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间?”
古伶舞身边,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古靖一身戎装站在栏杆边,在他们下方的院子里,也站了十几个同样一身铠甲的古家英魂,就连李杰也毅然站立其中。
“快了,子时阴气最重之时,那些怨气一定会发挥出它们最大的能量,到时皇宫龙气被破才是我们进入之时。”
古伶舞看了看昏暗的夜空,估算了一下时间后便起身返回房间。
黄角树上的烛九阴在看到古伶舞动了后,也慢悠悠的从树上滑下来,在古家英魂复杂的注目下爬上了绣楼。
烛九阴的身体有多大,在场的众鬼都不知道,但看他盘在树上时他们就知道肯定不小。
但当烛九阴慢悠悠的用身体把整座绣楼包围起来时,众鬼才发现,他们还是小看了这被称为山神的蛇形妖怪。
当古伶舞以魂体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在场所有鬼都不禁再次被她周身的那种冷峻气息所折服。
“烛九阴,我的身体你可要看好了。”古伶舞对着把整座绣楼都围起来的烛九阴说到。
一副既往的,烛九阴只是给了古伶舞一个“你自己领悟”的眼神,便又老神在在的把头放在房顶上看向皇宫的方向。
“皇宫之事我们不参与,你们要做的只是把那些想要为祸无辜之人的怨气打散或者逼回去,皇宫之中有我和我大哥,一切按之前计划的来,知道吗。”古伶舞再次向古家英魂叮嘱到。
“末将领命。”
“吾等领命。”
在古伶舞和古靖的注视下,古家英魂纷纷向皇宫方向飞速飘散而去。
“大哥,等会我们只管守住三哥就好,其他的事都是天命,天命不可违,我们亦如此。”古伶舞看向古靖。
在古靖肯定的点头后,兄妹俩才消失在这绣楼之中。
“这皇宫之中怨气太重了。”
一进入皇宫,古靖就被眼前到处蔓延着的黑气给惊了一遭。
“启国建国几百年,这皇宫之中死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你觉得这些人里冤死的有多少,或者说死时有怨气的有多少。”古伶舞倒是对周围到处乱串的怨气没什么感觉。
这……古靖哑言。
这皇宫中见不得光的事多了,不说死的冤不冤,但死时有怨气的那肯定是百分之九十九。
“但只见怨气没见阴魂啊。”古靖一边领着古伶舞往禁军休息的宫殿走,一边观察着四周。
“早就被吃了的不说,那些逃过一时没被吃的,在这段时间应该也被同化的差不多了。”古伶舞想到了她第一次来皇宫时还召集过一些阴魂。
不过按照现在这场景看来,那些阴魂应该也被吞噬了吧。
“怨气加重了,快,找到老三再说。”古靖看着周围开始如狂风过境般翻涌的怨气,对古豹如今的处境不禁更加担心起来。
皇宫中某座宫殿,骆湘轻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心中顿时涌上很多复杂的情绪。
她重生了,她改变了自己上一世的悲惨命运,但骆家还未对她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在等,在筹划,她要让骆家的人尝尝被捧到巅峰又跌倒谷底的滋味。
只是今晚的皇宫似乎特别的冷,一种让她灵魂都觉得的刺骨冷意不时的侵袭着她的身体。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今晚皇宫将要发生和她息息相关的事,只是这事是好是坏却让她摸不着头脑。
而这种类似预知的能力是在她重生后就出现了,重生后的她除了有了一双能看到异物的眼睛,便是这种时有时无的预知能力助她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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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单位忙,不会有二更了
075 怨灵(五)
古豹僵直的坐在自己的休息室中,眼前漆黑一片的场景让他心里不由发毛。
他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也不敢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见的状况是因为眼睛上涂着的药水还是别的什么,他怕他一旦做出什么不对的动作反倒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呵呵呵~嘻嘻嘻~
突然,古豹耳边传来一阵阵嬉笑声,紧接着他只觉眼前豁然开朗般,周围的景象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副都统,出事了。”
一个禁军侍卫匆匆的从房门外跑进来。
古豹一惊就要说话,却是突然脸色一变赶紧闭上嘴。
不对,这根本不是现在禁军的服饰,而且他身边的那些禁军兄弟也不会叫他副都统这么正经的称呼。
不过不管古豹怎么想都迟了,因为他已经看到来人对他露出了狰狞的笑。
那笑声呵呵嘻嘻的,和他一身铠甲并不相称,更甚者都不似男子的声线。
“你看见我了,你果然看见我了,哈哈嘻嘻呵呵。”刚才冲进来的那人或者是那鬼泞笑着向古豹缓缓靠近。
古豹见自己既然已经露出纰漏也不再隐藏,直接拿起一直放在手旁的佩刀,拔出刀刃就向对方砍了过去。
古豹的动作很快也很有力,但当他的刀刃落到对方身上时,竟是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而他因为用力过猛反倒是让自己差点摔倒。
“大人真是英勇,奴才好怕。”
那阴魂看着古豹此时的模样,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乐趣般,整个身体化作烟雾状不停的围绕在古豹身边乱串。
“给我滚开,滚开。”
古豹害怕了,是真真实实的那种害怕,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产生这么害怕的情绪。
那明明是烟雾般的东西,可不知道为什么每碰触到他一下,他就觉得被碰触过的那块皮肤仿佛是被僵化了般冰凉一片。
“你们这些禁军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我现在就连本带利讨回来,我明明没有偷东西,为什么要砍断我的手,哈哈哈哈,呵呵呵呵,我现在就要先从你这里讨回我的手。”
阴潺潺的声音在古豹耳边环绕,而他手里的武器又不能伤害到对方半分,恐惧、害怕等等负面情绪开始不停的侵蚀古豹的意志。
突然,他发现他握刀的右手不听使唤般高举起来,而他的左手也不受控制的直直伸了出去。
还保留着一丝理智的古豹看向自己的双手,只见他的两条手臂仿佛完全被黑雾包裹般,正不受他支配的做着诡异的事——他是要我自己砍掉自己的手,不行,绝对不行。
古豹毕竟是古豹,虽没经历沙场,但也在古道的军事教育下练过那么些年,最近又从古伶舞那了解了一些神鬼异事。
他想到古伶舞对他说过,那些怨气其实是没有办法真正伤害到他的,他们只会侵蚀意志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