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都还没及笄呢,结果就对个男人情根深种了,定亲一年多了,居然还死扒着不放,这都叫什么事儿?
要说当初选择方家,也并非她就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比较合适,要论更好的,还有很多,只不过,定北郡王府作为唯一的异姓王,地位很特殊,权势也很高,若是再与高门联姻,难免会引起上位者的猜疑跟忌惮,虽说宣仁帝未必如此,但是,作为臣子,谨慎一些,自觉一些,没什么不好,只是一个小小四品官员之女,也敢下定北王的脸面!
老太妃气得不轻,穆北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了,反过来劝慰老太妃。
老太妃看着穆北,被觉心疼,觉得她孙儿在婚事上很是不顺,跟广思原本是不错的,结果呢,没能陪他多久,难得真动了心瞧上一个吧,早跟其他人情投意合了老太妃不知道的是,便是没有魏亭裕,小草也不会嫁入定北郡王府,而且原因之一就是老太妃本身左挑右选的定下一个,甚至等了一年多,结果却是那么个东西!
老太妃看她孙儿哪儿哪儿都好,为什么父母亲缘浅,婚事上也各种蹉跎?
他已经很辛苦了,背负了很多,难道还不能找个贴心人照顾吗?
“小北,是祖母不好,没查清楚,让我孙儿受了委屈,祖母一定再给你找个好的,这次咱们一定查得清清楚楚的,同样的事情断不会让它再出现。”
“孙儿的婚事,祖母暂时就不必再忙活了”
老太妃微不可查的一僵,所幸她平时向来严肃,情绪少有外露,才没被察觉。
“要寻到合适的,也非一两日之功,便是寻到了,也不可能匆忙成婚,然孙儿此去北疆,不知何日才归,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就这么等着?”
穆北不知道这个冬季会有大雪灾,极大削弱六刈的后继力量,在他看来,这“最后一战”,哪怕祈朝这边准备充分,然而面对六刈的精兵强将,短时间里也是打不完的,而且沙场上从来就没个定数,没道理让人家姑娘白白的耗费着大好年华。
“你也说了,不知何日才归,真要等到打完了,你该多大了?我还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都是未知数,再说,你若是有个万”老太妃隐隐的有些克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
“祖母,说不定是天意如此呢,说不定孙儿就是要等到北疆安定了自身才能安定呢?若当真有万一,使得孙儿埋骨北疆,您也无需太过悲伤,长宁也是我们穆家的血脉,日后她生了孩子,您抱一个回来,照样能延续我们穆家的香火,明日我就去面见皇上,请允此事,我也会请求皇上,真有那一日,这孩子便不再从武。”
老太妃隐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着,“所以,小北,你都想好了?”
穆北突然笑了笑,“祖母,孙儿上回入了鬼门关都回来了,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再去北疆,说不定顺顺畅畅,也或许会再遇到一个跟广思一样的女子,凡是也不要指望坏处想是不是?”都说开了,穆北这会儿反倒觉得挺轻松。
长宁郡主婚期在明年三月,比穆北原本的婚期还早一个月,不过穆北本来就是二婚,这个问题倒也无需太计较,毕竟这婚期,都是根据男女双方的八字来合算日子的,要对双方都吉利,不冲突。
长宁郡主也的确会嫁入皇家,男方是宣仁帝的侄子,日后也会是郡王,他父亲以前是宣仁帝的中坚拥护者,所以,宣仁帝登基后,并没有被权力边缘化,不过因为能力比较有限,亲王之尊,也就在礼部混混,主要掌皇室宗族的一些事宜。
所以,长宁郡主的孩子想要抱回穆家,还得宣仁帝同意才行。
老太妃久久的瞧着穆北,他姿态坦然,眼神坚定,瞧着真的是下定了决心。“既如此,便依你所言。”话虽如此,那精气神还是散了几分。
穆北心里多少有几分愧疚。
因为穆北毫不遮掩,第二日郡王府这边的媒人就去了方家,横眉冷对的将东西取了回来,言语间无不嘲讽方家姑娘简直脑子有问题,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能让她这么糟践,对表哥情根深种,律法在哪儿,一辈子都甭想得偿所愿,而且她做出这种事,谁家还敢求娶她,她就等着一辈子悲苦吧!
媒人临走了,还回头,“呸,什么东西!”
而这事儿,自然以最快的速度传遍皇城,使得人议论纷纷。
【499】快刀斩乱麻
都说这方家女简直是脑子有毛病,眼睛被那啥给糊了。
尤其是当初自身条件不错又有意嫁给定北王的女子,最后败给了一个四品小官的女儿,那叫一个气啊,她们才不管方家是定北郡王府权衡后的选择,就想见识一下这姓方的女子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只不过,方姑娘在定亲的最初几个月基本上都没出过门,便是拐弯抹角的相邀,也被拒绝,当时还有人大骂这攀上高枝就抖擞起来了。
她不出门,其他人也没办法,总不能堵上门去。
后来倒是偶尔出门了,不过最初的羞恼已经过了,身为高门贵女也有自己的骄傲,没人再刻意去寻方姑娘,倒是前日穆北下聘,又有人忍不住酸了几句这方家女走了狗屎运。
结果这才短短不过两日时间,居然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惊天大逆转,多少人惊讶得下巴都掉了,但是,不管是谁,但凡知道这方姑娘干的好事儿,都连连摇头,哪家出了这么个坑害全家的孽女,那都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当然也不乏对穆北开嘲的,位高权重又如何,被个小小女子摆了一道,人家宁愿选择一个啥都不是的人,也不要你,可见你定北王也不过尔尔。
当然,对待方家人,众人甚至敢指着他们鼻子当面嘲,定北王就不行了,你便是嘲弄,也要委婉成宽慰,不过穆北是完全不吃这套的人,仅仅不那么收敛气势,面无表情的瞧着你,也没几个人能将到嘴边话吐出来。
穆北既然分毫不掩饰,就没担心过丢不丢脸的事,做错事的又不是他,他行得正坐得端,堂堂正正,同样也没义务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为他们扫尾。
今日没有大朝,也没有小朝,宣仁帝有事儿都是点到人头,然后宣召,穆北求见,半点没久等,昨日穆北不仅调了京卫的人,还跟九城兵马司打过招呼,这些自然事情自然都会禀报宣仁帝知晓,所以,宣仁帝自然比外面的人更早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
穆北去见宣仁帝了,这御书房外面还跪着一人,便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