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狗仔蓄力那么久,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简正与沈止初的恋情若是真的,那将成为引爆整个娱乐圈的年底大瓜。
所以,最开始在港文酒店拍到之后,狗仔就盯紧了简正,见他飞了北城,立刻跟上,可惜前几天他都住在Fu酒店,狗仔进不去。
一直等到他和沈止初出现在机场,狗仔这才终于得到了机会。
爆料账号上,狗仔发布了洋洋洒洒几百字小作文,从前不久沈止初特意飞港,与简正在酒店幽会,到前两天,简正与沈止初去机场一起接严宝华,详细梳理了整个过程。
最后,还特意送上了祝福,且附上了两张“实锤”图。
一张是在港文酒店,简正回身欲与沈止初说话,沈止初正好掠过他身前。
拍摄角度很明显是在落地窗对面,从这个角度看,两人好像是贴在一起,照片背景又是套房内的陈设,暧.昧氛围很浓。
另一张是在机场,简正与沈止初拥抱道别。
这张是在沈止初背后拍的,相对高清,简正扣在她背上的手,用力的痕迹很明显。
有点说不清楚。
网友评论倒是恭喜祝贺的居多。
「双厨狂喜!谁懂!」
「我最爱的两个人在一起了,一时竟不知该羡慕谁」
「谁还记得之前紫山雀颁奖礼台下,他俩那个对视啊啊啊」
「他俩应该是拍明烛天南因戏生情?那裴导算是媒人了吧,梦一个裴导证婚!」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当他们的宝宝!现在投胎应该来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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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岸别墅。
沈止初马上要签到元德,倒让这事儿简单了许多,省却了双方经纪公司沟通的麻烦。
快速拉了个微信群,严宝华的手机开着免提,参与群聊通话的有简正周灵雁,这俩人正好一起在周灵雁家里喝酒,还有一位元德的律师。
“声明里要写清楚,双方现在都是单身,这两次都是工作见面,在港文酒店,后来我也有到场,那张偷拍是错位,在机场,那只是礼貌的好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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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灵雁说着,问,“宝华姐,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把阿正退圈和初初即将签到元德来的消息透露一下?这样显得我们的澄清更可信一些。”
“我觉得可以,”严宝华说,“干巴巴澄清,网友不会买账。”
律师一边听,一边打开电脑起草声明。
“这样的话,两个工作室可以发同一份声明。”
“嗯,可以铺一下舆论,引导网友讨论阿正退圈有多么可惜,以及初初签到元德之后,未来更广阔的职业发展方向。”
“好的。”
严宝华压低了声音问,“初初,你确定要对外宣称单身吗?不用跟他商量?”
“不用。”
简正也私聊发了消息过来,“你不是跟傅予沉在一起吗?分手了?”
沈止初回复:“没有。”
也不知道是没有在一起,还是没有分手。
模棱两可。
简正也不好再追问。
律师迅速完成了声明文案,在线给几个人都看过之后,确认没问题,正准备盖章扫描发出来,却见热搜离奇地不见了。
周灵雁拍板,“先不发,等等看网友舆论,热搜能撤,但网友的言论肯定管不住,如果再发酵,到时候再发声明。”
她又问,“是谁撤的热搜?”
严宝华和简正心下都猜测是傅予沉指使的。
娱乐圈是他家后花园,他要撤个热搜也就一句话的事。
只有他,有这个动机,有这个能力,这么快把热搜撤掉。
简正又私聊发来消息,严宝华也看着她,沈止初淡淡地说,“可能是我……一位朋友帮忙撤的吧。”
周灵雁正要表示惊讶,被简正眼神示意别再追问。
一时陷入沉默。
男士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
严宝华抬眼看过去,傅予沉似是刚下班,身上还穿着严谨的三件套西服和大衣,双手插着裤兜,盯着沈止初。
他眉眼间压着森然的寒意。
西装暴徒。
沈止初没有看他。
他好像也无意与她交流,定定看了她几秒,转身就走,上楼。
沈止初起身,“宝华姐,我上楼穿件外套。”
即使是冬天,她也喜欢家里开着窗,透气。夜幕降临,此刻只穿着长裙,有点冷了。
严宝华说去吧,又转头跟电话那头继续语音。
主卧门虚掩着,沈止初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只亮着小夜灯,略昏暗,傅予沉站在床尾,高大的身形落下暗影。
像个恶魔。
沈止初还是没有看他,径直去更衣间穿了件针织外套,走出来,才看向他,轻声说,“你今晚要在这里睡?”
她要说的竟然是这么日常的话题。
傅予沉甚至觉得可笑。
他默了几秒,“……你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吗?”
“你指的是什么?”
