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7 章(1 / 1)

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 小韵和小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元木槿和边本颐坐在梁泳心正对面也就是东侧的第一、第二个位子上,此时两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成功人士的派头,正靠在一起发呆。

  他们边上坐的是那个刚才一起聊天的高瘦女人,她叫范芯儿,穿着一身蓝底带花的长裙,此时裙摆已经全湿了,紧紧粘在她的小腿上。她不停的小声哭泣着,一只手拿着纸巾擦着眼泪,一只手被她另一边的胖男人紧紧地握住。

  这个胖男人坐的位置在餐桌的最南端,他是范芯儿的丈夫,名叫卫宝贵,穿了身皱巴巴的廉价西服。他虽然一副脸色惨白、惊魂未定的样子,但还是极力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同样吓得六神无主的还有坐在梁泳心边上的陆绘美,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受得了这个,此时正抱着罗意凡哭得稀里哗啦的。

  罗意凡则抱着胳膊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还有三个人,就是帮梁泳心一起上菜的微胖女孩、书生模样的男人和那个目光阴鸷的瘦削男人。胖女孩和“书生”是一对大学生情侣,女的叫何蜜娜,男的叫费古,他们大学里学的是环境科学专业,来罗雀屋完全是为了写毕业论文来体验生活的。而那个瘦削男人名叫布和,是个蒙古人,自称是野外探险家,说白了,他完全就是来参观旅游的。

  他们三个此刻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没有人去看他们的表情,只能听见女孩细微的啜泣声。

  自此,罗雀屋里包括主人在内总共有11人。当然,没有算上落下山谷的蒋晓梅。

  “各位,这样坐着不是办法,说说你们的想法吧。”现在罗雀屋内能冷静开口的只有罗意凡了。

  “什么意见,当然是赶快报警了!”陆绘美猛地抬起头来尖叫。

  “拿什么报警?嗯?”罗意凡问。

  “手…当然是手机!对了,我的手机!”

  陆绘美一边说一边准备向自己放在壁炉台上的包包扑过去。

  却被罗意凡一把拽了回来,一个趔趄跌坐在椅子上。

  “你干什么?!”

  罗意凡没有回答,只是向斜对面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看过去。

  这时对面的元木槿开口了,手里还拿着老公的苹果手机。

  “没用的,这里根本没有信号。”

  “不会吧,那…那电话呢?赶快打电话!”

  “没有……电话……”梁泳心的胳膊间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什么?!你是白痴吗?!”

  陆绘美一下子站起来冲着梁泳心吼。

  “别说了,坐下”

  罗意凡制止了想继续骂下去的陆绘美之后,转头看着众人:

  “发生了这样的事,各位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是正常的。但是,我们干坐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蒋晓梅女士生死未卜,我们必须先想个办法救人才行。”

  “救人?怎么救?!那么深的山谷掉下去早死了,难道我们还要下去给她陪葬不成?”边本颐立刻提出反对。

  “混蛋!!”

  他的话一下子激怒了蒋兴龙,他疯了一样扑过去抓住边本颐的衣领,将夹在两人中间躲闪不及的元木槿连人带椅子撞倒在地。

  “哐”的一声巨响,元木槿结结实实地坐在地板上,疼得她眼冒金星,连拖鞋也飞到了桌子底下。

  “老师!”梁泳心赶紧踢开椅子冲过来扶。

  身后的何蜜娜也反应过来赶紧冲上来扶人。

  看见老婆被撞成这个样子,边本颐也愤怒了,两个男人像暴怒的狮子一样扭打在一起,椅子和桌子被撞得“哐哐”直响,桌上的菜也震得一踏糊涂,好几盘飞到了地上。

  一时间,女人的惊叫声,男人的怒吼声,众人劝架的声音全都交织在了一起,根本听不清谁在说什么。

  刚从地上被扶起来的元木槿顾不上疼痛,一把从正面抱住自己的老公,连声喊着:“住手!快住手!!”

  另一边冲过来的费古和布和也死死抱住失去理智的蒋兴龙,将他向后拉。

  在众人的努力之下,这场打斗才勉强平息下来。但交战双方的脸上都挂了彩。

  元木槿拉着气喘如牛的丈夫,坐到餐桌另一边的沙发上,安慰着他,并用手帕捂着他脸上的青肿。

  “泳心,有医药箱吗?”她对着跟过来帮忙的梁泳心问道。

  “哦,有,我去拿。”

  梁泳心站起身朝里屋跑进去。

  在房间的另一边,除去帮蒋兴龙处理伤口的范芯儿之外,余下众人七手八脚地收拾着残局。就连最大小姐脾气的陆绘美也知道此时不能再任性了,正在帮着扶好椅子。

  差不多之后,罗意凡第一个直起身子,整个过程中他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这时候他突然开口说:

  “大家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问,问题?”

  “什么意思?”

  陆绘美和布和紧跟着停下手里的动作,惊慌地反问。

  其他人也停下来奇怪地看着他。

  罗意凡环顾了一圈众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蒋兴龙的脸上,问:“蒋老板,您是第一个到达桥边的,您可以给我们说说当时看到的情况吗?”

  “哦…好。”蒋兴龙此时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停顿了几秒钟之后,一边思考着一边说:“当时我一心想看看桥的状况,没有多考虑别的就冲了过去,我到那里的时候桥上一片浓烟,根本看不清是怎么回事,所以我蹲下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浓烟,结果看到桥面上居然不断地冒出火星。”

  “是着火吗?”罗意凡追问。

  “不,不是,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如果着火的话,会有那么浓的烟,火应该烧得很大才是,但完全看不见火苗,只有星星点点的火星不断溅出来。而且…雨已经下了一整天,不太可能着火的吧?”

  “嗯,那你觉得会不会是烟雾弹呢?”

  “烟雾弹?怎么可能?这里谁会带烟雾弹吗?而且有什么目地呢?”

  蒋兴龙提出一连串的问题,并用眼睛疑惑地看向其他人。

  其余的人被他问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一直站在一侧的布和若有所思地说:“绝不可能是烟雾弹,如果是烟雾弹的话桥应该不会有事的,但现在明显桥上的木板都爆裂开来了,整座桥的桥面差不多都毁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土炸药一类的东西。”

  “那么,蒋老板,你到桥边时有看到烟雾底下的桥面有什么异常状况吗?”罗意凡问。

  “没有……”蒋兴龙仔细又想了一下,肯定的说:“确实没有,那时桥面应该是好的,而且我也没有听到任何爆裂的声音传出来。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声音的话,我好像听到有很细小的“丝丝”声。”

  听完蒋兴龙的话,罗意凡脸上的疑惑更深了。

  “那就更不对了,”他说:“你们想,一般的炸药可能先起浓烟,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再炸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