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极了!若不是她饿了懒得去点餐,才不会拿那个蛋糕充饥。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她连夜用打字机打出一篇关于萧楠的报道,而这已经是她写的第三稿了。
从见到萧楠之后,她就不停的写着和萧楠有关的报道,本来想利用自己好不容易挖出的黑帮赌局的料换换脑子和注意力,可是一碰到打字机,她脑海里依旧无法抑制的都是有关萧楠的信息。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
竟然强迫自己和她定下“爱情赌约”!她绝对绝对饶不了他!
“萧十三!卑鄙!无耻!下流!抢人老婆!还倒打一耙!权钱交易!我一定要挖出这个混蛋所有的黑料!撕下他伪善的面具!”俞紫依自言自语道。
心烦意乱的她打出了一堆毫无意义的名字,最终她再也坐不住,决定再去找萧楠问个清楚,大壮说的夺妻之恨到底是怎么回事!
——
俞紫依从来没有敲门的习惯,无论是在家里或者在报社,她都不会敲门,因为永远有人会给她开门。要么是随从仆人,要么就是那些对她谄媚的同事。
而萧楠在船上则没有锁门的习惯,除非是特殊情况,他永远不会锁门,这样别人可以自由进出,省的行动不便的他去开门。
这就导致萧楠正在哑巴的帮忙下换睡依时,门忽然就被俞紫依推开,然后俞紫依就看到了下面一幕。
刚刚脱吓长裤的萧楠,残肢毫无保留的爆露在空气中,被她全看去了。
俞紫依呆呆的看着萧楠的残腿,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残缺的肢体,只剩下一半大腿的苍白残肢,如此怪异,恐怖,让她的胃里剧烈的搅动着。
她忽然捂住了嘴,不可控制的呕吐起来。
萧楠连忙用毯子遮住自己的腿,尴尬道:“俞小姐!你进来时起码敲一下门!”
俞紫依好不容易找到了洗手间,在那呕吐了半天才作罢。
萧楠竟然背负着如此丑陋的身躯……真可怕……恶心……
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她不可自制的微微发抖。
不行!不能因此后退!如果这次游轮之行不能拿出大新闻!她就要被远在上海的父亲安排嫁给她根本不认识的富家少爷了!
她不要那样!
她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依靠父亲和家族也能活得很好!
于是她鼓起勇气,再度来到了萧楠的卧室,萧楠这会儿已经换好了睡袍,穿好了裤子,坐在沙发上了。
“俞小姐,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么?”萧楠问。
“什么叫这么晚找你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那种女人!”俞紫依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萧楠道,“只是看到刚才俞小姐你的反应,我想你可能有点不舒服,要不你还是去休息吧?”
“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我刚才只是……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俞紫依眼睛瞥向一边道,“好了!不扯别的了!我来是想问你……”
她话还没说完,由于看到了桌子上台灯旁有个扑棱蛾子在那飞舞,忽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惨叫声!
蟑螂,蛾子,老鼠,毛虫,都是她的死雪!!
女孩子最怕这些了!!
她吓得一蹦三尺高,一边惨叫一边拼命挥舞手臂,试图躲避根本还离她老远的蛾子,结果鞋子不小心踩滑了,直直往前跌倒——
最后倒在了萧楠的怀里!嘴唇还落在了他的唇上!
“可恶……”她触电般忙不迭的爬起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满脸通红道:“你、你占我便宜!”
说罢她心慌意乱,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想抱头鼠窜,可是手腕却被萧楠一把抓住。
“别走,留下来。”萧楠道。
这当然不是因为萧楠被触发了霸道总裁般的男人柔情,而是因为——
此时门外的电铃,带着不祥的铃声,响彻了整艘船。
和在萧家时一样,在这大船上,当门铃响起时,任何人
都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必须
紧锁房门。
212 会晤
电铃。
恐吓着每个萧城人的阴影,大家都知道这个电铃不对劲,但是谁也不敢说。
就算俞紫依,只要她还是萧城人,也知道这个电铃的规矩。在萧家恐怖的“法令”面前,她就算再好奇,再想探知八卦,也不得不收敛起来,而是怔怔的看着萧楠。
一直以来,她的脑子自动回避了一个问题。
她努力骚扰的萧楠,实际上也是萧家的一份子。
作为记者,真正该探知的是什么,是萧家的谜团。可是她在这个方面,一步都不敢迈进。
她甚至都不敢多问一句关于电铃的事情,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她的大脑依旧选择自动忽略电铃的诡异,而是迅速自救式的用方才对萧楠的庸俗偏见塞满了脑子。
萧城的每个人,都害怕那个电铃怕到了骨子里。
萧家就是法,就是天,就是笼罩在萧城上空真正遮天蔽日的乌云。
这一点,无可辩驳。
对于萧城的人来说,要么醉心功利,对萧家的人百般谄媚。
要么保命要紧,对萧家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俞紫依绝对不承认自己是个很功利的人,她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无比高尚,虽然出生在富贵人家,但是富有同情心,具有高贵的普世理念和现代思维,她认为自己是完美无缺的。
她生活在鲜花和赞美里,她的出身,她的备受宠爱,使得她拥有所有人的夸奖和谄媚,她那自以为的高贵的自尊,倒不如说是极端病态的自以为是。
她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一切,并不惜用自己的借口为自己打造出最完美的“记忆假象”。
比如她曾经看到家里的一个女仆偷偷的收集她吃剩的剩菜和点心,便笃定的认定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很恭顺的女仆就是小偷,抱着自以为正义的理念,她向父亲揭发了这个女仆,说她偷东西。
结果是导致那个女仆遭到了管家的毒打,被扫地出门,而可怜的女仆只是因为太过贫穷想要把她浪费不要的剩饭接济自己吃不饱饭的弟妹。
为什么要选择当记者?其实她当记者以来,甚至都没有去做过一次真正的采访,只是沉迷在自我的臆想里,把自己想象成了正义无比的记者侠,勇敢的揭发“黑恶势力”,并且以记者之名大胆发出“正义之声”。
她揭发的那家小工厂,不过是她的父亲授意主编有意安排,给她找个好捏的软柿子玩记者游戏罢了,大小姐的游戏和造谣,直接导致了工厂主一家家破人亡。除此之外,她每日的日常,就是在报社里指手画脚,走来走去的闲逛,对着一切事情指手画脚。
抛开她对萧楠的各种臆想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