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本王任性了。”自然无比,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失态”,装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正好小草他们从府内出来,有那么一点点怪异的氛围顿时就变了,闻人泰伯一扫之前的阴霾,谢尚书的笑容颇为和煦,谢三爷就更不用说了,说是见过安国公主,却是带着三分调侃。
西迟王爷见到小草的时候,那眼神却止不住的亮了好几个度,“小王楚辞,见过安国公主。”
楚辞?这名字取得倒是挺有意思的,前世历史上第一本浪漫主义诗歌总集,这个时空历史上也有类似的东西,当然名字不一样。“王爷有礼。”
楚辞就想要往小草身边凑,闻人泰伯一一部挡在了前面,如果刚才是不爽快,现在就是恼怒了,一个大男人,先是盯着男人发呆,现在又直勾勾的看着他女儿?!之前可一直没报姓名,这会儿却如此迫不及待,西迟到底派了个什么东西来?
楚辞收住脚,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有点尴尬,不过,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脸皮够厚,若无其事的将脚收回来,看得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嘴角直抽抽。
真的是觉得很丢人,本来,他们不按规矩来,是不对,但是祈朝直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也算是扯平了,可现在呢,他们这般作态,立马就让他们变得理亏,气弱。
小草感觉倒还良好,毕竟,这位西迟王爷看她,没带什么淫邪,非要准确点来说的话,大概就是一个颜控,看到美人之后的正常花痴反应,很单纯的花痴,只看脸的那种,不过,在当下,这种行为的确是属于冒犯了。
“谢尚书,爹,我们先进去吧。”
“公主叫谢大人爹?哦,想起来了,你们祈朝有一位异姓公主,看来就是安国公主了。”
这事儿祈朝上下知道的人多了,西迟既然是来给宣仁帝贺寿的,基本情况还是需要了解的,知道小草倒也并不奇怪,更何况,西迟当真就没有细作在祈朝了吗?
不过显然这位西迟王爷对她是怎么成为公主的颇为好奇,看上去真的是脸皮厚也没啥心机的那一挂人。
“不然王爷见到我们皇上的时候问一问他为什么,毕竟,这事儿是他决定的。”小草笑道。
西迟王爷摸摸鼻子,不说话了,作为使臣,宣仁帝自然是了解的重点,从任何方面来讲,那都不是他敢随意放肆的人,除了正常的邦交,其他的东西,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询问啊,不过有些东西多少还是能知道些的。
西迟王爷是使臣,代表的是西迟国,更何况是皇室亲王,身份自然尊贵,他直接被引到了端王他们那一群人那边,身份等同,可以“友好”的交流。
其他人则被引到另外的地方,看着就像是对自家王爷不放心,西迟的其他人想要拒绝,不过祈朝这边的看似软和,实则强硬,他们就那么几个人,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而楚辞又显得心宽得很,对跟着自己的几个人摆摆手,“去吧去吧,这里是祈朝,又不是我西迟皇都,我肯定不会惹事儿的。”
那模样真是
所以,西迟到底派了个什么东西来?
楚辞那里有端王在,是什么底细,最终必然被摸得清清楚楚,剩下的几个人,是魏亭裕的目标,当然,他并没有亲自出面,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安排什么,这公主府里,能当陪客的人多了,不管文武,魏亭裕只需要隐藏在暗处
倒不指望一开始就摸清什么,当真如此,那才是大问题。
【390】一明一暗两王爷
说是暗处,其实也挺光明正大,只不过是他能看到西迟国人的情况,对方无法发现他罢了。kan8x
观察了半天,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收获,正常情况来说,使者团里面,怎么都该至少有一个智囊,从这些人的表现来看都不是,那么,是藏得太深,还是这些真的只是任性王爷带出来的无关紧要的人是前者,目的何在是后者,当然就无需在意。x
不过,这里面值得注意的还是有一个,这个人看起来像是护卫,很冷硬,从始至终,基本上都没开过口,哪怕是自己人,找了相对僻静的角落坐下,然后自斟自饮,格格不入。
魏亭裕临走之前多看了一眼,然后就不再关注,反正,他们之后会住进驿馆,驿馆里自然会安排人,在祈朝皇城,还能让这些明面上的人搞出事情来,那祈朝早就出大问题了。
谢家父子算是来得很晚的了,因此,差不多也到了开宴的时间。
席宴上倒是顺顺利利,没再出什么幺蛾子,顶多也就是某些人多喝了点,遇到仇敌什么的的,拌拌嘴,甚至发生点身体摩擦,不过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席宴之后,魏亭裕找了个时间跟端王碰头,了解一下那位西迟王爷楚辞的情况。
“从表面上来看,就不像个皇家人,心思太浅,再不然就是这位王爷其实非常擅于隐藏,是个深不可测的人,总之,之前的接触,没得到有价值的东西,不过非要说特别之处的话,大概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不论男女,这喜欢也是听纯粹的那种。”
魏亭裕颔首,表示明白了。
因为还在“假期”,大家都没什么事儿,下去自然也没那么快就散场,说起来,正月里能聚齐这么多人,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自然就是难得的放松,或者是三三两两的,或者是大堆成群的,聚在一起或是闲聊,或是各种大大小小的游戏,给人一种盛世安好的景象。
西迟的人,或是参与其中,或是静默的看着,眼底深处都不由得染上了几分幽深。
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西迟皇都可没那么太平,西迟皇帝较宣仁帝要大一些,身体状况却非常的差,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但是,他的儿子比起宣仁帝只多不少,当老子的却并不能像宣仁帝一样能轻易的压住儿子,在某种程度上,西迟皇帝其实活得挺战战兢兢,就担心什么时候他儿子对他动手,不过,西迟皇帝的制衡之术倒是玩得很溜,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他才暂得安然。
呈现白热化的斗争,已经有人为之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想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哪还有什么融洽安宁可言。
当然,未必就是人人都羡慕,有那么些人,见到美好的东西,破坏欲其实更为强烈。
临到傍晚的时候,除了至亲,其他的客人基本上才散了。
算起来,小草前面的几个月里,其实比这忙碌多了,但是,却没觉得多累,今日嘛,那是恨不得趴下就不动弹了,所以,席宴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能免则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