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
江眷没说话,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叶许,似乎无声的在说:装!接着装!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
“是真的,真的疼,就跟有电钻在里面钻一样。”
“顺时针还是逆时针?”江眷问。
叶许:“……”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说完肚子疼之后,叶许真觉得她的肚子有些难受了,这种感觉跟要拉大号不太一样,就像以前来大姨妈时那样难受。
这个念头一起,叶许突然有种不好的猜测。
“江眷哥哥,我想去趟茅厕。”
江眷显然没打算那么容易放人,“我说过了,不要再对我撒谎。”
叶许越发的觉得肚子难受,“我没撒谎,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大姨妈?”
想起这个年代的人是听不懂大姨妈是什么意思的,叶许忙解释道:“就是月经。”
这下轮到江眷:“……”
叶许一本正经道:“来月经说明我长大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能再让我脱衣服了。
在叶许转身逃也似的离开的时候,江眷的目光一扫,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叶许裤子上有一大块颜色比正常的颜色深了一些。
江眷一愣,继而低声笑了。
小东西,果然长大了呢。
要说这个年代,最让叶许接受不了的是什么?那肯定是农村的露天茅厕。
没有门窗,没有排污口,甚至连顶棚都没有,叶许每次进去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没踩稳掉到粪坑里去。
再加上现在是大冬天,一脱裤子蹲下来,那滋味,简直不要太冷。
叶许折腾了半天才把叶母给她的卫生带系好,等她从茅厕出来的时候,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是冻的也是疼的。
这个年代居然连卫生巾都没有!
见叶母和叶老太又是端红糖水又是端鸡汤的,叶许才知道,原来这是这具身体第一次来大姨妈。
两人对着叶许千叮万嘱的,让她别贪凉,别晚睡。
第50章 没有可比性(2更)
穿过来前,叶许每次来大姨妈时都疼的死去活来的,穿过来后仍然是,因为实在疼的受不了,她索性请了几天假在家休息。
外面已经开始化雪了,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个年代的农村又没有什么取暖的设备,全靠一身正气。
叶许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躺在床上,就连吃饭也是叶母送过来给她吃,知道闺女怕冷,叶母还灌了两个暖水袋放进被子里,在叶许脚边放一个,另一个让她抱在怀里。
下午,江奶奶送了两包卫生巾过来。
“江奶奶,你在哪买的卫生巾啊?”叶许抱着卫生巾忍不住想热泪盈眶。
卫生带是真的不好用不方便啊,一会儿就要换一次,叶许都不敢乱动,生怕弄到被子上去。
“不是我买的,是眷眷打电话给他爸,让他爸在城里买了托人送过来的,说是外国货,直接粘在内裤上就行,好用的很。”江奶奶笑眯眯道。
叶许咋舌,“江眷哥哥让买的?”
他会这么好心?
“可不是么,要不是眷眷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来好事了呢。”
一旁的叶母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我女婿真体贴。”
江奶奶同样笑的见牙不见眼,“应该的应该的。”
叶母:“有这么个好女婿我真有福气。”
江奶奶:“我也是我也是。”
叶许:“……”
不管怎么说,有了那两包卫生巾后,她这次来大姨妈总算没那么难捱了。
当天晚上,叶许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在外发传单时突然来大姨妈了,苦逼的是她居然穿了条白色的裤子,她急的到处找厕所,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发现她没带卫生巾,崩溃之下的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醒来之后,叶许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她想起她穿过来之前发生的一件事,也是她在外做兼职时突然来了大姨妈,也是忘了带卫生巾,正巧那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最近在追她的男人打来的,她告诉那男人她来大姨妈了,男人很温柔的叮嘱她,让她多喝热水。
叶许气的直接把电话挂掉了,再把那个男人拉黑了。
多喝热水你妈啊!
从那之后,叶许不管去哪里都会在包里备着卫生巾,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她想,这大概是她到二十多岁都没谈过恋爱的原因。
男人总觉得一句多喝热水就是关心,但这话在她听来,就是虚伪和假惺惺。
光会甜言蜜语算什么?有本事你付出实际行动啊!
这么看来,江眷这点做的倒是比追她的那个男人要好。
这个念头一起,叶许赶紧使劲摇摇头,她怎么能把江眷和以前追她的那个男人放在一起做对比啊?
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想起江眷这段时间种种怪异的行为和话语,叶许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明明才十五岁,性子却比一个成年人还复杂难以捉摸,多疑、偏执,还有些神经质,压根没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他。
她想要顺利抱上大腿,难啊!
第51章 以后不会了(3更)
叶芝芝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任阑。
自从摸底考试后,任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上课越发的认真,下课的时间也是能不浪费就不浪费,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座位上做题。
有知情的学生说任阑每天晚上回去也要学习到十二点,这是牟足了劲儿要把第一名从叶许手上给抢回来啊。
叶芝芝咬紧唇,真的只是这样吗?为了抢回第一名,能连续十几天都不来找她,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还是因为,考了第一名的那个人是叶许?
她现在在任阑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叶芝芝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任阑旁边,问:“能把数学练习册借我看看吗?”
任阑嗯了一声,拿起数学练习册递给叶芝芝,却听到她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痛嘶声,他这才注意到她伸出的那只手,手指各个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还裂开了。
“你的手怎么了?”任阑皱眉问。
叶芝芝将练习册抱进怀里,轻声道:“冻疮了,不碍事的。”
任阑的眉头皱的更紧,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叶芝芝却还穿着几年前的旧袄子,上面打满了补丁不说,袄子明显小了很多,袖子那短了一大截。
第二天早上,任阑拿了一盒冻疮药给叶芝芝,叶芝芝没有接,“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
“你打算把手冻坏吗?”任阑问。
叶芝芝低着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把手冻坏的,每天要洗的衣服实在太多了……”
任阑没说话,他能想象叶芝芝顶着寒风在河边洗衣服的情景。
叶芝芝的声音里突然带上了哭腔,“我已经欠你很多了,我怕我还不完……”
任阑忙说:“我没有让你还。”
他有点无措,叶芝芝手上一道一道冻裂的伤口仿佛长在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