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素素很想硬气的说不要,可如今她身无分文,若是不要这笔钱,今晚她就要流落街头,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
之后她拿着这张银行卡离开。
卡里有十万块钱,米素素大学没有毕业,之后被开除了学籍,实际上只有高凭,想要在京城找到一份相对体面的工作很难。
接下来的几个月她去过面馆打工,几天后受不了“伺候人”的屈辱,辞工了。
之后又去站过柜台,每日笑脸相迎近乎让她崩溃,照旧没有坚持下去。
不到两个月,米素素就把这十万块钱近乎挥霍一空,手里只剩下可怜巴巴的几千块。
看到额度,她突然有些慌了,再次找到了安家。
只是这次,任凭她在外面如何苦等,始终没有任何安家人给她半分怜悯和“施舍”。
在一场暴雨的摧残下,米素素终于认清了安家的态度,拿着最后的一点钱离开,然后认命的找了份火锅店的工作开始打工养活自己。
这次依旧很累,每天长时间的站立,让她的脚后跟针扎一般的疼痛,可是她知道,这份工作辞掉后,她会彻底的被这座城市抛弃。
这家店是包食宿的,一日三餐相对还是很不错,管饱。
宿舍就在附近的小区,一个房间通常是住四个人,上下铺,三室一厅的房子就是十二个人,吵吵嚷嚷的。
关键是薪水并不高,第一个月连稍微好点的化妆品都买不起。
让她能忍耐下来的,是店里给你缴纳五险一金,这样退休后也会有个保障。
方颖知道米素素的事情,并不在意,本身就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以后都不会有半分交集。
至于她的那几位哥哥,之后也相继自由,但是对于那几位来说,如今的社会已经远远的将他们抛在了后面,想要跟上发展,须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能否成功,都很难说。
但是在经历了这次事件后,他们大概是不愿意再和米素素牵连了,一次牵扯就失去了许多年的自由,再来一次,他们直接可以把自己给埋了。
蒙尼卡如今已经是独立的牙医了,并且开设了自己的牙科诊所,收入极为可观。
她自己购买了房产,和一位帅气的老公生活在一起,并且生下了一对可爱的金发碧眼龙凤胎,和方暄的感情却没有任何改变。
蒙尼卡的老公再得知方暄的存在,很容易的就接受了这个没有任何血缘的“儿子”,暑假时,方暄去看望蒙尼卡,丹尼尔总会带着他们到处游玩。
大学毕业后,方暄去了蒙尼卡的国家进修,一住就是五年。
岁月流逝,方爸爸和方妈妈相继老去,两人几乎是前后脚离开的。
方颖也放任了身体的衰败,不再坚持。
撑着帮方暄办理了婚礼,儿媳妇是一位温软可爱的江南姑娘,梨涡浅浅,笑容俏丽可爱,方颖是满意的。
方暄延续了方颖的事业,进入了科研领域,儿媳妇则是一位大学老师,别看个子娇小,长得俏丽可爱,却也是一位博士学历的高材生。
方颖死在了不到六十岁的年纪,当时儿媳妇已经怀孕待产。
最后时刻,方暄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在她的身边,就连蒙尼卡也带着家里人赶来探望。
“亲爱的,你放心吧,以后我会代替你守护孩子的。”
“嗯,我相信你,毕竟你付出的比我还要多,这些年谢谢你们了。”
鸿蒙集团的科研技术太过重要,方颖留给了方暄。
若是方暄选择了别的领域,她是准备把公司捐出去的。
以后如何,方颖不在意,她赚钱真的只是为了享受生活,不至于为钱发愁。
她的葬礼很隆重,一生荣耀造就了一位伟大的女性哀荣加身。
看到好几项重要的科研进程都是母亲的手笔,方暄神情恍惚。
他的母亲,早年承受住了磨难,浴火重生,将会成为他一生的财富。
【公主1】
桑落:韩景尧,韩静瑶
作为定远侯府的世子,韩静瑶是女扮男装的假世子。
早些年,侯夫人姜氏被一美妾骑在头顶作威作福,只因她嫁到侯府多年没有诞下一儿半女,惹来老侯爷夫妇的不喜,丈夫的冷落。
尤其是在美妾传出有孕时,姜氏作为当时的世子夫人更是里外艰难。
孰料在美妾临产时,姜氏突然被诊出有孕,古人还是更重视嫡出的,因此姜氏在侯府的地位也开始逐渐恢复了其尊严。
十月怀胎,姜氏一举得“男”,取名韩景尧。
在韩景尧周岁那年,趁着家中宾客众多,美妾联和姜氏身边的婢女,准备暗害小主子,后被姜氏发现,告知美妾的女儿是她和入府前的情人所生,惹来世子爷的震怒。
之后将这作恶的美妾连同庶女,直接赶出了府。
后来,老侯爷夫妇相继过世,世子承爵,韩景尧也被请封世子。
在韩景尧十九岁那年,因相貌俊美,被当今陛下最疼爱的九公主看中,圣旨御赐,召为驸马。
而此时的韩景尧,却心中暗暗爱慕当朝秦王世子,得知自己即将尚公主,在一个雨夜,自戕于房中。
睁开眼,面前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同时还有一股味道极好的香气萦绕,倒是中和了室内的气味。
低头检查了一下手腕的伤口,不是很深,大概只需要缝合伤口后包扎就可以,若是伤口太深的话,造成血管损伤,那就会稍微麻烦一些。
“采薇!”她开口喊了一句。
卧房的门推开,婢女采薇拎着裙摆走进门,一眼看到床脚的血迹,吓得脸色大变。
“公子,这,这……”
“别慌,去吧府医请过来。”韩景尧声音沙哑的安抚着采薇。
采薇和采湘是府中除了侯夫人之外,知晓韩景尧身份的人,两人自小跟在韩景尧身边长大,对她最是忠心不过。
采薇也顾不得其他,跑出去,顾不得打算,在天光熹微中,往前院跑去。
不多时,她拉着气喘吁吁的府医进来。
“徐大夫,快给世子爷包扎一下啊。”
徐大夫见状,忍不住摇头谈了谈,“公子,你这是作何呀。”
“不深,很容易处理,只是想到即将尚公主,心里难免有些焦虑,并非真的想寻死,只是皆有痛楚来给自己下个决心。”
府医看到伤口,多少相信了她的话。
毕竟真的寻死之人,而且还是个大男人,怎么可能采用割腕这种死法,哪里有抹脖子来的痛快。
给她处理完伤口,让采薇随他去取了去除疤痕的药膏,世子爷和九公主的大婚就在八月里,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侯爷接到圣旨后,就开始交代府里的人行动起来了,毕竟尚主是大事,虽说本朝没有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