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身后两名女子追到古伶舞身边。
去哪儿?
面对两名女子的追问,古伶舞微微蹙了一下眉。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你们既然有了自己的形态,其实也可以到外面走走看看,世界无限大,风景皆不同。”
这般一想,古伶舞的身影竟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处。
而那两名女子看着古伶舞真的就这么离开,对视间各自亦有了不同的想法。
山川河流,鸟语花香。
古伶舞漫无目的的在走过一座座高山,趟过一条条大河,穿行过无数森林,脚步踏际好几个草原。
就这么一直走走停停,当某一天,她来到一座深山中的瀑布时,古伶舞终于是停下了她前进的脚步。
耳边哗哗的水声让古伶舞不由放松的坐到下方瀑布的石台上静默。
这是不知道又过去多少年了,古伶舞想着她途径的那些地方,这片天地似乎刚刚进入到了原始社会。
为什么她要叫这里为原始社会呢?
古伶舞许久没有动过的脑子不由陷入一片茫然。
啊——呜——
一种类似求救的呜咽声突然传入了古伶舞的耳朵。
她循声望去,只见在身后稍远的一处密林中,一名浑身赤裸,头发凝结,看上去脏兮兮的女人正把自己吊在一棵树下。
她半蹲着,双手死死拉着上方掉在树杈上的蔓藤,双腿间鲜血横流,而在她身体对应的地上,那里扑着厚厚的一层枯树。
从她的姿势和那宛若要胀爆开的肚子开来,古伶舞知道那是她正在生产。
咦?
为什么她知道那是在生产?
就在古伶舞还在疑惑自己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生产”二字时,她看到远方那女人双腿间一团东西猛的跌落出来。
呃——这就是生产吧?!
古伶舞不太确定的想着。
随即,古伶舞看到女人仿佛力竭般放开手中的藤蔓滑落到地上。
虽然她看着很累,但还是非常小心的去查看刚才从她身体里落出的东西。
恩,是在生产,还是个男孩儿!
古伶舞看着女人把地上的孩子抱在了怀里,在抚去他身上的血污后,女人小心的用自己的鼻尖去碰了碰孩子小小的脸颊。
呜呜呜——
哭声毫无预警的从女人口中传了出来。
古伶舞微微歪头看向她的怀中,原来那孩子竟面色发黑没有呼吸。
死胎吗?
古伶舞身形一动就直接出现了女人面前。
而本来还在哭泣的女人在看到突然出现的古伶舞后竟是吓的把怀里的孩子一松,直接退到了身后的大树底下。
被吓到了?
古伶舞看了看女人,她的眼角还挂着泪。
虽然她浑身都很脏,虽然她刚才一受惊就把怀里的孩子给扔到了地上,但古伶舞还是从她快速恢复过来的眼神中看出了对孩子的不舍。
只见古伶舞微微弯腰把地上没有呼吸的孩子给抱到了怀中,感觉到怀里那软软的一团,古伶舞的心中也不由跟着有些发软。
伸出手在孩子的胸腹拂过,原本还满是血污,浑身发黑的孩子在这一瞬间竟是变的白白净净且有了细微的呼吸。
“啊~唔~啊~吧”
树下的女人在看到孩子的变化后,立刻激动起来。
刚才因为受惊而退却的身体突然就向只猛兽般对着古伶舞冲了过去。
古伶舞抱着孩子只一个侧身就躲开了女人的冲撞,而那女人在反应过来后立刻又返身折回。
来回好几次,当终于明白自己斗不过古伶舞后,立刻气喘吁吁的用一种极度仇恨的眼神看着古伶舞。
古伶舞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虽然很脏,浑身赤裸,双腿间还有鲜血在不停滑落,但此时的她却像只满身尖刺的野兽,正咧着牙好似随时都能扑上去撕咬猎物。
古伶舞其实并没有逗弄对方的心思,她会过来不过是看到怀中的孩子还能救,所以没忍住出手了而已。
现在孩子缓过来了,古伶舞当然会把孩子还给对方。
低头再次看了看怀中那软糯糯的一团,在发现他竟然已经睁开了双眼后,古伶舞的嘴角不由微微扬起了一个幅度。
“来,给你。”
古伶舞捏了捏怀中小婴儿的脸才把他递给了他的母亲。
而那女子在看到古伶舞的笑,又看到古伶舞把孩子还给她后,咚的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她的跪不是现代那种单纯的双膝跪地,女人跪在地上几乎是把自己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地面。
而为了接孩子,她又不得不别扭的仰着头,双臂高举过头顶,宛若承接上天的恩赐般。
古伶舞小心的孩子放到女人手中,在确定她接稳了以后才直接闪现回了原处的瀑布底下。
都说山中无甲子,古伶舞觉得自己不过是在瀑布下小坐了一会儿,外面的世界却已又过去好几年。
这天,古伶舞仍在瀑布下的大石上发呆,突闻身后密林传来一阵虎啸,没多久,一阵快速奔跑的脚步声就由远而近的传入了她的耳中。
轻轻回头,古伶舞看到一个几岁大的孩童浑身赤裸的站在了她的身后,随即不过几秒,一只形式斑斓大虎的野兽也跟着窜了出来。
“啊——扑——啊——”
本来在看到古伶舞后有些呆滞的孩童发现身后紧跟而来的野兽,立刻惊叫着冲着古伶舞一阵比划,随即就冲过来拉起她想往水里跳。
但……不说古伶舞此时强大的修为,就是古伶舞一个成年人的身板也不是一个几岁孩童能拉得动的。
于是乎,古伶舞发现那孩童在反应过来拉不动自己后,竟然以那小小的身躯挡在了她与野兽之间。
噗呲——
古伶舞笑了。
看着自己视线中实在醒目难耐的小屁屁,她伸出手拉过孩童站到自己身侧,只是看了一眼那只野兽,对方竟立刻掉头就跑回了密林。
“小家伙,快回去吧。”
在看到那野兽识趣的跑开后,古伶舞才转头对着又是一脸呆滞的孩童说到。
“啊布布啊布。”
孩童对着古伶舞唧唧哇哇的说着比划着,当他发现自己说的话对方根本不能理解后,最后不得不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这里。
而古伶舞以为这不过是她悠长的生命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没想到至从那天开始,那个孩童隔三差五就开始出现在她的面前。
每一次来,孩童都会给她带来一些吃食,有时是水果,有时是生肉。
时间长了,古伶舞竟是起了教导这孩童的兴致。
一晃眼又是几年过去了,当初那几岁的孩童变成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而古伶舞也从只在这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