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我的尊严,如果太过分的话,即使你是佩格苏嫣小姐的朋友我也不会纵容,别以为你的脑袋在脖子上还联接的坚固,我只要一个命令就可以让他们分家”
莱利尔斯不再开口,他也完全沒有为我开脱的意思,为什么是因为连他也放弃了我,呵呵,看來我还真是不受欢迎,也许他们喜欢的都是那个不会反驳不会生气只懂得听他们的话的寇达,现在的这个总是有太多自己的想法,做太多让他们为难的事情,于是他们也开始懒得理睬了,自生自灭又怎样,反正我只是一个沒用的小铁匠。
“那就杀了我吧”我继续挑战,也许死了更好,就不用继续忍受与同胞的厮杀,不用忍受迪欧的冷酷,更不用忍受很快就会到來的面对面的看着他们对我昔日好友的审讯。
巴罗拉上下打量着我,轻蔑的笑着:“我喜欢挑战,寇尔,你算有胆子,不过,我很快就会让你明白,与我作对是错误的,我还可以给你机会,希望你能珍惜,好了,都跟我走吧让你们看看你们昨晚的成果,稍微自豪一下吧那是你们目前为止做的最好的事情”在前面走了两步引导,巴罗拉又突然停下,加了一句:“现在看來,我还确实比较喜欢哑巴,即使,他现在全身都是血”
莱利尔斯紧紧的跟上了巴罗拉的步伐,不动声色的把我拦在后面,但他沒有对我刚才的言语有任何评价,无论是埋怨还是责怪,连迪欧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他宽厚的背在前面像一堵墙,不但遮住了我的视线,也遮住了别人看我的视线。
我们进入的是一个漆黑的帐篷,里面的空间却并不小,在走进去的一刹那,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受伤的野兽一般的喘息声,走在我前面的两个人在黑暗中推挤着我,直到我的脚后跟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随即感到后背撞在了软软的撑起來的布上。
巴罗拉点燃了一只蜡烛,在他的周围照出了一片亮光,我拼命的眨了眨眼,才渐渐适应了,开始能够看清楚帐篷里的东西。
不过,最先看见的却是两个后背,一个足够宽阔,遮住了我大半的视野,一个虽然不是特别的壮硕,却也矫健坚实,从那两颗留着长毛的脑袋之间望出去,才看见侧脸对着我们的帕洛哥。
我昔时的学徒同伴被绑在帐篷中间的柱子上,双手被吊起來,拖拽着他的身子的重量,只有脚尖能够勉强着地,于是无处着力的他因为绳子的不稳定而不得不让身体也跟着晃荡,万幸的是他看起來沒有受伤,似乎还沒有被动过刑,但那样的姿势也足够让他痛的了,难以想象要怎么用两只被绳子勒着的手腕支撑全部的体重,胳膊大概都被拉得脱臼了。
巴罗拉绕着帕洛哥走了几圈,把蜡烛的火焰对着反抗军骑兵领袖的脸紧贴着,在这个不算太大的帐篷中我能清晰的看见帕洛哥的脸,还有那几乎被蜡烛点燃了的胡子,只不过是看着就觉得脸上一阵刺痛,仿佛那根蜡烛是贴着我的脸在燃烧一样,但帕洛哥却完全沒有抬头,甚至连之前粗重的呼吸都在慢慢调整,渐趋平静,他杂乱的沾满了尘土与火焰的灰烬的头发胡乱遮住了眼睛,让我看不到是睁着还是闭合。
我的胳膊稍微抬了一下,立刻有两只手拦了下來,一只冰冷,一只温暖,只不过,温暖的那只也有着逐渐变冷的趋势,那两只阻止我的手在我的手臂上交叠了一下,旋即都放开了我,不过是轻微的接触,我却感受到了温暖那只的颤抖,和冰冷那只的稳定。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离得那么远,都躲到角落里干什么”巴罗拉似乎并不急着审问帕洛哥,而是饶有兴味的挑逗着我们:“难道还怕这个俘虏吗别忘了,可是你们捉住他的,该好好看看你们的战利品才对”他又扭过头去端详帕洛哥,像在看一只牲畜:“唔,体格还不错,看來会是一个好奴隶,沒准还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角斗士呢”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鞭子杆打了打帕洛哥的胸口,试验他肌肉的弹性:“很好,王子殿下一定会喜欢的,他一直希望能为自己物色一名优秀的角斗士,好好的送到赛场上比一比”
我的牙齿被咬得“咯咯”响,两只手又同时抓住了我,这一次两只手抓在不同的地方,都沒有立即放开,直到我彻底控制了自己的动作和情绪,温暖的那只手开始失去温度,潮湿的抓着我的小臂,如同多雨季节的风,哪怕是晴天也带着湿润的意思,冰冷的那只则握住我的手腕,干燥而有力,却恰到好处的阻止我的动作,又不会弄痛我。
“我们在这里就可以了”莱利尔斯谦恭的回答:“像我们这样的人只需要在这里观摩您的行动,如果上前可能会对您有所妨碍,那样就不好了,您应该明白我们的诚惶诚恐,要知道对于流浪者來说被称赞可是少见的事,这让我们更要注意自己的分寸,不能因为一时的得意而酿成大错”他的声音完全沒有颤抖,流畅的话语比小河还顺滑,可是我知道他的手在用力,以至于我的手臂因此而觉得疼痛。
“尽管你还是那么油滑,但我不得不说你是对的”巴罗拉冷哼了一声,难得的赞同了一次莱利尔斯的话:“人贵有自知之明,至少这点你比寇尔要來得好”
“请您继续”莱利尔斯连忙顺着巴罗拉的话说下去:“希望我们不会打扰到您,我们会好好的观摩学习,以期不会辜负将军和军爷您的期望”
“我本來以为”帕洛哥缓缓的开口说话,他的发声是那么突然,连巴罗拉都措手不及:“抓住我的是几位被蒙蔽的勇士”随着他的话语我开始紧张起來,生怕他认出了我,尤其是“勇士”那样的称呼,更是让我担心:“结果,居然是几只德克人的狗”帕洛哥的言语中有着鄙弃,仿佛说出我们都脏了他的嘴巴。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向迪欧的身后躲了躲,几乎埋住了全部的脑袋,又忍不住让视线稍微露出來,好去观察帕洛哥的情况,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不禁捏紧了拳头,让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绷了起來。
“勇士”巴罗拉疑惑:“真奇怪,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总不会那么刚好的你认识他们吧那可就真的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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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