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所及,便是天长地久:前后判若两人
婴儿的啼哭声传了进来,哇的一声,如敲在张翠兰心上的警钟。
母亲的心中,孩子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哗啦”一声,张翠兰起身就要去照顾孩子。
一条腿还没有迈出浴缸,就被那居高临下的男人给抓了回来,又丢在浴缸里。
李伟正面部绷紧的线条都透着不近人情的冰冷。
张翠兰跌坐在浴缸里,仰脸抱着李伟正的大腿,“建鹏在哭。”
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她是亲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哭闹而不管!
“哭一会助消化。”李伟正冷冷的说。
“继续,刚才的感觉挺好。”
房间里,李建鹏的哭声越来越大,没有得到大人安慰的婴儿一直啼哭个不停。
“翠兰,伟正,建鹏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哭个不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王琴的声音,伴随着急切的砸门声。
张翠兰抬头,看着那居高临下的男人,唇角流了血,是刚才自己咬的。
王琴还在不停的敲门,“翠兰,开门啊,怎么睡得这么死,孩子哭了都听不到吗?”
“哗啦”一声,张翠兰已经被李伟正抓着胳膊提了起来,“去给妈开门。”
李伟正的镇定让张翠兰心寒,迈出浴缸扯了件睡袍裹在身上,默默地走了出去。
卫浴里,李伟正垂着的视线落在完全没有反应的某处,细密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翠兰,你在干什么呢,怎么才开门,”王琴的埋怨声在看到女儿湿漉漉的头发的时候止住。
“你和伟正”
“妈,进来吧。”张翠兰向旁边让开了一些,面无表情的。
听着外孙不停的啼哭,王琴已经顾不得许多,越过女儿快步的走了进去,把一直哭个不停的外孙抱了起来。
“翠兰,建鹏一定是饿了,快点过来给孩子喂奶。”
王琴把小外孙放在了牀上,打开包裹着的小被子换了崭新的尿布。
另一边,李伟正从卫浴间里走了出来,头发润湿,身上也裹着浴袍,面上带着明显的歉意神情也显得不自在。
“妈,都怪我把您都吵醒了。”
本来王琴单纯的以为女儿是在洗澡,可是看见李伟正的模样还有此时的神情,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把外孙包裹好送到女儿面前,红着一张老脸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
“妈,不愿翠兰,都怪我,”李伟正的欲言又止更加证明了什么。
走过去在张翠兰的身边坐下,一手搭在张翠兰的肩上,令一只手亲昵的帮她把垂在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
张翠兰垂着眼眸,撑开浴袍默默地奶孩子,再一次见识到这个男人的虚伪,明明刚才还在逼迫她,一转身就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
小家伙叼到奶嘴便停了哭声,王琴也不好再继续打扰,不自在的说,“行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夫妻两个以后注意点!”
“妈,让您老操心了,以后我们会注意的。”李伟正好脾气的答应。
1617、目光所及,便是天长地久:每次都是一样的套路
几乎是母亲走出去的时候,张翠兰便耸了肩膀,也不说话,向前挪了挪位置。
李伟正的胳膊一空,垂着的牀上,抬眸看了眼明显还在闹情绪的女人,掀被,躺在了牀上。
黑暗中,夫妻两人背对着背躺在牀上,中间隔着很大一个空位,张翠兰枕着自己的手,脑袋里一直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口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个味道,无法形容很是怪异,只是这样想想一股不适便快速的窜了上来。
黑暗中张翠兰像闪电一样的冲进了卫浴间。
李伟正转了身,对着卫浴的方向,黑暗的光线遮掩了脸上的情绪。
张翠兰回到牀上的时候拿了一块冰糖含在口中,坐月子的时候经常的烧心,所以房间里准备了冰糖。
刚躺了下来,一股温热便贴在了背后,李伟正的胳膊紧紧的箍在她的腰上,无奈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
“翠兰,我们是夫妻,不该嫌弃彼此的。”
张翠兰紧紧的阖了眼眸,嘴唇也抿的紧紧的,不让自己有一点反应。
李伟正的大手在她的腰上来回的揉捏着,像似在隐忍着什么一般,温热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的耳垂,叹息。
“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一直是有你的。
翠兰,或许我不懂什么是爱,但是每次出差的时候,看见那些漂亮的衣服我就会想起你。”
经过这几次,张翠兰已经摸清了李伟正的手段,对她羞辱之后便是不停的忏悔。
阖眸吸了口气,颤颤的吐出,黑暗中,张翠兰说,“伟正,我不需要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以后我们就相敬如宾的过日子吧。”
她不要那些所谓的情情爱爱,既然不能离婚,那么就凑合着搭伙过日子吧。
“可是我做不到!”
李伟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已经强迫着把张翠兰扳了过去,精瘦的身体也攀了上来,压在张翠兰的身上,李伟正捧着张翠兰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黑暗中,张翠兰看见李伟正的眼眸中有水光。
“翠兰,你是我妻子,是我最亲的人,有些事,有些痛苦,我只能向你倾诉,翠兰,你应该理解我啊”
李伟正的脸埋在张翠兰的颈窝,压抑的声音难掩心中的痛苦。
“我是男人很想尝尝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可是我不能我虽然有钱,身边有很多的女人主动,可是我只想让你,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以前这种时候张翠兰还会安慰,可是现在,她似乎已经心灰意冷,呆滞的对着天花板,任凭李伟正倾诉着苦水。
“不嫌弃我好吗,我们是夫妻,”
李伟正的声音再次响起,然后痒痒的感觉便沿着脖颈移动,是李伟正的唇在游走,很快的堵在她的唇上。
“伟正,别闹了,我累了。”
张翠兰偏了头躲避,不只是身体疲惫,心也累。
每次都是这样,一个巴掌一颗糖。
李伟正不说话,固执的亲吻张翠兰的嘴唇,挣扎间口中的那一粒冰糖被男人卷了去,一声温柔的感叹响起。
“好甜。”
1622、目光所及,便是天长地久:偷偷跟在后面
“妈,你怎么疑神疑鬼的,那是大嫂的亲妹子,怎么可能呢,哪有亲兄弟娶姐妹两个的!”
不等张翠兰说话,李伟民开口埋怨道,听着像似再帮张翠兰开脱,实际上更像在提点什么。
吴凤珍继续绷着脸冷哼一声,“哼,不是最好,这种既没教养又没长相的女人我们李家才看不上呢!”
张翠兰的头埋的不能再低,张翠花再不济也是自己的堂妹,婆婆如此不留情面的贬低,她的脸上也是无光。
最难堪的是,她竟找不到一句语言来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