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终于是停顿了下来。
“还是有我们的照片呢,还以为你真的不把我们放在心上呢。”西宜看着照片中的几个孩子——大的看上去近十七八岁,而最小的他也不过四岁,那时的他刚被捡回去没多久,天天跟在哥哥姐姐们身后,看上去那么的快乐。
“这个是你小时候?”不知何时来到西宜身后的巫培禹认出了照片中的他。
虽然照片中的西宜是很短很短的短发,身上穿的也不符合他的认知,但那张脸对于自小就照顾他的巫培禹来说太过熟悉了。
“是啊,可爱吧。”西宜把自己的脸放大了些让巫培禹看的更清楚。
“你说什么人有我这么好运能经历两个童年,两个童年都还那般的快乐无忧。”西宜感慨的说到。
“有时候我都害怕,要是我一直这么幸福的话,上天会不会因为看不过眼而让我失去什么。”
“胡言乱语。”巫培禹说着摸了摸西宜的头。
“呵呵,确实,只要有我妈在,谁还能耐我何呢。”西宜深吸了一口气,退出了古伶舞的相册。
看着空荡一片的背景图,西宜突然一笑,打开相机对着自己就是一阵咔嚓咔嚓。
“你别像个背景板似的啊,蹲下来点。”
西宜看了看自己拍的自拍照,好看是好看,但他身后那半截身子是个什么鬼,不禁转头拉下了巫培禹。
“来,过来点,哎呀靠近点,看我手里的手机,对,笑。”
又是几声咔嚓响,西宜最后才从他和巫培禹的合照中挑了一张设置成了古伶舞的背景图。
“别玩了,等会我就还回去的。”姬文逸眼神闪烁的把手机从西宜手中抽回来。
“还是说说你们接下来的打算吧,师兄……”姬文逸不等西宜反应,收好手机就把视线转到了一旁有些呆滞的无尘身上。
另一头,一个黑影来到之前那破落的祠堂,看着地上昏迷的姬呈宪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鄙夷。
“醒醒,醒醒。”
来人语带不耐的拍醒了昏迷中的姬呈宪。
“咳咳,咳咳。”
姬呈宪悠悠转醒之际,不禁呛了几声,嘴角竟是溢出了一丝血迹。
“你怎么样?”
不同于刚才的不耐和鄙视,现在那人说出的话语虽然也冷漠,但语气中竟是有了那么一丝担心。
“没事。”姬呈宪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周围,姬呈宪脸色明显比之前挨了一掌还要难看。
“你怎么出来了?”姬呈宪看着来人,不由皱了皱眉。
“担心你。”来人放下头上的帽兜,这才让人看到了她的容颜——竟是个女子。
“我没事,这些不都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事吗。”姬呈宪说着竟是轻轻搂了搂那女子的肩,安慰的说到。
“你把那东西……”女子在得到姬呈宪的安慰后,有些迟疑的问到。
“打开了。”姬呈宪想到什么伸出隐在长袖中的手,那里紧紧握着一只被打开了的瓷瓶。
“这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之前竟是连我的情绪都被影响了。”姬呈宪现在回想起最后他为了引动知鸢的情绪而故意说得那些话。
没想到说着说着他竟是说出了自己心中这些年的怨恨,那种负面的情绪在当时仿佛完全压抑不住般充斥着他的整个脑海。
“是会让人心中产生妄念的东西。”女子淡淡的说到。
妄念吗?操纵人的思想吗?姬呈宪默了默。
“那你确定你能操纵被那东西影响的人吗?”姬呈宪不由有些担心。
“嗯,可以。”女子确认的点点头。
“那就行,也不枉我这辛辛苦苦弄一场。”姬呈宪整理了一下的衣衫,道:“走,回去。”
“你的手下……”
女子看着姬呈宪大步就开始往外走,不由询问到。
“那些没用的东西,没死自己就会回去,死了难道还要我给他们收尸。”姬呈宪有些恨恨的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间破落的祠堂。
而女子在看了看姬呈宪的背影后,咬了咬牙跟上了他的步伐。
逸王府中,知鸢整整昏迷了一天才终于是醒了过来。
好在她虽然手上受了些伤,但其余的并无大碍。
巫培禹在为她输送了些许灵力调养后,很快小姑娘就又能下床活蹦乱跳了。
只是因为古伶舞的话,巫培禹不禁对她的关注就稍微多了那么一点。
这在知鸢看来,虽然她这次吃了些苦头,但她的两个师兄至少比以前关心她多了,这让她不禁开心了一些。
“小妹。”
最近的姬文逸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每天只是按照三餐时间准点到古伶舞的院子的报到。
从西宜等人来到逸王府后,姬文逸现在是一有空闲就会跑到静园中待着。
其实他到这静园也没什么事,可哪怕是坐在石床边看着古伶舞泡茶或者偶尔他自己在凉亭中抚琴,他也能觉得满足。
“来了。”
古伶舞照例坐在石床上,只是今天的她和以往不同,她并不是无所事事的躺着,而是不知从哪儿倒腾出了很多小盒子,正一个个的小心翻看着。
“怎么白天就把禁制给升起来了。”姬文逸不过刚走过凉亭,还没靠近石台就感觉到了那里的禁制。
“找东西呢,怕这味儿散出去了惹人惦记。”古伶舞埋首在那堆木盒中随意说到。
“你这是找什么?”姬文逸就站在石廊上远远看着古伶舞动作。
他看到她拿出来的那些盒子都不大,每个盒子她都打开看了一眼就直接合上,然后翻手间那被开过的盒子就不见了。
“西宜他们也该走了,我想着总该给他准备点保命的东西。”
终于,古伶舞翻到最后留下了两个木盒。
“哎哟我的腰啊,这撅得感觉都要折了。”古伶舞说话间,石台上的禁制终于被打开,而姬文逸在感应到的瞬间就抬步来到了她的身边。
“我扶你起来走走。”姬文逸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眼古伶舞手里的两个盒子,伸出手去扶她。
“等等,嘶——我貌似腿麻掉了。”古伶舞缓缓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哪条腿?”姬文逸闻言立刻蹲到她面前。
“两条。”古伶舞皱着眉头喃喃说道。
话说她练功时也是整日整夜盘着腿啊,为什么那会儿不会麻,现在不过找了一会儿东西腿就麻成这般呢,实在是让她酸爽到不能自己。
“我来。”姬文逸转而坐到石床的角落,把古伶舞的腿抱到自己腿上也不动作,只是双手轻轻覆在她的两只脚腕,很快一股温温的暖流就从他的手中传到了古伶舞的腿上。
“嘶~”古伶舞忍过前期的不适后顿时觉得两条腿好了很多,不禁有些奇怪的看向姬文逸问到:“你功夫不错,灵力修为也够,为什么总是藏着掖着的呢?”
姬文逸看着古伶舞笑了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