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去了,应该没看到才是,难不成在之前,华柏辰就做了什么,叫萱儿瞧见了?一想到这个可能,韩氏就忍不住怒火升腾,好啊,当真是好得很,她就不该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闻人泰伯瞧着妻子一脸阴沉,就知道母女两说的事情一致,没差的,不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草将自己知道的说了,作为主人家,上门的客人倒在地上半点不过问,倒还先护着不相干的女人,这种男人,就是人渣,垃圾,欠收拾。
韩氏将后面华柏辰的失态,连带着找了华柏辰,听了他的保证,还有平津侯夫人也跟她保证会好好教导儿子,绝对不会跟黎若水扯上关系一并说了。
“娘,别听什么保证,十个保证,有九个都是空口白话,而且这人心最是难测,华柏辰明知道自己有婚约在身,还管不住自己的心,就不该对他的保证抱有任何期待,这种男人要来干什么,留着过年吗?这亲事,必须退。”
夫妻两见小草这反应,很有几分意外,要知道,他们女儿,也就是在跟“病患”扯上关系的时候,情绪会有些失控,其他时候,那都是淡然镇定得很,现在却因为小女儿的婚约对象另有所爱,就激动起来,
闻人泰伯的眉宇皱起来,“萱儿,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这夫妻之间,能两情相悦的到底是少数,只要他对你七妹妹好,足够的敬重,其他方面,也不能太挑。再说,华柏辰现在年纪也不大,年少慕艾,那黎家姑娘出身高贵,是不可能给华柏辰做妾的,时间长了,那份心思也就淡了,如果因为这个退亲,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小草看她爹的眼神,都变得有点不对劲了,“爹,因为你是男人,所以是站在你们男人的立场上说话的吗?是,夫妻没有感情很正常,这男人要是心有所属,能弄到手的,当然就弄回来做个妾室,恩恩爱爱你侬我侬,当正妻是什么?操持家务,孝顺公婆,教养儿女,还要照顾小妾,但凡有一点不好,就是不贤惠不大度,可是凭什么?
别说什么三从四德,她们应该的,那些加诸在女人身上的条条框框,还不是男人卑劣下作,自私自利,自己做不到的,要求女人做到,什么东西!也是没跟最初弄出这些鬼东西的男人出生在一个时代,不然想方设法也要弄死他。
也别说什么男人赚钱养家,顶门立户,诸多辛苦,别以为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女人若不是被他们拘在内宅,养成了菟丝花,还有他们什么事儿?男人拿女人当物件,不当回事,他们都不是女人生的?有种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啊。”
闻人泰伯被小草怼了一脸,整个人都有点懵。
韩氏最初的时候还想阻止小草,怎么能这么跟爹说话,可是后面她也就袖手坐着了,虽然闻人泰伯不是那样的,但是,那样的男人太多了,而韩氏对家里的小妾就没有半点意见吗?怎么可能。丈夫也不是迂腐的,不会因着这个训斥女儿。
所以,即便小草的话太过离经叛道,韩氏内心真的是在拍手叫好,跟着痛快了一回。
闻人泰伯缓了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草这会儿气势太盛,他显得有点气弱,“萱儿啊,你爹我应该还算个好男人,跟你娘的感情也不错,所以是不是不要对爹这么凶?我就说一句呢,你就这么一大堆,还有,这话在爹面前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在外面去说,不然必然大祸临头。”
小草沉默片刻,“是女儿失态了。”
闻人泰伯摆摆手,“我知道,你也是担心你妹妹会落到不好的境地,才会如此激动。”
当然,事情肯定不仅仅是这样,听着这闺女的话,就知道,她对这事儿早就积怨已深,只是以前可能没机会爆发出来而已,她现在能不管不顾的说出来,说明她对父母的信任,是对自己显得身份有了认同,对家有了归属感,从这一点出发,自然是好事。
只是日后要是成亲了,岂不是
“不过,华柏辰那不是得不到黎家姑娘嘛。”
小草扯了一下嘴角,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男人的劣性根,难道不是越得不到就越牵肠挂肚吗?等到日后七妹妹嫁过去,她独守空房,华柏辰在书房思念他的心上人?要真能纳回去说不定还好点,一个妾室,甭管多高贵,收拾起来也名正言顺,这在外面,想做点什么都不可能,就算跟华柏辰发火,都会被视为是不可理喻。而且我对黎若水的人品,那是一点信任度都没有,瞧着就不是个安分的,谁知道日后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若是跟七妹妹扯上关系,华柏辰是会站在七妹妹这边,还是黎若水那边?”
倒不是小草已经看穿了黎若水的本性,而是知道黎若水不是土生土长的人,她转变的时间也就这几年,穿过来的时间应该也就差不多,思想上没有被束缚,并不能保证她不会干出格的事情,所以为了更有说服力,就抹黑了黎若水一把,对此,小草对那个“小偷”也没有半点歉意。
殊不知,黎若水本性更恶劣十倍百倍,不用等以后,就准备搞破坏了。
“这,不能吧?”闻人泰伯倒是没见过黎若水,但是她的才名实在太盛,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能跟他们家旸儿齐名,单看诗词本身,那些老大人都不可否认,很喜欢,不少诗词都高洁大气,松柏之姿,梅兰之性,能写出这些的姑娘,本性能是个不好的?
韩氏不客气的嗤笑一声,“不要凭一腔臆想,我瞧着那姑娘也不是个好的。”
闻人泰伯看了韩氏一眼,断定她是被女儿影响到了,身上也带刺儿。因此,什么都不说了,反正那姑娘如何,跟他半点干系都没有。
韩氏看向小草,“所以,萱儿的意思是,这婚事一定要退?”
“自然,别说华柏辰心有所属,本身好像也不怎么样,我们家好好的姑娘,为什么要吊死在他身上?”
“萱儿,退亲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华柏辰现在没什么过错,如果拿出他心有所属为理由,外人都该笑话了,还会以为我们家姑娘心有多高,有多不容人,后面其他姑娘的婚事都能受到影响,而且平津侯府权势远大于我们家,不退婚,他们还理亏,赔小心,若是提出退婚,他们必然立即翻脸,不然你娘也能直接跟平津侯夫人开口退婚了,哪里会只是敲打敲打,难道你娘就不希望你七妹妹嫁一个会喜欢她的人吗?”
“只要爹娘你们同意,这婚事就能退。我观平津侯夫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