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在快要被公司放弃星途的时候, 已经发行了快一个月都没有溅起水花的歌曲忽然逆行并如奇迹般一路向上，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当被电视台强制召回时, 金宰铉想的还是回国前先好好收拾了在日本的那个小出租屋。
《屋塔房》的创作者李承协本人在看见逆行向上的音源曲线时, 从最开始的不敢相信到了现如今的淡然处之, 其中他为了平复心情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做了些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车勋跟柳会胜的兴奋就外露的明显一些，他们相拥着欢呼, 同时看见还在沉默收拾东西的金宰铉一把拉过他强迫鼓手一起加入狂欢。
到之后的音源榜逆袭至1位、个人直拍破百万、如雪花般飞来的电视台出演邀约……
突然忙碌起来的行程让四个人终于找到了些许实感，在拍摄《Idol Room》时四人加上前辈李弘基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为了多吸引些粉丝。
等再回到之前打工的club, 店长看见他们的时候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大明星怎么有空过来？”
“我们跟公司报备过了。”车勋在私下里话稍微多一些, “想过来感谢您之前的照顾。”
金宰铉也道：“以前饿的快活不下去的时候多亏了您。”
“哎呀。”店长摆摆手, “我也没做什么。”
到今天再去舞台上表演是不太合适了, 车勋跟金宰铉能在这个时候想起自己, 店长已经很满足。
双方寒暄了差不多十来分钟, club就要进入营业阶段, 车勋跟金宰铉既然不打算上台表演，那么在消费者蜂拥而至以前就低调离开才是最正确的。
“我们还算幸运的。”车勋嘴巴一直没停下来，“强制召回的时候虽然撞上了TXT和ITZY, 但都是他们打歌第一周。后来张宥熙xi回归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电视台表演。”
提到一位奖杯金宰铉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当时哭着去拥抱SF9的师弟那段视频被无数粉丝津津乐道。
“不过新专辑回归的时候就要撞上防弹少年团了。”金宰铉抿了一下嘴唇，随即又绽开了笑，“但也没办法, 再往后还有别的安排。”
在没什么人气的时候公司就一直让他们往日本跑，当然不是因为日本人民有多长情。
而是乐队在日本生存市场更好，他们可以通过在不同的地方表演赚来门票。
当然那些门票跟每次回归时公司在他们身上投入的资本比起来只是毛毛雨, 可有赚的总比总是把他们养在首尔亏钱强。
现在好不容易通过《屋塔房》受到了那么多的邀请，估计在找到新的贝斯手之前公司就要开始安排演唱会了。
是kxs51.com的演唱会, 而不是FNC的家族演唱会。
要知道在这之前他们是不敢开演唱会的。
为什么？当然是怕来的粉丝连场馆都不一定能坐满啊！
“本来还想在电视台或许会遇到张宥熙xi。”车勋说着往回走，“之前她还跟朋友一起来看过我们的路演，你还记得吗？”
“不太记得了。”金宰铉印象更深的是那次在club里她走过来要电话的时候，他忍了忍，到底还是没有告诉车勋，其实他的手机里就留着张宥熙的联系方式。
不想说一方面是怕车勋这小子会嚷的人尽皆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方并没有因为拥有了他的号码就做出任何举动来。
这让金宰铉更加笃定那天晚上她只是因为跟朋友在玩游戏。
也好，反正在刚红起来的时候要是因为别的事情分心，对组合的发展也没有好处。
艺人很少会凭借荧幕形象来了解同行，因为多半都知道在摄像机前表现的都只是贴上了一层跟自己本性最相近的面具。
无论张宥熙在MV里捏着郑谛元的下巴把他往课桌上压的样子有多霸气，在金宰铉印象中还是那天晚上带着点不好意思向他走过来的小女生更加真实。
——
张宥熙知道kxs51.com翻红的消息还是来自于一直都很关注着他们的千元林。
她打歌期恰好没有撞上被电视台强制召回的kxs51.com，倒是趁机认识了ITZY的美女们。
“估计他们是今年最火的乐队了。”千元林之前就不怎么关注娱乐圈，“大概以后没办法在club再遇见了。”
“不过在club可以遇到郑谛元，”张宥熙正埋头为电视剧的拍摄做准备——她扮演的是动画系的学生，自然要准备一本厚厚的线稿本，“我看他私人社交软件上发的基本上都是酒和夜店打碟照片。”
千元林撇撇嘴：“rapper嘛。”
况且就算不是rapper，对当代年轻人来说，club也是最受欢迎的娱乐场所。
“你朋友应该对他不感兴趣了吧？”张宥熙进大学以后其实就更习惯用iPad绘图，不过拍摄电视剧的话用画稿本要更加直观一些。这些不需要导演交代，合格的演员在拍摄前自己就需要做好准备。
“不知道。”千元林把她们一起完成的作业上传到学校官网，“那次之所以带她们玩也是觉得从前打交道的时候还算识趣。”
这标准的千金小姐口吻。
张宥熙开玩笑：“我以后要是演富人家的孩子我知道该参考谁的形象了。”
“别调侃我了，你自己不也是吗？”千元林把电脑合上，“说到club，你好不容易休息，有空去吗？”
“就这样的形象？”张宥熙指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也不知道代表是怎么想的，给她签了拍摄合约之后就说让她把刘海再剪厚一些，染发计划泡汤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把好不容易留长一点的头发再剪成齐肩的长度。
这样一来，只要张宥熙的口红颜色稍微深一些，她的妆容看起来都有些维和。
千元林没有职业上的要求，她的造型一直都随心所欲：“唉，不过话说回来，在看见你MV里，你把郑谛元xi按在桌子上亲的那一段，我当时看的时候真的尖叫了。”
