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艾玛！”男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起床啦！”

　　艾玛顺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来，她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处的房间，头脑就像一团浆糊似的混沌成一片。回忆慢慢清晰起来, 熟悉的床和田园碎花的图案让艾玛发现，此时的她现在正处于斯莫里太太的家里。

　　刚刚喊她的人好像是布朗, 布朗.斯莫里。

　　“布朗？”艾玛疑惑道，“稍等……我起来了……”

　　虽然仍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在斯莫里太太家里, 但这并不妨碍艾玛她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

　　“艾玛！”这次喊她的是在厨房正忙碌的斯莫里太太, “快刷牙，下楼来吃早饭！“

　　艾玛洗漱完, 向楼下跑去。一下楼就看见斯莫里太太和布朗正坐在桌前等着她。布朗为艾玛拉开了凳子，艾玛刚坐下来, 她脑袋里大大的问号还没消除，就听见布朗和斯莫里太太同时开口：“艾玛……”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斯莫里太太迅速而果断的给了布朗一个暴栗。布朗嗷呜一声, 捂着被敲痛的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斯莫里太太：

　　“妈！”

　　斯莫里太太横眉立目：“艾玛本来是去找你的, 你都没照顾好她！你看看，小可怜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

　　艾玛现在比起离开斯莫里太太家时已经瘦了不少，但凭心而论, 在巴里家暂住的一段时间她还是长回了一些肉的，在纽约和哥谭逃难的那段日子是真的瘦的不成样子。

　　“斯莫里太太”，艾玛连忙说道, “这不怪布朗，怪我……太能折腾了。”

　　斯莫里太太深深的望了艾玛一眼：

　　“艾玛”, 斯莫里太太轻轻开口，“你老实说，昨晚那些超级英雄们是不是欺负你来着？”

　　“昨晚发生了什么？”艾玛疑惑的问道, “我为什么在这里呢？”

　　“艾玛，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布朗问。

　　看着对面女孩仍然疑惑的神情，布朗大概确认了昨晚她真的醉的一塌糊涂：“昨晚，超人把你抱过来的，你完全不记得了？”

　　艾玛：？？？我错过了什么？

　　“超人？咱俩想的是一个超人吗？”

　　“还能有哪个？”布朗翻了个白眼。

　　昨晚，斯莫里太太正在做晚餐，布朗在院子里喂流浪猫。

　　黄白色的小猫正围着布朗的脚喵呜喵呜的叫，布朗随意瞥了一眼远处的天空，这一瞥不要紧，他看见远处的一颗流星正直直砸向了自己——

　　布朗吓得直接松了手，猫食盆直坠了下来，但却被一只宽大的手稳稳的托住了——

　　“不好意思。”超人，卡尔.艾尔冲布朗温和的笑笑。“吓到你了。”

　　布朗：！

　　“斯莫里先生，我有个请求。”超人用左手将猫食盆放到了地上，“今晚希望你能照顾她。”

　　布朗这才发现，超人右手怀里正抱着个女孩。和超人强壮的体魄相比较起来，女孩显得是那么娇小，以至于超人用一只手的胳膊都能托住。

　　“艾玛？”布朗脱口而出。

　　那的的确确是艾玛，是又瘦了多的艾玛。

　　自从在海滨城分别后，布朗已经久没有见过艾玛了。

　　艾玛似乎在沉睡，她的呼吸绵长，长长的棕色睫毛时不时的颤抖一下，她的脸上也有尚未化开的晕红……

　　“她喝醉了？”布朗说。再抬起头时，他望向超人的目光已经有些警惕。“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呃……你误会了。”超人尴尬的笑了笑，“其实……”

　　正联和复联会谈后的当天晚上，艾玛和巴里直接被热情的海王和媚拉拉到了派对现场。

　　派对显然不在计划之内，一看就像是临时布置起来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勤劳的钢铁侠的战甲们正在努力在空旷的房间里喷洒着金红色的“PARTY”的字样，大厦里到处放置的廉价彩灯也似乎是从哪里随意搞来的玩意儿。当喝醉的海王推着巴里和艾玛入场时，被坐在一旁桌子边正被蜘蛛侠和蚁人簇拥着的钢铁侠看见了。

　　托尼.斯塔克站了起来，大步的朝艾玛走来——

　　“艾玛.卡瑞斯”，托尼张开了双臂，似乎下一秒就要给艾玛一个拥抱：“欢迎来到我的派……”

　　然而下一秒，在所有人，甚至巴里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黑寡妇突然一把将艾玛拉到了一旁，以至于托尼一下子扑了个空。

　　“你就是艾玛？”黑寡妇搂着艾玛的肩膀，她的唇几乎已经贴着艾玛的耳朵了，充满磁性的声音让艾玛的脸一下害羞的通红。

　　看到女孩的窘相，娜塔莎低低的笑了一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爱。”

　　说罢，娜塔莎回过头去，冲已经准备好要冲上来的托尼挑了挑眉：

　　“抱歉，现在艾玛要去女孩儿们的专场啦！”

　　“所以”，鹰女，沙耶拉.萨尔端起了那杯啤酒杯装的波本，灌了一大口。“你们两个人刚刚交往？10天？”

