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1 / 1)

荒诞联姻 风露沁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腰。

江徵想了想道:“暗格里除了被我提前拿出的相机,就剩几个硬盘,这些东西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忘了,连接这个机关的还有一个纳米监控。”

“......原来如此,我都忘了有这个东西。”

那个纳米摄像头初衷是为了保护情报,如果有人擅动或是触动机关,江徵能第一时间获知并做出反应,但后来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传递情报上了,而且机关的设置太过机密,以至于三年后才被盛霁松发现。

监控器于江徵而言是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却在盛霁松手里帮了大忙。

“监控视频里,我看到你开了那个暗格,拿出了之前的相机,那么复杂的密码不可能被别人轻易破解,只可能是你本人。”

“万一是我把密码上报给夜北,顾韫恰好知道了呢?”

盛霁松轻声道:“不止如此,你在医院的签名,在海里淡定告诉我要剪炸弹的红线,还有醉酒之后说漏的内容,都是证据。”

“醉酒?”

他可不就醉过那么一次吗?!

盛霁松:“你亲口跟我说过你姓江。”

飞棘:【我有当时的视频录像。】

“武松打虎”,跃然墙上。

江徵:“................”

“快删掉!快删掉!快删掉!!”

他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枕头里,盛霁松把他捞出来:“不许删,多可爱啊!”

视频还在继续。

江徵又躁又羞,实在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喝醉酒的样子蠢爆了:“我长这么大,就没喝醉过!!”

盛霁松:“嗯嗯嗯,‘武松’的酒量是很好。”

“你!”他虚挠了一下某人,而后掩面:“我怎么会醉成这个鬼样子,简直无法直视!!”

墙上的录像忽而安静下来,变成有一句没一句断断续续的对话。

江徵听到自己醉后呓语:“我已经死了”

听到自己招认:“我姓江,你喊错人了。”

确实是处处是破绽。

到最后,他听到自己对盛霁松说:“我想要你死。”

盛霁松答:“我会让你如愿。”

这六个字,足以解释这人这段时间的“躲猫猫行为”。

江徵想通了一切:“所以你为了我醉后的一句话,就把原本拦住的证据都交上去自寻死路?”

盛霁松:“想让你解气是真的,但我没想就这么死。”

“如果有一天真的不想活了,我会选择死在你手里。”

江徵抱住他,有些后怕:“幸好那天的枪哑火了...我不想你死。”

“所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江徵事后才回过神来,如果真的被认定是叛国的重罪,欧阳宏那种小人怎么可能给盛霁松回去安置财产的时间?他怕是恨不得把盛家的产业吞为己有,再把人羞辱一通后绞死。

那晚盛霁松不仅全须全尾地从皇宫出来,还拥有绝对的人身自由,怎么都不像是个罪人

这些疑问绕在他心头许久,今天终于问了出来。

盛霁松对外人有所隐瞒,只对江徵无所不言。

“陆执墨生日那天在街上追杀我们的人,是欧阳宏派去的,包括机场袭击你们的那一拨。”

“他想要你的命,我就要他的命。”

“所有计划都是三年前就开始部署的,皇室两百年统治积累的根不好挖除。夜北挑起的战争恰好帮了我,欧阳氏战败后元气大伤,大权旁落,我才有机会掌控这里。”

“那日听你酒后吐真言,我确实是心如死灰,觉得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这才豁出去。”

江徵:“酒后说的话不能信,至少我的话不能全信。”

盛霁松:“我知道小徵嘴硬心软,你要真想我死,过去三个月的朝夕相处,你大可以在饮食里下毒,或者趁我入睡一刀割了我的脖子,这些事情,于你而言不算陌生,但你没有这么做。”

“从前做这些是挺熟练,但顾韫这双手,还算干净。”江徵伸出右手,借着月光看了看:“不过那天,家里着火时,我用刀废了纵火者一只手。”

“那日的事情我都知道,齐伯是盛家的老人,他要死守着主宅,我也劝不动,那日起火,我原本是要去救他的,但赶过去时,你已经在那里替我做了所有事。”

“我当时在想,幸好用离婚协议把你从盛家摘出去了,如果起火时你也在房子里,我怕是要当场发疯。”

“可我在你身后摔倒时,也没见你回头看我一眼。”

“我以为不严重。”

江徵恨不得把自己膝盖上的伤疤掀给他看:“我摔了两次,很疼呢!出血了你知不知道?!”

盛霁松摸了摸他的额头,诚恳道:“下次不敢了。”

江徵暂时饶了他,又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说服我爸...顾教授的?”

“我跟他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绞刑台上的人是我派人挂上去的。”

不提还好,一提江徵就来了兴趣:“那里挂着的究竟是什么人?”

“是病了三年都没好的老国王。”盛霁松轻描淡写地答:“我给了他一个痛快。”

话音刚落,一道枪声自外面传来。江徵吓了一跳,盛霁松将他抱进怀里,一手捂住他的耳朵,一手拍他的背,安抚:“别怕,估计又有人闯进林子里被哨兵放冷枪击毙了,明天我让他们给枪口上消音器,别吓到你。”

“...我不是因为这个受到惊吓。”

江徵的应激创伤在那日对盛霁松开了哑火的一枪后就神奇地好转了,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已经报了仇,所有的恐惧怨恨都随之消散,连折磨他三年之久的噩梦都不再卷土而来。

他看了那么多年心理医生,吃了那么多药,原来都不及对着“罪魁祸首”的某人心口来一枪效果好,这才算对症下药。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做得这么...极端。”

原本想定义为残忍,但残忍这个词,多少包含了些许同情的意味,江徵觉得变扭。

盛霁松沉声道:“盛凌为昼南险些牺牲性命,老国王连签个谈判文书都不愿意,冷漠至此,不配为人。”

“我原本也想让他死得体面些,毕竟一把年纪,自从战败后就缠绵病榻,但三年前,亲眼看到你被欧阳宏一枪打穿腹部血肉四溅后,我恐怕不能不极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古来皆如此。”

当年盛霁松为了保下江徵,亲自去求了老国王,以江徵是自己未婚妻为由,希望他能把这件事的处理权交给自己,换句话说,由他来结束江徵的生命,用一种温和体面的方式。老国王明面答应,做足了好人,并允诺会约束彼时虎视眈眈的欧阳宏,以此放松盛霁松的警惕心,到了那一晚,他却默许欧阳宏用最可怖的武器袭击江徵的身体,用最残忍的手段结束了江徵的生命。

父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既想要盛霁松继续为联盟做事,并将盛家一切牺牲视为理所当然,又两面三刀,连最小的恩惠都不肯施予。

盛霁松认清了欧阳氏的冷血做派,明白自己确实就是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