“是被我的演技惊呆了，还是被他的美色弄得兴奋了？”近来不止一个人当面调侃过张宥熙跟郑谛元的吻戏部分了，MV一开始按照设定的确他们有猜到会成为话题，不过张宥熙没想到网络上和现实中碰见的女孩子都对她把郑谛元压在下面那一段非常喜欢。
千元林也很坦诚：“都有。接吻的时候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张宥熙的房间门被敲了敲，她应了一声，又回头准备结束视频电话，“那今天就聊到这里哦，你把作业上传之后成绩明天估计就会出来了。”
千元林也听到了敲门声：“好，那不打扰你。”
张宥熙关掉摄像头之后走到房门边，拉开门之后看见是她的爸爸：“爸，有什么事？”
“给你送睡前牛奶。”本来这是阿姨的工作，不过张宥熙她爸正好也有事情找她，“听说公司想让你接搬出去一个人生活的综艺？”
张宥熙接过牛奶的时候道了谢：“是的。不过有待商榷。”
“之前给你的那套公寓有人定期去打扫卫生，不过还是有很多需要添置的东西。”张爸爸始终站在张宥熙房间外面，“要是拍摄需要的话，我和你妈要去节目上露面吗？”
张宥熙往后看了眼自己房间，没什么不能让老爸看见的东西：“进来坐吧。”
她的衣物都堆在更衣室里，房间里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让她爸爸坐在电脑椅上之后，张宥熙坐在了她的床上，才接着话说：“《我独自生活》家长不出镜也可以。”
“拍摄这种综艺比较难保护个人隐私。”张爸爸叮嘱她，“如果让工作人员进你家拍摄的话，拍摄结束之后记得检查摄像机，最好把电源全都拔掉。”
平时这种有些唠叨的话都是老妈说的，今天换成了老爸估计是老妈还没忙完。
张宥熙很乖巧地表示：“好的。我知道了。”
“钱还够用吧？”张爸爸问。
“够。”张宥熙目前的收入只有她的财产管理人清楚，她自己虽然数学差却也还是每周硬着头皮检查资产，这都是爸妈从小教她的理财意识。
“要是不喜欢可以不用拍。”张爸爸接着说，“个人地址泄露有疯狂粉丝跟踪，你一个人住的话不好应付。”
张宥熙还是点点头，她现在当然也不可能保证不会出现私生饭半夜敲门的事。
“你新男友是MV里出现的那位吗？”
听见这话张宥熙差点没被呛着：“爸，就算我亲了他很多次，但那只是工作，他不是我新男友！”
出大事了，她老爸怎么可能有这种错觉？
她跟郑谛元算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吧？
他之所以加她私人社交软件账号还是因为试镜结束那天裴珍映先加了。
那种被迫为之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亲了很多次？”张爸爸扬起眉毛，他在做这个表情的时候跟张宥熙非常相似。
张宥熙闷闷回答：“工作需要嘛。我也不是很想来着。”
“你的理想型真奇怪。”张爸爸道，“到底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男生？我们医院最近有个首尔大医学院毕业的外科医生说是你的饭呢。”
张宥熙急忙撇清关系：“他这么说肯定是因为你是院长为了升职加薪啊！我现在才二十岁，我拒绝相亲！”
“行吧。”张爸爸也不急着把女儿嫁出去，“反正年轻的时候谈恋爱记得保守底线就行。”
“什么是底线？”张宥熙急忙问。
这让她老爸顿了一下。
“别弄出人命就好。”他留下这句话，大步走出了房间。
张宥熙愣在原地，手上的牛奶都差点忘了喝。
这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拍摄完的那天她的心情都很平静，但可能是因为睡前被太多人问起了郑谛元，张宥熙还偏偏就在梦里再次梦见他了。
跟MV拍摄期间穿着白衬衣的清纯少年形象截然不同，他染着浅金色的头发穿着很时尚的舞台表演装，最奇怪的是他站在舞台中央单手非常HipHop风地握着话筒。
张宥熙她自己站在人群中，明明距离很远，但偏偏能非常清楚地看见他的表情。
舞台上的郑谛元是非常肆意张扬的郑谛元，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rapper的那种拽劲，目光扫到她身上的时候，让人心脏像是被钩子勾了一下。
整个梦境都是很嗨的夜店氛围，张宥熙也很自然地跟着身边的人一起随着节奏摇晃着身体，奇迹般地连腰伤都好了。
她自己穿的好像是一件很短的宽上衣，露出了腰腹漂亮紧致的马甲线，背后身上的那些疤痕却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穿着一条衣柜里没有出现过的宽松的工装裤，高帮的靴筒把脚踝处束紧。
看起来……她好像跟舞台上的那个人穿的是情侣装。
“就像我的名字一样，one day one verse。书写着对你的爱意，是否要在一起，给我你的号码，我们会be comfortable。”
郑谛元唱的旋律是他那首《Comfortable》，只不过舞台上并没有Gray和SimonD。
他的眼睛穿过人群跟她对视的那一秒，张宥熙感觉一股热意从内心最深处窜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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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idol上关于新飞的行程并不准确。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
因为2019年8月他们有很多场世界巡演，其中就有一场香港con。而因为该死的香港FQ害的我家人不准我去（微笑脸），于是我错过了跟他们本人握手的机会。
6月和7月新飞在南韩开了很多的街头表演，而idol上统统没有提及。
为什么我会知道呢？因为那时候我在期末备考，同时手机也坏了，在用iPad去隔壁宿舍连接WiFi下载资料的时候看见粉丝群里姐妹发的近距离手机直拍，我感觉泪水从嘴里流了出来。
and写到这章最后一句，我想起的就是一句歌词：“给我一个眼神，热辣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