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黯刃之死亡骑士 爬格子的钢笔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反而少有的睡得酣香踏实天晓得他还是不是男人!或者是见惯了?这想法连我自己都不能忍受还是应该尽快从脑海中驱逐。

“嘿寇达那个女人是谁?”痞子荷扪腆着脸凑到我身边对着雅兰示意。他是村子里最无赖的男人连狗都绕着他走。

我瞥了荷扪一眼他贼兮兮乱转的灰眼睛几乎粘在了雅兰的身上不受控制的上下游走恨不得把雅兰的衣服撕了的样子我觉得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迪欧的姐姐。”我没好气的回答有一下没一下的拉着风箱一点干劲也没有。这是迪欧和雅兰让我告诉别人的标准答案。

“我才不信!迪欧那傻子能有这么棒的姐……”

我的拳头打断了荷扪后面的话也打断了他的两颗牙齿。

怒火冲得我的脑袋嗡嗡的鸣响眼前蒙上了一层白雾一样白茫茫的头皮涨的像要爆裂开似的:“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许叫迪欧傻子!铁匠的拳头可不是好挨的!”我一向讨厌那些无赖的家伙对迪欧的侮辱早就对他们说过不准那么说迪欧否则我听见一次打一次。但这些人显然不长记性。

荷扪捂着脸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比一只挨了揍的狗窜的还快。

一只粗粝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按回风箱旁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服渗透进皮肤把我的意识从狂暴状态拉了回来。我知道那是迪欧的手只有他会这样安慰我也只有他的手永远没有温度的凉。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两颊烫得像着火后背大片麻倏倏的刺痛。

“寇达干的好荷扪那群人早就该这么收拾!”贝蒂还在挨个试着把花插在雅兰的头上打扮雅兰。但没有一种合适的从艳丽到朴素都与雅兰的气质格格不入。但贝蒂还没有放弃希望。

雅兰静静的坐着微笑迪欧的粗布衣服在她身上居然也能穿出女人的味道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把领子开得很低暗白色的胸脯从松垮的衣服里隐隐约约的闪着。但她的目光审视而玩味的在我的身上巡梭两潭深紫色里满是怀疑、估量、判断、轻蔑与嘲讽。

我相信她是故意让我看见她的想法的那么**裸的对我的鄙夷虽然之前她的眼睛里完全没有我的存在。

那双眼睛让我不舒服就好像我刚才的行为都是做给她和迪欧看的一样而那拙劣的表演完全被她看穿。雅兰是与迪欧完全不同的人她的心思太深也没有迪欧真诚。

我对雅兰的好感度直接跌到了零点我想我再也不会睡不着了像雅兰这种心思深沉、猜疑心重的女人我不会再提起任何兴趣哪怕她脱光了站在我面前也一样——呃如果她主动诱惑也许我可以考虑……

不过至少在她穿着衣服的时候我是不会动摇的!继续拉着我的风箱听着迪欧单调的打铁的声音配合着这些的是村子与以往的三百天一样的平静乏味重复的日子重复的人。没有任何也许是灭顶之灾来临的征兆。

“不过说真的雅兰你看起来确实不像迪欧的姐姐。你看起来应该是城里的人而迪欧可怎么瞧都是我们这种乡下的土包子!”贝蒂索性丢了全部的花拆开雅兰的辫用梳子重新梳着那对于女孩子来说有些短的头。

听着贝蒂的话我也不禁打量起早已熟悉的迪欧来。平心而论其实迪欧绝对没有荷扪与贝蒂说的那么夸张土包子什么的只是迪欧不说话而造成的错觉而已。

迪欧的头是有些灰色的蓝比雅兰暗淡得多沧桑得像是经历了无数的春秋。他的脸却不像头显示的那么苍老虽然眉间也沾染了长年紧锁的纹路。那张脸或许本来是英挺甚至有些隽秀的尤其是那两道剑眉刚直而挺拔飞扬而骄傲浓黑的墨一般的颜色。

但一道从额顶际向下直达鼻尖的丑陋狞厉的疤毁坏了这张脸让它变得狰狞可怖像是曾经被人那样把他的头颅劈开过似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过去我以为这道疤是他从山上掉下来的时候被石头划伤的但现在我想也许真的是被人用武器劈的。我一直想如果没有这道疤也许迪欧会成为村子里的女孩子们争相想嫁的头号人选从而把我挤到第二位。但谢天谢地那道疤一直存在。

没有哪个铁匠没有壮硕的身材和结实遒劲的肌肉。然而迪欧却更出别的铁匠的高壮至少比我要高而在迪欧来之前我才是村子里最高的人。他握着铁锤的手蟠曲着青色的筋脉像钻出地面的蚯蚓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的。

迪欧与雅兰确实不可能是姐弟即使他们有着同样色系的头。可是我深信他们一定是来自同一个阶层都是那对于我来说理应是遥不可及的贵族骑士们。

当暮色四合夕阳沉落连晚霞最后的余晖都消失不见天空归复鱼暗沉的蓝的时候田里的农夫们都扛着锄头回家在冲过舒爽的冷水之后做在泛着黑色油光的实木桌前吃饭听着妻子的唠叨和孩子的嬉闹。

从已经被雅兰掀了房顶的铁匠铺上方望出去月亮已经来到天空只是尚未显出那妩媚柔和的绿反而带着羞怯的灰白。直到天庭的大门彻底关闭天幕凝成近乎墨般的黑神与人的眼睛紧紧闭合着沉入睡眠之神的梦境月亮才会焕她的光彩呼引着星星结伴而游。至于现在连星星都还稀疏淡薄懒洋洋的从天宇深处探出头来。

铁匠铺的熔炉显得更加红艳却沾染上了一层冰冷的错觉尽管那热度实际上正在将铁熔化。这错觉也许是雅兰在的原因也许是迪欧出奇的沉静的关系。铁砧上敲打出来的声音清脆疏朗节奏单调得乏味却暗藏着迪欧那惊人的膂力与娴熟的技术和已经沉稳得山一样的耐心。火星从通红的铁器上迸射出来跳脱顽皮。

雅兰早就回到屋子里去了白天被女孩子们当做娃娃让她身心俱疲没有力气观摩我们打铁的过程。而我和迪欧却还是要不停的工作以弥补因为雅兰的冰霜而毁掉的那些本来已经打好了的农具。

迪欧把成型的锹头投入冷水中出“滋啦”的声音。火光把他的剪影投在墙壁上那是比夜还浓重的颜色庞大而怪异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