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太假了,如果我爹真待你如亲子,那你的日子应该不好过才对。”
古伶舞说完,也没看姬文逸那瞬间变得有些尴尬的表情,而是伸手主动环上他的腰间,把耳朵贴到他的胸口细细听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那有力的心跳声从一开始的沉稳到渐渐加速,古伶舞的嘴角也由最开始的轻扬渐渐弯出一个高高的幅度。
“舞儿,你……”
姬文逸因为古伶舞的动作有些面上发烫。
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怀里的小人年纪还小,两人今日这婚礼也是他自编自导的,但作为一个成年男子,怀里又是自己肖想多年的人,这让他怎么不心猿意马。
可姬文逸这边还在心慌慌,古伶舞却仿佛刺激他不够般,那环着他腰身的小手在被窝里一把抓起他的手捂到她的胸口上:
“嘘,你听,我的心跳是不是和你一样。”
听?
姬文逸的大手覆在古伶舞那小小的起伏上,因为古伶舞小手还按着他的大手,让他一时间是缩也不是放也不是。
最终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顺着怀中小人的话去感受她的心跳。
咚咚!咚咚!
虽然有些慢,虽然有些轻,但姬文逸发现他手下的心跳是那般的真切,那般的沉稳。
挣脱那按住自己的小手,姬文逸一个翻身把古伶舞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精挑细琢的大床上,两个人仿佛叠罗汉般覆到一起。
姬文逸不算宽厚的身子就像一张人肉床垫般把古伶舞稳稳的托在上方。
这样的动作让古伶舞能更好的听到姬文逸的心跳声,也让姬文逸更加真实的感受到怀中小人那一向清浅的呼吸。
“你醒了,真好。”姬文逸深深吸了口气后由衷说到。
“我醒来你还在,也真好。”古伶舞听着及文艺的话,也不禁悠悠的接了一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西宜几乎是无声的窜进了姬文逸的房间。
按照这两年两人的习惯,西宜知道此时的姬文逸要么在一旁的榻上浅眠,要么已经在给古伶舞输送灵气。
可今日当他进到房间后,第一眼先是看到木榻上空无一人,在一转视线就直接对上了一双圆瞪瞪的大眼睛。
两两相望间,西宜竟是直接忽略了那圆圆大眼睛的所有人正伏在一个人形“床垫”上。
有些呆滞的眨了眨眼睛,西宜在狠狠倒抽了一口气后才猛的向着那张大床飞扑而去。
“妈——”
西宜的惊呼声随着他飞扑的动作终是把床上那本来陷入熟睡的男子给惊醒过来。
只见已经两年没有好好休息过的姬文逸在醒过来的瞬间先是下意识把怀里的小人给紧了紧,随即在感觉到那向着两人袭来的劲风后,一手护着怀里的小人,另一只手轻拍了一下身下的床板,三道身影几乎是擦着身体在木床上这不大的空间交错而过。
“喂,姬文逸你干嘛,你没看到我妈醒了吗?”
西宜扑了个空,立刻跪坐在大床上看着那已经落到一旁木榻上的两人。
“你瞎我都不瞎。”
姬文逸抱着古伶舞,把她身上的大红里衣给紧了紧才对着西宜继续说到:
“还不把你娘的衣服拿过来,别冻着她。”
“还有,这里是我和你娘的卧房,以后请你这个做儿子不要随意进出。”
“嘿你这——”
西宜听着姬文逸的话心里就来气了,但看着他怀中正含笑看着自己的古伶舞,西宜立刻从床上起身提起旁边那同样一片正红的鸳鸯被给送到了两人面前。
“妈你先盖上,现在可都深秋了,你别凉着。”
“而你,姬文逸,我妈什么时候醒的你怎么不通知我,你是不是觉得你把自己升了个辈儿就真没人能治你了。”
“舞儿刚醒,我懒得和你辩。”
姬文逸听到西宜的话,心里猛的一惊就想转移话题。
“哼,我还懒得搭理你。”
此时的西宜也是一颗心全放在了古伶舞终于醒过来这个事情上,根本没有多想姬文逸此时那话中的含义,倒是顺势替他解了围。
只是在再次对上古伶舞那双含笑的眼睛后,西宜鼻头一酸眼圈都红了起来。
“妈,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西宜说着那是真真就要哭出来。
古伶舞看着眼前西宜那张和两年前没有半点差别的脸,欣慰之余不由对着抱着自己的姬文逸说到:
“看看,你昨晚是不是也是这样来着,你俩是越来越像了。”
“谁和他像啊。”
“谁和他像啊。”
几乎是同时的,姬文逸和西宜直接对嚷出了这一句。
古伶舞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不知怎得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某人总是闹着让她给他生个小崽子,但那时她根本就不算个真正的人,怎么可能真的给他生。
现在想来,她之前浑浑噩噩间还是喜欢捡小孩子回去养,应该就是潜意识里记住了那句话吧。
“妈,你这是真的醒了吧,不会再像之前那么睡了吧。”
西宜看着古伶舞精神不错的样子,仍是心有余悸的问到。
“闭嘴,瞎说什么。”
姬文逸听到西宜的话,都不等古伶舞回答就先呵斥了过去。
而西宜听到这句呵斥,竟是一点反驳的都没有的伸手就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急急念到: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古伶舞看着两人的样子,心里知道自己这一睡两年是真把两人,或者说把这里关心的她的人都给吓坏了。
不由安抚的拍了拍抱着姬文逸,然后从他怀里起身走到西宜面前伸出双手。
看着跟前那明明还没自己高的女孩,看着她那小小的怀抱,西宜直接弯下腰把自己的头埋到了对方的颈间。
“我好想你。”
西宜小声的在古伶舞颈间嘀咕了一句。
“乖,以后再也不会了。”
古伶舞一手拍着西宜的背,一手轻轻抚摸起他的头。
这个成年人外表下的小男孩啊,真是她养了那么多孩子里最操心的一个——他任性,偏执,最是嚣张跋扈,但他的心却又是最软,最敏感的。
“你要说话算话,你上次……上次我可都赔命了,你这次沉睡我不知道怎么陪你,只能守在你身边干等着,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还不如杀了我来的快。”
西宜撇着嘴继续在古伶舞颈间说着。
“行了,你妈刚醒,还得调养。”
一旁,姬文逸看西宜好像越说越起劲,顿时就面色不愉的打断了他的絮叨。
伸出手略带强制性的把古伶舞拉回自己怀中用薄被裹好,姬文逸动作极快的再次把她给送回了床上。
“你妈还没用早膳,她醒来的事还要去通知爹娘他们,你在这儿待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