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权臣家有神医妻 昭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儿活着,强撑着疼痛,草草的将女儿擦干,用衣服包裹起来,沾了血写下生辰八字,塞了刻有小诗的玉佩,让心腹丫鬟将女儿抱走。

这样的夜晚,初生的孩子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可是她还是抱着一点点的希冀。

绝处逢生,长女跟忠仆竟然遇到贵人,贵人派人救了她,平安诞下次子。

可是,次女怎么也找不到了,只在两日后发现带走次女的丫鬟的尸体。

韩氏几乎崩溃,若不是身边还有长女跟次子,加上贵人的劝慰,她指不定就疯了。

虽然有其他事情分了心,不至于长时间郁郁寡欢,却始终不肯放弃,寻找了好些年,最后终于死心放弃,就算如此,对此事依旧耿耿于怀,时常吃斋念佛,为次女祈福,若是还活着,希望她平安康泰,期许日后得见,若是没了,希望她投个好胎,富贵荣华,亲人疼爱。

小草默然不语,她能感觉出这夫妻二人的情真意切,但是,他们的孩子确是没能活下来,小草清楚的知道,在占据这具身体之前,就已经成了空壳子,她遇到的如果不是林爹,只怕也活不了多久。尽管现在记忆几近于无,也知道那时候相当一段时间都非常虚弱。

对待失而复得的孩子,只要自己不作死,这对夫妻怕是会倍加宠爱。

所以,她要在占了身体之后,还占据不属于她的亲情吗?

即便是拒绝,她要以什么理由?届时,面前的妇人大概会以为她心生怨恨,从而越发痛苦自责;而闻人家的其他人大概会以为她心怀叵测,或者借机拿乔,以图谋取更多的好处。

从此以后她的生活也将无宁日,总要想办法“解决掉”她才是。

而且,亭裕的事情,有捷径可走的时候,她能再次按捺自己吗?

“我儿”韩氏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想要碰触她,又怕她厌恶,“都是娘的错,才让你流落在外,受苦受罪”

“夫人莫如此,我并没有受苦更没有受罪。”小草并非虚言,别说早先的八年,对她而言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后面几年亭裕待她极好的,说是有求必应也不为过,就是这两年多,也没遇到什么糟心事,说一句顺风顺水也不为过。

韩氏看着小草穿着粗布衣衫,双手粗糙,身上更是素净得连一件配饰都没有,再看看这简陋破败狭小的屋子,哪里会相信她的话,她的女儿本该锦衣华服,玉食珍馐,百宠千娇,高兴时,玩些闲情逸致的东西,不高兴时,亦可肆无忌惮的宣泄情绪。

她沦为医女,孤身挣扎求生存,与那些

韩氏张张嘴,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只是哭得更凶了。

小草有些无措,不知为何安慰的话,起了反效果,求助一般看向男子,那眼神透露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快哄哄她。

闻人泰伯克己自持理性,阅历与见识远胜韩氏,看到的东西自然就更多,自己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吃穿用度上或许差些,目光却清正,仪态亦端方,不畏缩,不阴郁,艰难困苦或许有,但应该没什么大灾难才是,至少她自己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没有怨天尤人,此时此刻亦心态平和,无悲亦无喜,这样说明并无介怀,见到他们后,对自己的身世当有所猜测,如此,这般态度同样表明对家人也没什么期许。

闻人泰伯有几分欣慰,也有几分伤怀,侧头看了看妻子,随后对小草露出一个浅笑,“你叫她一声娘,帮她擦擦眼泪,你娘一准就不哭了。”

小草愣了一瞬,她向这个便宜爹求助,他却二话不说,直接挥铲子挖坑,再看韩氏越加期盼的眼神,自己可不就站在坑里动弹不得,这男人,心肝是黑的吧?

【002】先夫薛亭裕君生西之莲位

韩氏看着小草抿着唇不说话,“我儿不肯叫么?都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

“娘。”小草对这样的韩氏当真是束手无策,弱弱的开口。

韩氏立即露出惊喜的笑,这次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小草。

小草有些僵硬,到底没有推开她,片刻,伸手拍拍她的后背,轻声的劝慰。

至此,也算是相认了,韩氏就想着立即将女儿打包带回家。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们来得突然,小草今日还要坐诊,而且日后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也要对外有个交代。随即与韩氏解释了一遍。

“怎能叫我儿伺候那些人?”韩氏对市井之流其实没什么意见,但她女儿金尊玉贵

小草动作微顿,看向韩氏,“娘,话不是这么说的。”倒也没有生气。

韩氏还待说什么,被闻人泰伯拉住,这个孩子,显然不能如同家中的几个,本来就没养在身边,没什么感情可言,瞧着还很有主见,如果现在就说教,或者对她的事情各种指手画脚,那么必然招来厌恶,日后还如何相处。

更何况,“娇娘这话确实欠妥当,我们女儿医者仁心,再则,做事当有始有终。我儿只管去忙,为父今日告假,与你娘一起等你,我们就在这里,不去前面。”

小草有点意外闻人泰伯的通情达理,虽然不知道高门中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却也知道,医女的身份是比较低贱的,高门大户出了一个医女,不管是什么原因,想来都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会尽快的将事情掩盖抹掉才是。

儿女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父母的“私产”,她原以为他的态度应该会比较强硬才是。小草转念一想,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进屋做了一番伪装,显得平凡普通不起眼。

对于小草的改变,夫妻二人眼中都有异色,不过却并不明显,显然是知道这状况的。

小草在外行医,就是遮掩了真容,且是妇人打扮,不甚忙碌的时候,也会以真容上街,却是姑娘的梳妆,即便如此,其实都有所修饰,不会惹眼,而即便姑娘装束的时候仍然少之又少。

两种装束,若非被人刻意跟踪观察,基本上是不可能会被认为是一个人的。

八岁嫁人,但那时候总不能就是妇人打扮,事实上,连梳少女装都有些不伦不类,薛亭裕也不拘着她,意思是待到正式圆房之后再梳妇人发髻,只可惜小草没等到那一天。

就算没有圆房,小草也认定了与薛亭裕的夫妻关系,在这两年多里,所有与她接触的人,都差不多知道她是寡居之人,更遑论头一年,小草着着实实是为薛亭裕守了孝,日常穿戴都看得出来,出孝后想娶她的人其实不少,小草断然拒绝。

这时候已经有些名气,而且行医不为赚钱,因此,舍了不少药出去,义诊同样不断,受恩惠的人不在少数,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