哪来的立场去指责眼前的顾韫呢?

“...随你便吧。”

盛霁松毫无底气地让步。

顾韫一秒收泪,拿过请柬仔细看了一眼时间地点:“还有三天,明天陪我去金店打只手镯,我要当礼物。”

除了声音还带着点哭腔,盛霁松已经完全找不到他哭过的痕迹了。

江小徵后来总结年度最有价值的一本书时,毫不犹豫地把这个殊荣颁给了《戏剧表演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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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的二宝是个小千金,顾韫让金匠在金镯上雕一只小凤凰,因为是个细致活,三天才能交工,不过也刚好来得及。

在这之前,他和盛霁松先把盛凌送回了学校。

盛凌毕业在即,不能长期脱离课题组,手上的伤一结疤,他就销了病假。

到校门口时,和盛凌一个课题组的同学来接他。

没有了欧阳成,一切都变得十分和谐。

盛凌和顾韫打过招呼,便自己推着轮椅在同学的陪伴下往校园走。

顾韫看着他在同龄人中矮了一截的身影,心中不是滋味,他问盛霁松:“你怎么也不给他配两个保镖?既可以保护他又能在生活上照顾他。”这就可以避免他被欧阳成这种人欺负。

盛霁松严肃地看他一眼,道:“你这话不要让盛凌听见。”

“我弟弟在人格上和同龄人一样健全,他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帮助,他和Q大的每个学生一样能独立自主,甚至比他们更出色。”

“你给他派保镖,就是在提醒他身体残缺不如别人,他心里不会感激你,只会觉得这是一种羞辱。”

盛凌能很好地操控轮椅,跟上朋友的步伐,课题组的学生也没有为他特意放慢脚步,在他们眼里,盛凌并不需要额外被照顾。

盛凌毕竟在十处历练过,又曾经进入前线为昼南套取过关键情报,身体素质可能赶不上军人,但精神上,绝对是和军人相契合的。

他和同学交流着课题进展,在拐弯去教学楼前,又回头,和哥哥及小嫂子再次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心,顾韫热情地回应了他,就差蹦起来。

盛凌觉得顾韫活泼得不像曾经重病的人,从现在这个视角望过去,他和盛霁松站在一起,倒真像是一对恩爱夫夫。

几年前,盛凌曾经见过顾韫,那时他对这个顾少的印象并不算好,形象点说,当年的顾韫似乎是在用鼻孔看人,傲得不可一世,瞧不起任何人。

和眼前亲和的小嫂子,判若两人。

时间果然能改变一切,盛凌只能想到这一层原因了。

他正准备去教学楼时,忽然察觉到身后另一道视线——炙热,熟悉,具有侵略性。

猛然回望,入目只有准备上课的学生,并没有可疑人影。

“盛凌,愣着干嘛?走吧,教授在等我们了。”

“...哦。”

盛凌收回视线,怀疑自己只是想多了。

那个人,不会再来找自己的。

——

满月酒的前一晚,金镯被送到了盛家宅邸。

小小一圈镯子,雕着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的凤凰,托在手心中很有一些重量,这份礼物,江徵曾想留给自己的孩子,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他把这只镯子放到备好的礼盒中,嘱咐齐伯保管好。

而后走到二楼的衣帽间,为明日出席满月酒的衣着发愁。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讨喜,因此事事都要顾及,尽量不给季暖造成不愉快。

眼下已经快要入冬了,他这幅身体孱弱畏冷,穿大衣是不二之选。

可惜眼前这排高定新衣,都以深沉禁欲为主调,这大概是今年时装场的流行趋势。

每年换季,各大品牌都会派人把新款送上门,这样的服务方式把江徵养懒了,反正每件衣服看着都不错,穿在他身上也没有不好看的,他就没认真挑过。

连结婚时他都没有在穿着上费过心,现在却为了赴一场满月酒而精挑细选起来。

不知是哪本书上写的小孩子都喜欢活泼的颜色,顾韫翻遍整个衣帽间,无奈地发现没有一件衣服和活泼搭得上边。

他皱着眉头发愁了许久,忽然把视线移到最角落那格柜子上。

三年前的江徵,穿衣风格可自由大胆多了。

顾韫立刻走到那格柜子前,柜门上有一个密码锁。

整栋盛宅的密码盛霁松都老实交代过了。

江徵输入自己的生日后,柜门就开了,展现在他眼前的是几件收纳用心保养细致的秋季风衣。

十八岁的江小徵,也曾被那些特工电影影响,热衷于穿风衣来宣泄自己的中二情怀。

三年后的他,一眼挑中其中一件浅蓝色的廓形大衣。

拿到镜子前穿上,很是合身。顾韫虽然比江徵大一岁,但两人身形差不了多少。

衣服下摆布满花卉刺绣,像把春天偷偷穿在了身上。

小婴儿的视觉是诚实的,她一定会被这些亮丽的颜色所吸引,到时候,说不定就愿意让自己多抱上一会儿。

顾韫越想越期待明天,完全不知盛霁松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只听到一句十分不悦的质问:

“你怎么穿着江徵的衣服?”

他的视线游离到角落的柜子上:“谁让你动那格衣柜的?”

盛霁松上前不由分说地扒了顾韫的衣服:“脱了!”

正文 “二婚什么滋味?”

论力气,顾韫是争不过他的。

衣服最终被脱下,名贵的布料多了几层褶皱。

盛霁松心疼地用手去抚平,而后重新挂回衣柜里,把柜门锁上,又倒腾了一会儿,似乎是把密码换了。

做完这些,他转头看向顾韫,不解地问:“你想要什么衣服没有?为什么要来抢江徵的?”

他刚刚凶神恶煞来扒衣服时,顾韫都做好了和他大吵一场的准备,但某人似乎是学聪明了,短短几秒时间,自己把脾气压住了,开口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