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寸。”
吴凤珍被儿子李伟正强行的带出病房,把母亲推出去之后李伟正就关上了门,并且把插锁插上。
吴凤珍推了一下没推开,气得哼了一声一扭身走了。
李伟正走回来站在病牀前面,叹息了一声说,“谢谢你。”
张翠兰继续抠着牀单,此时的她已经心如死灰。
李伟正又说,“谢谢你没有向母亲告发。”
张翠兰扣牀单的动作一滞,垂着的睫毛颤了颤,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我们是夫妻。”
夫妻本是一家人,应该相互携持。
像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李伟正紧了紧拳头,侧身在病牀前坐了下来,修长的指搭在张翠兰的肩上把她圈过来的时候,张翠兰的身体明显的僵住。
一声叹息,李伟正说,“翠兰,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可以承受不做家主,也可以承受被二叔他们赶出祖宅,可是我的爸妈承受不起,他们在祖宅住了大半辈子,无论搬去哪里,祖宅才是他们的家!”
张翠兰转了头,视线中,李伟正看着前方的眸显得迷离,眉峰紧蹙,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郁。
这些道理张翠兰都懂,虽然和二叔一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她看得出来,二叔一家都不是善良之辈。
二妈胡月娥是典型的不讲道理的泼妇,二叔也是一样,那两个小叔就更不用提。见了她都没有打过招呼。
这样的亲戚,如果有一天真的让他们得势,势必会把李伟正一家踩在脚底下。
吸了口气,张翠兰颤颤的呼出,“你让伟民过来照顾我。”
1524、目光所及,便是天长地…
“你说什么?”
李伟正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来的时候对上的是张翠兰没什么波澜的眸,看着李伟正,一字一句的说。
“我说,你让伟民过来照顾我,趁着我还没有反悔。”
李伟正……
揽在张翠兰肩膀上的手紧了又紧,认真的说,“翠兰,如果有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只为你一人耕田。”
“我不需要。”对上李伟正的凤眸,张翠兰一字一句的说,如果可以的话,她只想和他做一对恩爱夫妻。
在那个嫁鸡随鸡的年代,女人一旦嫁了人,心里想得都是从一而终。
李伟民是直接从学校过来的,一身青色的学生服,头上带着学生冒,是当时电视剧里最流行的日本学生的装扮。
少年手中提着水果,香蕉苹果还有一串葡萄。
看见吊着胳膊的张翠兰就开始责怪,“大嫂,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昨天我还说你让人操心,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躺在了病牀上,你也真是,都这么大个人了!”
其实李伟民本不打算过来的,昨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早上他还在纠结着吃饭的时候看见张翠兰该作何反应,毕竟自己……那么丢人。
没看见张翠兰过去吃早饭他明显的舒了一口气,可是听说大嫂从楼梯上滚下来住进了医院,一整天他都在担心。
嫂子那么柔弱,又细皮嫩肉的,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指不定伤成什么样呢!
最终,李伟民的害羞抵不过对大嫂的关心,所以放学之后买了水果便过来看人。
李伟正走过去把门关上,没说话,张翠兰也勉强的扯了下唇角。
李伟民提着水果来到病牀前,看着张翠兰眼角的淤青不自觉的蹙了眉,转了头埋怨的看着李伟正。
“大哥,你也是,嫂子不省心你也不知道照顾点!”
李伟正笑了笑,垂着凤眸走了过来,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和弟弟说话的时候竟然看着水泥的地面。
“唉!”李伟正叹息一声,“大哥最近被工厂的事闹得焦头烂额,所以就忽略了你嫂子。”
“工厂出什么事了吗?”李伟民的眉头蹙的更紧,站在病牀前面手中还提着一网袋的水果。
“也不是什么大事,”李伟正又叹了口气,抬了凤眸对着前方,双手无意识的卡在胸口的口袋上。
“前些日子二叔不是也成立了工厂吗,他们也是生产的皮革,以前都是伟业和伟权两个跑供销,现在,他们把工厂的客户给撬了去。”
“有这事?他们也太不道德了,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把怎么工厂挤垮了他们有什么好处!”
少年的脸上是愤愤的神情,虽然李功禄一家经常挑刺,可是在李伟民的心中毕竟是一家人。
一声冷笑,李伟正踢了一下脚下的水泥地面,“好处多着呢。”
“大哥,你怎么不告诉爷爷,要是让爷爷知道二叔他们这样做,保证会把他们赶出去!”
“嘶……咳!”又是一声叹息,李伟正走过来在旁边的空病牀坐下,“这事你就别管了,大哥这几天准备出差,过去和之前合作的客户谈一谈,你大嫂还在住院,有时间你多过来照顾一下。”
李伟正很自然的完成了张翠兰的嘱咐。
1525、目光所及,便是天长地…
工厂的事帮不上忙,可是帮忙照顾大嫂,他可以做到。
当即李伟民信誓旦旦的说,“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把大嫂照顾好的!”
李伟正站了起来,来到弟弟的对面,抬手搭在李伟民的肩上拍了拍,“大哥就把翠兰交给你了!”
“嗯!”李伟民坚定的点头。
单纯的少年,以为大哥李伟正说的“交给”只是托付他帮忙照顾大嫂,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李伟民才真正理解了这个“交给你”的含义。
李伟民过来不到十分钟功夫,小姑李伟华也跟着过来,肩上背着书包,推开门探进来一颗脑袋。
“大嫂,我来看你了!”
李伟正走过把门开大,李伟华夜背着书包走了进来。
张翠兰挽了挽唇,“谢谢。”
“大嫂,你客气什么,我又不是外人。”李伟华卸下肩上的书包放在了空着的病牀上,抓着椅子上削苹果的二哥的肩膀把他拎了起来。
“去那边削,我陪大嫂说一会话!”
“你这丫头,总是冒冒失失的!”李伟民正削的专心,忽然被妹妹拎了起来,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手中连着的果皮也跟着断开,无奈的看了妹妹一眼,一侧身,直接坐在了张翠兰的病牀上。
李伟华提了椅子过来,坐在张翠兰的牀边,关心的问。
“嫂子,是不是很疼?”
张翠兰勉强的扯了扯唇角,“还好。”
“怎么会还好呢?你看看你!眼角都摔青了,头上也颤了纱布,还有这胳膊,都打石膏了!”
李伟华岁数小,做事也毛躁,一边说话一边伸了手,按了张翠兰的眼角额头,然后是吊着的胳膊。
没深没浅的动作让张翠兰连连的抽着冷气,额头眼角还有胳膊都被她给捏疼了。
“你干什么,一天到晚怎么总是改不了毛手毛脚的性子!大嫂伤着呢,你没看见吗!”正在削苹果的李伟民忽的从病牀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