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什么,你四哥我可是正经人,我……我和你个小丫头说这些干什么,被娘知道了该被请家法了。”古虢本来想说的话被他突然上线的智商和理智给劫了下来。
“哼,四哥,你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小五可保不住你。”古伶舞刻意提点到。
“放心,四哥可是要做我们小五坚强的后盾,强大的靠山的,绝对不会犯低级错误。”古虢说了句俏皮话。
“你还知道低级错误了,看来真的和那两只混得挺熟。”古伶舞看着古虢放松的状态,心情也不由开朗起来。
这几年总是文绉绉的讲话,对于现代大白话,古伶舞表示她还挺怀念的。
“那今晚开业你又跑到我这儿来干嘛呢?娘又不会让我出去。”古伶舞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古虢。
“不是还有你四哥我吗?今晚这开业的场面,四哥想着怎么也要让你这个幕后功臣看看才是,所以四哥现在就是来通知你,晚饭后你早点回院子来,四哥偷偷带你过去。”古虢带着几分得意的宣布。
而那一脸“哥对你好吧,快表扬我,表扬我”的讨赏表情,看的古伶舞不由把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月色初上,流云坊作为启天城的富人游乐区,虽启国有宵禁,但也比其他大多坊街要晚上两个时辰。
而古伶舞给古虢的建议就是在这两个时辰里,让婀娜馆成为启天城富人们竞相争抢的地方。
婀娜馆背靠将军府、大理寺、国子监、翰林院几大机要机构,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所以哪怕大多数人对于几个年轻人弄得个什么歌舞馆不是很看好,但也在接到对方的邀请函时如约而至。
古伶舞在古虢的引领下从侧门进入婀娜馆时,看到的就已经是高朋满桌的场面。
古伶舞来到古虢特意留置的包厢,看着包厢里摆放的果盘和水酒,在看看包厢外一楼各个隔间的摆设,不由苦笑的问到:“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那些摆成花或画的果盘,再配上玉质酒具,说不伦不类吧,又有那么几分意思,说有那么几分意思吧,在二十一世纪待过那么长时间的古伶舞又觉得实在怪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中西合并,不对,是古今合并?
“你召的那两位啊,那两位厉害啊,四哥和她们接触下来发现她们不光歌唱的好,舞跳的棒,对经商也很有一套的。”古虢再次忍不住称赞了一下两鬼。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就这么遭吧,今晚安排的是舞还是歌?”古伶舞背着小手站在窗口看向外面的舞台,那一身气度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小小公子哥的架势。
“舞,群舞。”古虢站到古伶舞身边同她一起看向外面。
“哪一支?”古伶舞看古虢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由有了几分好奇。
“马上你就看到了。”古虢卖了个关子。
古伶舞闻言也不再多问,只是把目光投到了下方——
六名舞姬梳着和这个时代完全不同的高耸盘发,身上披着大大的外袍从她脚下慢慢渡步到舞台上站位。
在六名舞姬出场的瞬间,本来还有几分喧闹的样子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不怪他们喧闹,毕竟难得一下子启天城里有身份的人能聚到一起,大家相互寒暄是必然的。
也不怪他们突然安静,毕竟在这以批发,曲裾袍为流行趋势的时代,六名舞姬无论是穿戴还是妆容都绝对让他们耳目一新。
在第七名舞姬缓缓上场间,小院中首先响起轻声的编钟和鼓的声音,然后一道清脆的古筝声再加入,再然后——
古伶舞看着舞台上七名舞姬随着音乐声响起开始缓慢动作,那动作缓慢中带着几分刚毅,一会儿又忽硬忽软摇曳起身姿,舞蹈动作再配上舞姬脸上仿佛面具般的妆容——丽人行!
果然是很适合在这个时代跳的舞蹈,当然前提是这里的人不知道这舞蹈代表的含义。
看来小白像她介绍的那两只果然有几把刷子。古伶舞如是想到。
071 怨灵(一)
婀娜馆在计划中的火了,而且是一夜爆火。
一支“丽人行”在一夜之间就风靡了整座启天城,无论是妆容、穿戴还是发型都成了众人口中津津乐道的谈资。
从婀娜馆开业的第二天开始,启天城所有的酒肆茶馆中谈论爆点都集中在了婀娜馆,或者说都集中在了丽人行这支舞上。
古虢收到婀娜馆掌柜送来的下定单据和银票充分展示了那句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名言。
“小五,你说今晚开始我们要不要开两场?提前点开演,时间还是可以安排的。”古虢抱着一个小木盒子坐在山水涧的绣楼中——那盒子里装的就是他今天收的定金,满满一盒子的银票呢,虽然都是小额的,但也足够让古虢高兴一整天。
“不用,物以稀为贵,开业前三天每天一场,往后就是三天开一场,半月换一只新舞或新歌,三个月轮一回。”古伶舞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早就规划好行程。
今天一起床她就发现院子里的烛九阴有些不对劲,他以往那四十五度角望天的姿势今日直接变成了遥望皇宫的方向。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皇宫方向并没有什么特别变化,除了上次她伤了那蛟蛇后,皇宫上方的龙气隐隐有压制不住被爆出来的阴气的样子,其他还是和往常一样。
但烛九阴作为可以掌控时间的山神,古伶舞觉得能让他注意的事肯定不会是小事。
“行吧,四哥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咱们就按之前规划的来。”古虢似乎没有注意到古伶舞的反常,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第n次摸了摸怀里的木盒。
“对了小五,南希小姐和安琪小姐让我帮忙问问她们能不能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古虢突然说到。
“她们在婀娜馆还老实吗?”古伶舞最近总听古虢说着两女鬼的好话,听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反正我每次去的时候都看到她俩在教那些歌舞姬,你别说,她俩教人的时候可真够严厉的,比我当年在学堂的那些夫子还要严厉,那些歌舞姬人人都挨过她俩的戒尺。”古虢想着他看到那些歌舞姬排练时的样子,不由缩了缩脖子。
“戒尺?”古伶舞想了想,应该是两鬼没法让人近身,要指导纠正歌舞姬的动作只能借用别的道具,那戒尺正好成了人鬼想通的媒介吧。
“嗯,圆的长长的棍子,看着比学堂那种宽扁的戒尺更吓人。”古虢撇着嘴说到。
“行了,四哥,我想休息了,你继续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