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得一塌糊涂,明明魏亭裕死了,就没有谁会追究她跟他的过往,小草却拼尽全力,将人给救了回来,不可谓不情深义重。
就论品行,安国公主其实真的没得挑。
不过这会儿敦王很暴躁就是了,因为被端王压制着,最后黑着脸,气咻咻的离开。
被利用一把,背了黑锅,看起来也的确是蛮可怜的。
让人忍不住唏嘘一把,不过吧,心里却忍不住幸灾乐祸。
之前范无过跟穆北离得近,便是魏亭裕最后的话,也听在耳中,穆北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范无过却用肩膀撞撞他,“小爷现在可算知道你怎么一点希望都没了,就你这么正儿八经的人,怎么可能玩得过魏亭裕这家,刚才那话吧,我估摸着,也是说给你听的,不过,从这一点来说,你的确是比不过他,他可以为了安国姐姐舍掉一切,你不行啊,你的负累太多了啊,若是跟家里发生点矛盾,你没可能无条件的站在妻子一边的。”
说完了,范无过还同情的拍拍穆北的肩。
穆北面无表情,将魏亭裕甩开,事实上,在之前,他就隐约的察觉到这个问题,只不过今日,魏亭裕的话,让他有了清晰的认知,魏亭裕,的确比他更适合闻人四姑娘。
闻人四姑娘志向高远,不可能拘泥于内宅,虽然祖母也曾说,她若是嫁入定北郡王府,可以继续自己的事情,但,这其实只是一个很理想的说法,实际情况不太可能如此,一旦祖母要求她花更多时间在家里,矛盾就会出现,他也的确不能绝对支持她,那么,曾经的好,也会慢慢消磨,最后,大家都会不痛快。
今日之前,穆北内心深处其实都还遏制不住一点点的妄念,比如说,魏亭裕出了意外什么的,现在完完全全的打消了,便是有机会,他也不会再想着娶她,因为,定北郡王府,对她来说,就是囚笼,就算没有魏亭裕,她也可以待在闻人家,相信闻人家不会逼着她非嫁人不可,她还有自己的公主府,她可以过得很自在。
穆北吐出一口气,这会儿,倒是真心希望魏亭裕越来越好,当然前提是不能变心。
这外面最后的结局,自然很快也传到小草屋里,闻人潓拉着小草,“四妹妹,平阳侯世子说的都是真的?”
小草点头,“是真的。”
“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是不可思议,怪不得一直觉得你们感情很好,一起长大,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存在男女大防,相处的时候自然就亲昵,想生疏都很难。”闻人潓感叹,这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原本还担心平阳侯世子存着纯粹的攀附利用之心,担心自家四妹妹吃亏,现在不用了,不过无意中瞧见自家七妹妹反应平平,半点不吃惊,“七妹妹这是早就知道?”
“知道啊。”闻人滢点头,“老早就知道了。”
“所以这是家里面都知道,就瞒着我?”长姐表示不高兴了。
“呃”闻人滢一时间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长姐别生气,一开始就没说,后面自然也没必要拿着四处张扬,七妹妹也是无意中知道的,她那时候还没出嫁呢,反正想着也是要再正式成婚一次,有些事情也没必要。”小草解释道。
“我知道知道,没生气,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小草露出笑,“长姐放心,我会很好的。”
屋里某些人对小草越发的羡慕嫉妒了,原本觉得她总会有不如意的地方,现在呢
外面想要继续“闯关”的魏亭裕,却遇到了恩师车老先生,相当的意外,“老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车老先生在魏亭裕出事前,就云游四海去了,这几年都没回来,这骤然间以客人的身份出现在闻人家,如何不让他惊讶。
“你们都忙啊,就想着等你跟小草儿成婚后再说,倒是不想还闹出这么荒唐的事儿。都处理干净了?”
“老师放心。”
“你做事,我自然放心。不过这摆明了就是冲着小草儿来的,你一定要查清楚,绝不姑息。那丫头自幼研习医术,这么多年,一直不曾懈怠,就想要就更多的人,难得始终保持赤子之心,莫让人伤害了她才是。”
“我会竭我所能。”
“亭裕师承车老先生?还认得小女?”闻人泰伯也着实意外。要知道之前是闻人旸在孟家碰到这位老先生,是他主动提出想要参加婚宴,闻人旸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车老先生摸摸胡子,笑道:“何止认知,算起来,小草萱丫头也算我弟子,与亭裕一起,跟老夫读了好几年的书。他们两成婚,老夫自然就厚着脸皮登门了。”
“竟是如此,之前多有怠慢,老先生恕罪恕罪。”闻人泰伯告罪。
【472】萱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车老先生摆摆手,“没有的事儿。瞧着这已经耽搁了许久,还是正事儿要紧,其他的日后再说是不迟。老夫此番会在皇城多待些时日。”这话也是说给魏亭裕听的。
之前还有人在想魏亭裕师承,现在这位老师就出来了,说实话,的确是让人很意外,然,思及魏亭裕的才学,有这么一位大儒老师,又是情理之中。
车老先生乃是与孟老先生齐名的人物,不过前者更喜欢纵情山水,后者更青睐桃李满天下,这两个人的交情很不错,便是数年乃至十数年不见,也有书信往来。
不过也就是这样,让车老先生停留在一个地方教导学生将近十年时间,其中的原因也着实叫人好奇,作为老交情的孟老先生自然是首当其冲。
当年车老先生收了一个弟子的事情,孟老先生是知道的,只是更详细的事情却未得知,车老先生倒是没少在书信中夸张自己的弟子,甚至有几分炫耀的意思,让孟老先生心痒痒,想让其带回来瞧瞧,奈何一直没能得偿所愿,如今倒是知道不将人带回的原因了。
“老夫与韩老夫人娘家薛氏有些渊源。”
魏亭裕在外的那些年改姓薛,便是源于此了,如今的薛家也还不错,只不过薛氏如今就只有一支还在从商,这本事远不如祖辈,如今明面上倒是显贵了,却远没有曾经那般富裕了。
“原来如此。”车老先生没有明说,孟老先生也没再追问。
“虽最初是因为薛氏,不过,亭裕实乃佳徒,得知甚慰。”
孟老先生与魏亭裕未曾接触过,他也是一心做学问,教学生,对外界的事情少有过问,对魏亭裕的了解自然更少,便不予评论,不过,既然是车老先生的弟子,有着这层关系,日后应该会有接触,梦老生先对于优秀的小辈,向来爱惜。
车老先生对魏亭裕很是满意,对小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