　　“准确来说是12天。”艾玛斟酌了一下。“但是我们认识已经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不足以看出男人的秉性来。”沙耶拉皱了皱眉，“你们知道，男人可是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物种。”

　　“得了沙耶拉。”黄蜂女，霍普.戴恩说，“我们可没时间搞上几辈子来发掘男人的秉性。”

　　“况且闪电侠可是好小伙。”神奇女侠，戴安娜说道。“我敢保证，在正义联盟里没有人比闪电侠更高尚……哦或许超人除外。”

　　“高尚不一定更适合当爱人。”娜塔莎托着腮，“譬如史蒂夫……行走的美国精神化身，但是古板的几乎要命。”

　　“LANGUAGE……”娜塔莎板着脸学了一句，逗得桌上的几人哈哈大笑。

　　“得了吧纳特。”沙耶拉笑着拍了拍娜塔莎的肩膀。“他那张脸以及……”

　　沙耶拉在胸前比划了一下，艾玛“扑哧”笑出了声来，“……你就没点想法？”

　　“当然没有。”娜塔莎说。“BOYS，永远那样子。”

　　兴许是女性英雄们都过于健谈，艾玛也在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中打开了心扉。由于过度沉迷于讨论，艾玛在沙耶拉递给她杯子的时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顺势喝了一口——

　　滴酒不沾体制的她迅速醉倒在地。

　　***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艾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结结巴巴的问布朗：“你……你说是超人带我回来的？”

　　“对啊。”布朗点点头，昨天超人大概解释了下情况，本着对“超人”名誉的信任以及布朗也着实见过艾玛喝醉后的样子，他点了点头，“据说超级英雄们本来想把你送回你男朋友家里，结果女性超级英雄们死活不让……据说反对最厉害的是神奇女侠，钢铁侠据说也想把你接回他家里，不过大家反对的就更厉害了……最后折中就送到我家来了。”

　　艾玛刚想说什么，旁边传来的“咣”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

　　艾玛转过头，正看见斯莫里太太颤抖的样子——

　　“艾……艾玛……”斯莫里太太浑身都在颤抖，以至于简直说不出什么完整的句子，“你又没有什么超级能力……你不该，你怎么能和超级英雄们待在一起……对于你这样的女孩来说，这太危险，太危险……”

　　斯莫里太太说不下去了，她捂住了脸开始抽噎：“我就不该让你当时离开。”

　　艾玛手足无措，她想赶快过去抱住斯莫里太太，让她不要担心自己。但她又无法答应斯莫里太太自己不再接触危险的事情，正当艾玛手足无措之际，布朗冲过去搂住了斯莫里太太：

　　“妈妈”，布朗轻声说道，“不要给艾玛太大压力。别哭了，咱们洗个脸去。”

　　艾玛坐在庭院的秋千上。

　　门被推开，布朗走了出来。

　　“斯莫里太太还好吗？”艾玛看着布朗。

　　“她没事。”布朗回答道，“我劝了劝她，艾玛……”

　　布朗将什么东西塞到了艾玛手上，艾玛低头一看，那是一些钞票——

　　“布朗”，艾玛慌张地推辞道，“你做什么？这我不能收下……”

　　“艾玛，超人说今晚上你有重要的事情。”布朗坚决的把钱塞回给艾玛，“去逛逛街，买身衣服。”

　　“可是……”艾玛内心还有些惶恐。

　　布朗笑笑，“拿着吧，就当我借你的。”

　　今天是个好的日子。太阳大大的挂在天空上。

　　艾玛在街上走着，街道旁的花都开了，但这也没能让艾玛的心情好受一些，刚刚斯莫里太太的话语仍旧让她内心格外复杂。

　　突然间，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迪克.格雷森微笑着望向了艾玛，他的蓝眼睛就像是天空一样明澈。“你是否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

　　在他话还没说完之时，艾玛后退了两步，飞快的跑走了。

　　迪克：……

　　杰森在通讯里笑得是张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迪基鸟你也有今天。”

　　迪克：“……闭嘴杰森。”

　　达米安的声音传来：“格雷森，正常女人看到大街上搭讪的陌生人还问她有什么难处都不会搭理的。”

　　迪克恍然大悟：“哦对她没见过我面具之下的样子。”

　　达米安：……格雷森

　　迪克：“啥，小d？”

　　达米安：“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白痴。”

　　艾玛吓了一跳，她连呼带喘跑出了老远。

　　光团：“……你为什么要跑？”

　　艾玛刚要回答，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艾玛？”

　　穿着灰色西装外套的提姆.德雷克出现在了艾玛面前。他的蓝眼睛正关切的看着艾玛。

　　艾玛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提姆！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了？头上都是汗？”提姆假装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十分殷切的问道。

　　“刚刚有个男人和我搭讪。”艾玛说，“那男人还长的挺帅，但说实话我也知道我自己几斤几两，他大概是保险销售或是教会要求捐款的……上帝啊我现在真是没钱，为了避免他纠缠，我就跑了。”

　　提姆低下了头。

　　他忍笑忍得格外痛苦。杰森大笑的声音和迪克愤怒的“我怎么可能是传教的”声音交织在提姆耳朵里。

　　提姆好容易忍住了，他抬起头：

　　“艾玛”，提姆微笑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带你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