竟然还要他来问。
傅予沉将大衣和西服外套扔到窗前的长沙发上,拧松领带,又慢条斯理地一褶一褶将衬衫袖子挽到肘处。
“既然你非要我来问,那么,”他坐到沙发上,双腿闲闲一叠,一条手臂搭着沙发背,另一手搁在大腿上,几乎称得上好整以暇,“你飞去港岛做什么?和简正的照片怎么解释?严宝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打算签去元德?”
他的模样,活像个审问嫌疑犯的暴君。
看似冷静,但实际上,不管审问结果如何,都会将嫌疑犯就地正法的暴君。
他问了许多个问题,沈止初却没有马上回答。
只没什么温度地看着他。
傅予沉几乎能感觉到她在周身重新又筑起的高墙。
“说话。”
声音有点凶。
“你如果想了解,”沈止初终于开了口,“你早就可以知道了,何必等到现在,一幅自己被蒙骗的样子来找我要说法。”
“你说得对,”傅予沉点头,“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意思是:你的消息我应该从你这里直接得知,而不是派人打听留意。
可这话到了沈止初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没必要。
她不吭声。
“这种事,难道不应该你主动来告知我?”
“……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予沉眉头一蹙,“我他妈不是你男朋友吗?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给自己定义的身份,经过我同意了吗?”
傅予沉没想到,在她这里,他们的关系竟然还停留在这一层。
他冷笑一声,舔舔下唇,点头,“真有你的。”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手从宽大的针织外套伸进去,落在她身后,揉.捏。
嗓音低了几分,“沈止初,就这么几天的时间,除了没真的进去,你,已经被我玩儿透了,”他捏着她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即使这样,我也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看起来极其危险,沈止初要尽全力维持着,不让身体颤抖得太明显。
傅予沉拇指指腹不受控地落在她唇肉上,揉着,“那你到底图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是炮.友。”
“哦,”傅予沉点头,“老子跟你做过一次吗?我们算什么炮.友?”
“你不是一直等着今晚吗?”沈止初平静地说,“我上午检查过,已经干净了。”
“现在就可以做,你要不要?”
傅予沉眼眸虚眯起来,心跳猛烈。
被气得。
“你觉得现在的气氛,适合做吗?”
“不是你说的吗,你不需要气氛。”
傅予沉被气笑了。
他松开她,转身走到窗边,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盒,拢手点了一支烟。
沈止初看到了那处的异常。
走过去,手一落,掌心贴上,仰脸轻声说,“硬了,傅予沉,不做吗?”
傅予沉没动,平静地说,“不要碰。”
“为什么不能?我碰过好多次了,”她说,“最起码有三次。”
“老子再说一遍,把手拿开。”
他们都是第一次,如果在双方情绪都如此激烈的情况下展开,她会受伤。
沈止初是个硬茬,她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反倒施了几分力,掌根压着滑过。
傅予沉蹙紧眉头,呼吸陡然变重。
他的视线偏还冷冷的,盯着她,“非要我今天弄你是吧?”
“今天是天时地利人和,”沈止初说,“再合适不过。”
“人和,”他重复她的用词,“你管现在这情况叫他妈的人和。”
事实上,今天天气也不好。
一直阴沉着,寒风阵阵地刮,好像要下雪。
“不要转移话题,”她绷紧了下巴,“就现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傅予沉把她推开,走到茶几边,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扯掉领带,褪掉马甲,又解开两颗衬衫扣子,“今晚做了,就坐实了炮.友身份。”
他觉得燥热,“到时候,你要去元德,我也管不着你,因为我没有资格。”
他说的是对的。
沈止初不想听他再继续说,于是不发一语,褪掉针织衫外套,甩掉拖鞋,赤脚踩着地毯,走到他身前,牵过他的手,往下拉,“你感受一下,没有垫东西了,真的干净了,可以做。”
傅予沉立刻把手抽回来。
眸色阴沉。
一上一下对视半晌,傅予沉点点头,“行。”
他抽掉皮带,解开纽扣。
“跪下。”
沈止初眼睛微微睁大了几分。
傅予沉不为所动,“要做,就按我要的做,跪下。”
沈止初深呼吸几口,提起裙摆,曲起膝盖。
她真的要跪。
傅予沉仰头闭了闭眼,喉结难.耐地上下滑动。
他俯身把她捞起来,抱着她,走到床边,而后将她扔到床上。
他连皮鞋都没脱,踩在床单上,压上去。
白衣黑裤,衣冠楚楚。
开始施虐。
“我跟你说过了,事不过三。”
傅予沉单手撩起,贴上。
他压着心脏的疼痛,狠下心。
那么剧烈的痛,沈止初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眼泪也没落。
傅予沉痛得大脑一片空白,额角渗出薄汗,从疤痕上滑落,滴在沈止初脸上。
他咬着牙,“沈止初,你以为我是谁?我要纠缠你,还需要你给我个名分给我个资格?”
“你不要太天真。”
“我不放你,你哪里都去不了。”
“你今天去元德,明天元德就会破产。”
没有一丝一毫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