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是没听说过张宥熙的粉籍, 当面听她说出自己直播的梗就是另一种心情了。
田正国业务能力不吹不黑绝对担得起“黄金忙内”，但他早年大概在学校里是真的没投入多少心思，即便唱英文歌的时候发音地道, 可作为粉丝看过直播剪辑的张宥熙知道他连“July”和“January”都是金南俊教的。
BTS除了跟Charlie Puth的合作舞台之外, 他们还有单独的曲目表演, 张宥熙想着如此难得的彩排现场要是作为粉丝还得提前好几个小时进场排队买彩排套票才能看见，她也就不急着离开了。
但现场无论是防弹少年团的工作人员, 抑或是张宥熙自家助理和经纪人，看着她的表情都如同防贼一般。
行吧, 她知道自己在悄无声息跟郑禹朔谈了恋爱之后已经失去了经纪人的信任了。
可是你们这么看着她也很容易生出逆反心理的好不好！
张宥熙看了一会儿就被盯得不太受的了, 只得拿上手机先遁了。
“听说防弹少年团的田正国xi也很爱玩游戏。”金顺英在上车之后眼神就一直盯着张宥熙的手机, “你没跟他加游戏账号吧？”
张宥熙当场就卸载PUBG以证清白：“我手机里就这个游戏！switch上也都是自己单机在玩。”金顺英就像是在耐心哄劝厌学少年改邪归正的高三学生家长：“不是说不让你恋爱, 偷偷地谈, 找个演员或者模特, 也不是不可以。防弹少年团还是太火了, 不只是国内，国外盯着他们的人也有很多，当他们成员的女朋友压力太大了。”
“我只是把他们当偶像。”张宥熙想说她在初恋之后就已经坚定了不跟idol谈恋爱的决心, 可要是在经纪人面前立下这种flag，到头来要真是哪天喜欢上某个小哥哥估计会被嘲讽到地心里去。
“合作舞台之后可能会有不舒服的粉丝。”金顺英没有接话，“你不要看那些不好的评论，也别往心里去。”
“好, 我知道了。”张宥熙想，估计她只能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对防弹并无非分之想了。
——
2018年MGA颁奖典礼在仁川南洞体育馆举办，下午四点就已经开始了红毯直播。
那时余丞豪还在剧组里, 等他回到家打开电视的时候，屏幕上的刘世允和李尚敏正在念着颁奖词了。
“Rap/Hip Hop音乐奖, 获奖歌曲是iKON的‘LOVE SCENARIO’。”
然而IKON正在日本武道馆进行单独演唱会，所以奖杯暂时交予制作单位保管。
余丞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错过了张宥熙的节目直播，他打开手机去翻naver，实时搜索栏上出现了Charlie Puth和张宥熙的红毯走秀照片。
“裙子有点短啊……”余丞豪啧了一声，却还是保存了那张照片。
镜头又切向了防弹少年团，坐在Charlie Puth身边的张宥熙一起同框出现在了画面中。
看起来他们正在聊天，张宥熙的英文看过她运动员时期发言的人都知道有多好，给外国友人科普介绍也没什么，男友粉和某位想要成为男友的前辈也很淡定。
余丞豪一边刷新着社群媒体的动态，一边瞄着电视机，终于等来了全炫茂对合作舞台的介绍词。
“现在也成为了很多海外音乐家是K-POP粉丝的时代，其中的一位，其中的渊源就有些特殊了。”全炫茂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才说，“据这位所说呢，他是先喜欢一位花样滑冰运动员……”
说的肯定是张宥熙！
余丞豪握着手机坐了起来，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机屏幕。
“同时他也特别提到了BTS，我想BTS的正国xi此时也是特别开心吧。”全炫茂一口气念完，“billboard单曲榜单12周连续第一名，闪亮的pop star，Charlie Puth！”
《See You Again》的前奏在会场内响起，镜头从观众席一镜到底，切中Charlie Puth的正面特写。
对韩国人来说，他们习惯了节奏强劲灯光炫目的舞台，在颁奖典礼这样的场合，自弹自唱不加任何垫音需要绝对的实力和底气。
“It’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end. And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 We’ve come a long way， from where we began， oh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
没有粉丝的应援声，也没有多复杂的音轨，Charlie Puth独自站在舞台上，就把这首歌唱的荡气回肠。
其中哪怕镜头切到了WANNA ONE的成员，也没有粉丝发出尖叫打断他的声音。
一曲唱完，灯光渐暗，镜头转向全场，这时却突然爆发出了尖叫。
身着黑色吊带礼服小短裙的张宥熙走上了舞台。
当镜头切向她的特写时，画着舞台表演妆的她从余丞豪所熟悉的那个后辈演员变回了专业的solo女歌手的状态。
“Hi。”《Way Back Home》的前奏响起，张宥熙从容走到Charlie的琴旁，跟他击掌。
就在余丞豪疑惑Charlie Puth要怎么唱韩语的时候，张宥熙的声音就从音响中扩了出来。
“Remember when I told you， no matter where I go， I’ll never leave you side you will never be alone.”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余丞豪就觉得张宥熙的声音很特别，是带着点清冷气质的声音，既又辨识度又能够很好地适应多种风格，“Even go through chances even when we’re old. Remember when I told you I’ll find my way back home.”
