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干什么也许他们在做着我所不能听见的交流像帝凡赫那样把意识直接送进对方的脑海。
迪欧终于转身了自己走上了车。
“迪欧你……”我慌忙问。
然而格摩尔居然也跟在迪欧的后面进了车厢让我没法把话问出来。
迪欧与格摩尔视线交汇仿佛能击打出火花。格摩尔板着脸下巴神经的扭着不停的轻微颤动。
迪欧却是微笑着淡淡的若有若无含着鄙弃。
“快走!”格摩尔吩咐车夫连卫兵队长的送别语言都不听完。
车立刻动了。我有太多疑问却没法问出来。格摩尔的存在让我不能放肆的开口只能在心中惊疑不定。
“太狼狈了吧格摩尔阁下。”倒是叶赫奇似乎并不在意对面的是什么人很大方的“攀谈”“似乎您在躲避着什么呀。难道还有人或事是会让阁下如此害怕的吗?”不过言辞中的讥讽估计连皮休都听得出来不然皮休怎么咧着嘴笑了?
“呵呵只是要请你们去更好的地方而已。侯爵大人多虑了。”格摩尔还在尽量保持着他的“风度”。
只有贵族们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维持表面的风光。说起来格摩尔的活着的时候大概出身也十分高贵吧。这么想着让我对格摩尔的身世也好奇起来。当然每一位死亡骑士都是神秘的迪欧、雅兰、帝凡赫他们都没有谈及过生前一举一动却仍保留着生前的教养。
有马车“轧轧”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马蹄“嘚嘚”还带着一串悦耳的铃音。
“慢!”熟悉的清越女声传来对面的马车与我们的都停下了。
我刚才还偶然想到的人现在居然就在我们的对面。
“雅……”格摩尔猛地倾身捂住我的嘴让我把完整的话吞进了肚子还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我根本连音节都来不及全。
“请问这辆车是从提拉米那来的吗?”能够制造冰霜的女人声音里透着威严。
“是的。阁下。”马车夫似乎下了车毕恭毕敬的回答。
“哦?请问是干什么的?我们的国王陛下对贵国的提拉米那采石场很有兴趣呢。不知可否解答一二?”雅兰的身上没有那时候常听见的铠甲的撞击声。话语说得客客气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仪。
“是我们挑选出来准备送到角斗士学校的奴隶。”回答也是规规矩矩的。我甚至感觉也许这个时候车夫是拿着帽子垂着头的在雅兰的面前毕恭毕敬。
“呵听起来倒是有趣得很。能够被送到角斗士学校的应该都是素质不错的人吧。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可以见一见呢?”雅兰的笑声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动听。
“当然听从您的吩咐。”
车帘被拉起了一个角我隐约能看见有人穿着墨绿色的长袍坐在对面的马车上却不知道那是不是雅兰。
格摩尔把皮休推向前车夫也顺势拽了皮休出去。帘子又被放下了。
叶赫奇对着格摩尔笑得玩味好像参透了什么一样。
我想说话却始终被堵着嘴说不出来。如果能让雅兰知道我们在这就好了!我尝试着挣扎钳制我的手堪比铁爪勒得我喘不上气。
“果然不错!”雅兰赞叹着“不要说角斗士就是上战场相信也是相当不错的战士。”
“呸!”
“呀!”车夫的尖叫。
皮休被推搡着塞进来他的脸上都是得意的笑。我眨着眼不知道他这种偷了食的老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抱歉雅兰阁下。”车夫慌乱着似的“那个粗鲁的人唐突了您!”
“算了。”声音里抱持着些许不悦似的雅兰听起来颇为厌烦。
“我吐了那女人一身唾沫!”皮休轻声的说着黑洞洞的左眼都在炫耀。
幸运的家伙他居然没被冻成冰块……我在心中叹息。
“可惜了衣服了雅兰。”一个还带着稚气的声音插了进来“不过有胆量吐你还真是相当新鲜啊。”带着雍容的气度。
“呵陛下让您见笑了。”雅兰谦卑的声音还是第一次听到。
“对了雅兰我听说奇米尼的风之骑士和第一战士都被德克俘虏了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少年的声音兴致勃勃的追问。
“臣也听说了。还听说他们被送到了提拉米那不知道是否有幸能见到。”雅兰虽然是在回答少年的话意指却是我们的车夫。
“不知道奥斯特洛的国王陛下是从哪里听到了这种风声。如果真的俘虏了风之骑士应该送在我们的国都示众然后斩的。怎么可能放任那么危险的人活下去呢?”车夫恭谨却是无懈可击的说着。
皮休大张了嘴巴要喊的样子格摩尔迅的塞进他的嘴里一块什么让他不出声音。
叶赫奇笑着望着格摩尔的一切举动。莱利尔斯柔顺的垂着眼睛。
雅兰的话意图很明显根本就是冲着提尔的俘虏来的。我多少有点明白了。她在离开的时候把我和迪欧送到了提尔然而不久之后提尔就传来陷落和屠城的消息她肯定是想要寻找我们——不应该是迪欧的。我知道她很关心迪欧。
“呵说的也是呢。”雅兰轻笑云淡风轻“既然如此陛下我们还是不要耽误了别人的行程了直接去提拉米那参观吧。那里可是德克最有名的采石场我想对我们国家也一定会有所启的。”
“爱卿说的有理。我们走吧。”少年带着些刻板的威势有模有样。
对面的马车又开始行进了“碌碌”的车声远去我们的车才开始启程。
格摩尔放开了我把我推到了对面还嫌脏的把身上的衣服掸了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是他把我们丢在石矿场那么久不脏才怪呢。我都觉得自己变得像猪一样臭了。
“奥斯特洛的摩耶倾陛下和席宫廷导师雅兰阁下。”叶赫奇舒缓的开口“原来格摩尔阁下在躲着他们二人。”眼睛轻睨“不知道您怕的是雅兰阁下还是摩耶倾陛下?”
“呵呵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格摩尔蛇一样的笑容伴随着扭曲的下巴此时看起来倒是有些虚假的威势了。
“应该是雅兰吧。”我猝然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了胆子附和起来。
“原来是雅兰阁下。看来您与雅兰阁下还是旧识啊。”叶赫奇顺着我的话说。但我总觉得他似乎瞥了我一眼。
我猛然醒悟自己的话多了反而让叶赫奇怀疑我了。
“叶赫奇呃侯爵……”我想要解释“我和雅兰……”拙嘴笨舌我感到无论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的。
叶赫奇抬手止住了我的话:“寇达什么也不用说。我信你。”
“真是难得堂堂的宏帕侯爵居然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铁匠。”格摩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