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1)

殊玉 用爱发电墨痕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念几句清心诀,便见肖桃玉松松垮垮的中衣落了小半下去,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脖颈和肩头,肤若凝脂,白皙非常,尤其是照在暖光下,总觉得这光滑肌肤是带着幽幽香气的,让人急不可耐的想要亲近一二。

  ……可是,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很是碍眼。

  顾沉殊眼神乱了几分,忙低下头去取了药,细致而轻缓的将污血擦拭干净,动作柔和到肖桃玉毫无感觉,她浑噩迷茫地靠在软枕上,强行撑开双眼,也想多看他一会儿,生怕这是黄粱一梦,睁开眼就没了。

  那人指尖凉冰冰的,无意触到滚烫的肌肤,她轻颤了一下。

  也不知可否是他的错觉,总以为凉薄清高的肖桃玉,此刻眼眶是微红的,像是女子的胭脂扫多了一般,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风情,眼神都是湿漉漉的。

  这眼神不太对劲。他挑了挑眉。

  但是很快就打消了这顾虑,因为肖桃玉修的道是断情之道,自小又在仙门长大,不似旁人的七情六欲那鲜艳浓烈。

  而且,这平白无故的,肖桃玉对顾沉殊又有什么情什么爱可言?顾沉殊是她什么人?

  一切都八竿子打不着。

  ……你这麻烦精,可别这么看我了。顾沉殊逃避着什么似的,低着头专心涂药。心说,我哪受得住?

  心猿意马的上了药,他出去将那满盆殷红的水倒了,正巧便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撞上了一个斜倚栏杆,风骚无比的、墨绿衣衫的少年。

  此人正是方才探进窗口的槐花,发间簪着一串小白花,明朗疏阔的好模样,却是大咧咧的朝人呲牙一笑:“哎!顾沉殊!”

  这是他多年相识的好友,一个槐树精。精怪之身,赤子诚心,愿意为好友打探消息,两肋插刀,算是个护短的主儿。

  他皱了皱眉:“白槐,你为何在此?”

  那孽畜答非所问,朝他挤眉弄眼:“你不说自己是来办正事的吗?怎么和人家姑娘办到屋里去了?这孤男寡女的……”这语调极不正经,满满都是调侃意味,还扬了扬眉毛,“合适吗?”

  顾沉殊倒了水,转身一袖子将人给拂开:“滚,下流!”

  白槐让人斥得莫名其妙:“嘿我说什么了?瞧把你给激动的!你方才怂巴巴的没敢瞧她,但是我可瞧见了,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绝对有问题!”

  “她是修仙之人,从心法到剑术,无一不是断情除欲的,怎可能会对我……”他睫毛簌簌抖了抖,话音渐弱。倏然,顾沉殊怒不可遏地瞪了他一眼,“你敢看我给她换药,找死?”

  那人刻意绕开这个话题,只说自己的,一拍大腿道:“嗨!可她也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呀!正是春心萌动、满心幻想的时候,况且你们之前……”

  “住口。”顾沉殊索性就站在回廊间吹吹夜风,清醒一二,剑眉紧锁,“我这辈子谁都会喜欢,唯独不会喜欢的人,就是她肖桃玉。若非碰不了云曦双剑,我巴不得现在就将她杀了。”

  “……”白槐怔了怔,旋即摸了摸他额头,“没发烧啊,你如今身处关键时刻,怎会不春心荡漾?肖桃玉生得又那么好看。”

  面无表情的顾沉殊沉寂片刻,随后友好的探手出去,咯嘣一声便将人的手掰断了,白槐嗷的一声惨叫起来,嚷嚷着痛,不想引人注意又只好降低音量,忍得面红耳赤。

  “你还是人吗你!”

  “我不是。”他回答得坦坦荡荡。

  然而转眼间,白槐那断手又渐渐枝繁叶茂的长出来几串槐花,转而又恢复成了一只干干净净的人手。

  他愤愤不平的捂住了手,瞪他一眼:“顾沉殊,真不是我说你,你再这样执着于这个女人,迟早会疯的!你看看你这些天都干啥了?”

  见人不答,他便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身为好友,我勉为其难的替你算算。第一,打听到红菱小镇有肖桃玉的消息,第一时间制造偶遇,您跟我在这儿唱戏呢?您是角儿?”

  “第二,在霁华的修士窟的中了媚骨花粉,险些丢了你拂梅门二公子矜贵的老脸,这要是传出去……哇塞,人家燕双飞燕掌门的弟弟,众目睽睽之下自……咳嗯,那个啥!我告诉你,到时候这江湖不用你混了,还报什么仇?赶紧找个地儿把自己埋了吧!丢死人了哦!”

  “你这两天去天津卫了?话这么多,吵得我脑仁生疼。”他磕了磕盆里的水,兴致恹恹的道。

  “嘿嘿嘿!说什么呢!这事儿我还没跟你讲完呢,你别打岔!我说,你干嘛非要针对她啊?你自己摸摸良心说话,冤有头债有主,当年出事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襁褓里的小鬼头,什么都不知道呢!而且,她还吃奶的时候就没了双亲,你不心疼她吗?她时至今日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顾沉殊怒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平复了片晌才道:“你这么能替人说话,怎么不去衙门当大老爷?”

  白槐:“……”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溶溶月华之下,英俊的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仇恨。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看见云曦双剑是怎样的心情,更不知道我看见剑上的龙骨时,有多难受,就算我不想恨,可那一刻,我的仇恨还是烧起来了,覆水难收,父债子偿,此仇必报。”

  白槐素来是个跳脱的性子,他不想见有人被旧恨蒙蔽双眼,以至于看不见这世上其他美好。但人们往往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然无法站在顾沉殊的立场上去审视这件事。

  “哎,对了啊。”他用肩膀打了那人一下,悄声道,“你最近是不是快到发情期了?你们龙族可真惨,还得经历这种时期……”

  顾沉殊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

  白槐嬉皮笑脸地拍着他肩膀道:“这位小白龙公子,请你控制一点,激动的时候千万别露出龙角和龙鳞来,除了燕掌门和我没人知道你身份,别因为□□焚身,就暴露了身份,得不偿失。”

  眼看顾沉殊又要扭断他的手腕,他非常识趣的默默收回了手:“咳,我是想提醒你,注意身体,别看见菜市场老大娘都把持不住。”

  “我还不至于那般禽兽不如……”

  “哟哟哟,又狂起来了!说你胖你还真喘!”

  “……滚呐。”

  他又忽地想起了肖桃玉。

  眼下这小姑娘奇怪得很,就拿刚才那微妙的眼神来说,欲说还休,摇摆不定,让人拿捏不准。说她是因为因为丢了面子、是因为羞耻而红了眼眶,情有可原,可说她私藏爱慕自己的心思,似乎也……

  顾沉殊很快就打断了第二种猜想,暗暗骂道:“情有可原个屁。”

  他狠狠捏了捏眉心:“我或许真的是因为发.情.期到了才容易多想,”不客气的摆了摆手,“你滚吧。”

  ……

  肖桃玉烧得脑袋都跟着沉,宛如掉进了一团火里。

  她见那人回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