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前,魏亭裕还上了一炷香。
魏亭裕似乎真的只是“逛一逛”,很多地方都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然后就离开了,转向下一个地方。
小公爷也跟在后面,一直这么转了好几个地方,怎么看魏亭裕都不像是在查看。
小公爷明显不耐烦了,“魏亭世子爷,你到底想要搜什么?你这像是在搜东西吗?”
魏亭裕停在大殿后面一棵古树下面,这个位置靠近山体边缘,基本没有植株遮挡,是个观景的好地方,巍峨的皇宫,几乎每一座殿宇都能收入眼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小公子几乎想要撩手走人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等着就是了,会有人将东西送到我们手上的。”
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小公爷很是不待见,如果不是魏亭裕接着他的名头来的,魏亭裕不会允许他离开是,他大概早就溜了,浪费了他大半天时间。
魏亭裕坐了大概两刻钟,又让的新推着到处溜达,你说他不是在找东西吧,他又的确是在四处观看,要说是在找东西吧,又太不走心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有一下属快步的走来,“爷,有动静了。敦王陪着敦王妃来了观音寺,不过在他们听闻闻人大人的家眷在观音寺的时候,敦王妃就直接找过去了。”
魏亭裕垂下眼脸,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敦王呢,现在在何处?”
“向这边来了。”
“小公爷去见见的敦王吧,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
“所以,你搜的东西,跟敦王有关?魏世子爷,如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想要使唤我做事,那你还是省省吧。”小公爷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暴躁不爽。
魏亭裕全然不受影响,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你嗯什么,嗯什么意思啊?”小公爷说完,又突然间反应过来。
你搜的东西,跟敦王有关?
嗯。
“短命鬼,你他娘的就该早点去死。”狠狠的踹了一脚木轮椅,杀气腾腾的转身,娘的,忍着不对魏亭裕这混蛋动手,他还不能对敦王动手吗?
木轮椅有新扶着,稳稳当当,没挪动半分。
等身边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闻人家还没有回去?”
“是。听说闻人夫人为了还愿而来,要拜完所有的观音殿才会回去,因为我们封锁了这座山头,闻人夫人他们就在寺里住下了,瞧着大有不完事就不回去的意思。”
“见到夫人了吗?”魏亭裕问道。
“是,属下远远的瞧了一眼。”
魏亭裕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碧空白云,澄澈美好,他抓住木轮椅的手,却因为过于用力,手指泛白,手背上的青筋越发的明显。
不管是新还是另外那人,看他这样,都于心不忍,可是,根本就说不出任何劝说的话来,上天对世子爷,真的太不公了些。
魏亭裕又压制不住的咳嗽起来,新递过去的药,也再一次的被他拒绝了,没什么用,吃了做什么。
【094】活该,揍得好
当主子的不肯吃药,他们也没有办法。
只是不想他沉浸在这一份痛彻心扉的思绪里。于是
“世子爷,瞧着小公爷火气很大,万一敦王伤重了,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外人都觉得小公爷乖戾张狂,凡事我行我素,目中无人,实际上怎么样,你们还不知道吗?虽然有些时候没用在正道上,但也不能否认他其实聪明着呢,他知道往人身上哪个位置下手会很痛,却不能留下痕迹,而且,他身上不是还有新留下的伤吗?敦王不肯能孤身一人,他跟敦王动手,那些人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要他们动手,小公爷那身伤可就栽在敦王头上了。”
所以,要真告到皇上那里去,最后还不定是谁吃亏呢。
新跟那人彼此瞧了瞧,很想说一句,小公爷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世子爷你的功劳吗?他在一年多以前,可是跟外界传闻差不了太多的,横冲直撞,不管不顾,要知道小公爷以前揍人,可都是喜欢往脸上招呼的,就算有分寸,到底也是他的错,脱不了干系,现在么,不仅能将自己摘出来了,还反栽赃回去,这么阴险!
世子爷,你跟小公爷的“亲近”关系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别以为他们不知道啊。
“小公爷之前跟属下动手的时候,好像没刻意挑地方下手。”还是直来直往的。
“能一样吗?平常切磋或者发泄打架而已,再说,就算在你们身上留下痕迹又不会怎么样,当然就怎么痛快怎么来,无需顾忌。”
“爷,这身上往哪儿打比较疼又不留痕,你也告诉属下呗。”
“你是想对谁动手?”魏亭裕淡淡的问道。
“当然是魏锦程原奇羽那些人啊。敦王妃都堵到闻人家面前去了,这么做还不是敦王的授意,敦王又为什么会记恨上闻人家,所以,那些龟孙不是欠揍吗?”
魏亭裕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他纵容甚至刺激的小公爷对敦王动手,还不是因为他们不好对敦王下手,只有小公爷没什么顾忌,动到萱儿头上,他怎么能够容忍。
对魏锦程跟原奇羽等人下下黑手什么的,魏亭裕当然不介意,他也相信,他手底下的人能够做到不被发现,不过,就算是发现了又能如何呢?还能理直气壮的找到他头上来吗?本来事情就差不多可以收尾了,他不会被他们拿捏,也不会再有所退让,上次计划意外被萱儿破坏,魏亭裕就绝了虚与委蛇的想法。
魏锦程被萱儿卸了四肢关节,找不到萱儿,他在场,他那老子可不就怒气冲冲不问青红皂白的跟他算账,他当时的情况,实际上可比魏锦程严重多了,毕竟魏锦程那只是外伤关节错位而已,不过,早就不对所谓的父亲抱有任何的指望,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甩出点东西,他那父亲就偃旗息鼓,带着更大的怒火离开,之后再没半点动静。
再说,魏锦程被卸掉关节,虽然已经正回去了,即便是用了最好的药,这红肿也没那么容易消,不仅如此,不知道是不是那痛苦对于魏锦程而言实在太过深刻,还是萱儿动了什么手脚,魏锦程现在也轻易不敢活动,哪怕只是轻微的动作,就会引起剧烈的疼痛。
别说,仅仅是听闻下面的人描绘魏锦程惨嚎的场面,就挺让人心情愉悦的,不过,魏锦程如何,从来就不是魏亭裕关心的重点。
他现在心里憋了火气还有郁气,正好没处发呢。
魏亭裕撑着头,轻描淡写告诉自己的下属,人身上那些是弱点,要如果下手。
听上去,不血腥也不暴力,但是,连同新,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
“爷,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知道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