画面中，张宥熙和Charlie相视一笑，在轻快的间奏过去之后，Charlie开始和音。
张宥熙的并不是传统韩式美女的那种长相，但却是韩国人都承认的好看，俞丞豪伸手从沙发上抓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继续欣赏着表演。
《Way Back Home》之后就是那首席卷榜单的《We Don\\\'t Talk Anymore》了。
当田正国的脸忽然出现在屏幕上，现场的粉丝爆发出比刚才张宥熙上场时疯狂数倍的尖叫。
“I just heard you found the one you‘ve been looking，you’ve been looking for，I wish I would have known that wasn‘t me.”女声空灵男声澄澈，画面上田正国和张宥熙第一次在镜头前同框，两人却向着对方互相做出射击瞄准的姿势。
的确没有暧昧感了。
两个小学生能有什么暧昧感。
俞丞豪瞬间脑补出两人经纪公司为了不传绯闻在背后如何煞费苦心地一出大戏。
“Cause even after all this time I still wonder，Why I can\\\'t move on？Just the way you did so easily。”Charlie的唱腔一插入进来，就补足了前两个人技巧上的青涩，“Don\\\'t wanna know，what kind of dress you\\\'re wearing tonight，if he\\\'s holding onto you so tight，the way I did before.”
“I overdosed，should\\\'ve known your love was a game，now I can\\\'t get you out of my brain，Oh， it\\\'s such a shame。”张宥熙的音色独特，基本功也算扎实，在跟世界顶级歌手和最受欢迎韩流组合ACE合唱的时候也没有露怯。
“We don\\\'t talk anymore， we don\\\'t talk anymore。We don\\\'t talk anymore like we used to do。”
哪怕在今年BTS已经举办了近百场的演唱会，田正国在高音转音上也完成的很出色。
合唱的部分结束，舞台的灯光再次暗下来，俞丞豪发觉张宥熙已经下了舞台，他又拿起手机开始刷实时评论。
嗯……都是在夸神仙合作。
没错……张宥熙那件裙子虽然短了点，但确实很好看。原来是范思哲的高定么。
啊……Charlie Puth原来真的之前就是张宥熙的冰迷了啊。
咦……怎么还有人夸田正国和张宥熙互动很有爱的。他们就差把兄弟情写在脸上了好吗！
俞丞豪忽略CP粉的节奏继续往下看，短期内暂时还没有恶评。
也不知道张宥熙穿那么短的裙子冷不冷。
“她之前好像参加花样滑冰比赛的时候也是一直在冰上训练的，应该不怕冷吧。”俞丞豪嘴里念叨着，却还是给张宥熙发了短信。
【在电视上偶然看见你的表演，张歌手很厉害嘛！】
俞丞豪没打算能够短时间内收到回复，毕竟那边颁奖典礼正在直播，张宥熙就算换了衣服重新坐回去也不太可能带着手机。
发完短信，俞丞豪才发现他刚刚不小心坐到了遥控器上，电视已经换台了。
他又换回MGA，防弹少年团和Charlie Puth的表演也刚结束，现场的掌声和欢呼声几乎要掀翻体育馆。
“人气真高啊。”俞丞豪有些羡慕地嘀咕着，接着就发现手机振动了一下。
张宥熙居然很快地回复了他的消息。
【哦～前辈被我迷倒了吗？】
俞丞豪用手摸了摸脸，感觉他把暖气的温度调的太高了。
他回复：【很自恋嘛……你颁奖典礼还能玩手机？】
【换衣服的时候抽空回的。】张宥熙的打字速度很快。
提到衣服，俞丞豪有些想问是谁给她选的那么性感的裙子——吊带就算了，露锁骨就算了，长度还只在膝盖上面一点点！
这大冬天的不冷吗？
但是刚打完字俞丞豪又全都删掉了，总感觉自己这语气像个直男癌初丁。
张宥熙下一条回复又来了。
【前辈既然看到了这里就死守放送别转台吧(≧ω≦)，说不定等一下还能看见我领奖噢！】
俞丞豪盯着那个表情符号看了三秒，仿佛在想象要是张宥熙本人做这个表情会是什么样子。接着又被她的话给惹笑了。
呀，这丫头也太自信了。